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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沉默了片刻,云殊烟小心翼翼开口:“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秦歌彦,云清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可是云清说不出口,若是其他人的话或许云清还能直截了当地报出名字,然而秦歌彦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秦家人更是秦海的儿子,云殊烟和云父云母都恨透了秦海,要是被云父知道云清怀上了秦歌彦的孩子,恐怕会气得心脏病发作。难以启齿的事实让云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云殊烟追问了一阵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心中焦急难耐,正在试图说服云清的时候,女医生又出来把云殊烟喊进了办公室。当云殊烟和朋友说完话走出办公室,原本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云清已经不在了。立秋之后,气温逐渐下降,晴朗了许久的天气也开始变得阴雨绵绵起来,今天的天色格外暗沉,犹如渲染上了几分深灰色的墨,沉闷的乌云似乎随时都会倾倒下来。少顷,阴森森的天空便下起了雨。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越来越大,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云清本想漫无目的出来走走散心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走回医院取车,就遇到了倾盆大雨,情急之下云清不得不匆忙躲进电话亭里避雨。中途云殊烟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云清全部挂断,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见云殊烟,他很害怕云殊烟逼问他孩子的父亲是谁,更恐惧面对知道真相后愤怒的云家人。人在独处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云清回忆起他和秦歌彦的初识,那时他们还在美国,云清喜欢上班前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买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去得多了就发现有一个顾客总爱盯着他瞧,并且那张脸非常面熟。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三个月,后来云清都养成习惯了,会在买早餐时下意识看一眼那个面熟的年轻男人是否还坐在靠窗位置上,他们的眼神第三次交汇时,秦歌彦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走过来搭讪。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搭讪的台词又非常老套:“好巧,原来你也喜欢吃火腿三明治。”“……”那时的云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没有拒绝秦歌彦的接近,他只觉得秦歌彦长得像秦海,并不知道原来他就是秦海的儿子。以前的云清打死都不会想到他和秦歌彦能搞出一个孩子来,本来只是胡闹着玩玩而已,这下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想到这里,云清心底的怨气不由得浓烈许多,氤氲在胸腔里的委屈和怨恨仿佛粘稠漆黑的墨水一般,浓郁得化不开,他平静的生活都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冲垮了,可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秦歌彦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于是云清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歌彦的电话。嘟声响了很久,就在云清准备挂断电话重新拨打的时候,电话竟然接通了。“不好意思,清哥,刚才在和别人谈事情,所以现在才接到电话。”秦歌彦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也透露出几分沙哑的疲惫,他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安静,似乎是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个合适的地方接听电话。云清丝毫没有被秦歌彦声音中的笑意影响到,冰冷开口:“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清哥你生气了吗?”秦歌彦瞬间放低姿态,可怜巴巴道,“对不起清哥,不是我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其实这几天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每天晚上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你的脸,只是我爸一直让我安排你和他见面,我不得已才假装疏远你的,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叽里呱啦一大堆解释听得云清头晕目眩,偏偏这个时候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从喉咙里漫上来了,云清没忍住趴在玻璃前干呕,痛苦不堪。“清哥……”秦歌彦显然被云清的动静吓到了,“清哥,你怎么样了?”云清脸色白得犹如一张纸,微微喘着气,闭上眼睛冷声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亲口告诉你。”“清哥,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我不放心。”秦歌彦突然严肃起来,“你说下你在什么地方,我让我助理去接你,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你给我闭嘴!”云清突然吼道。秦歌彦那边刹时安静下来,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两人起伏不平的呼吸声,以及电话亭外面雨幕落下稀里哗啦的声音。“你在哪里?”云清满脸冷汗重复了一遍。这次秦歌彦顿了很久,才为难道:“我还在外面和客户谈工作,恐怕现在有些不方便见你,不然我还是先让人把你送到医院去吧,等你检查完后,我就去医院找你怎么样?”“……”云清的耐心快被耗尽了,“秦歌彦,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如果你依然决定忙你那该死的工作不见我的话,那我们一辈子都别再见面了。”不得不说秦歌彦被云清的威胁吓到了,他知道云清认真起来有多么倔强恐怖,当年云清能毫不拖泥带水斩断一切与秦海的联系远走美国,那现在也能为了躲避他而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来。“我在绿屏山庄九栋,你现在就要过来吗?那我在大门口等你好了。”最后秦歌彦妥协了。医院里,急得焦头烂额的云殊烟还在满世界的寻找云清,在被云清挂了八次电话后,那个白眼狼弟弟终于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张口便直接切入主题:“姐,我要去绿屏山庄一趟,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吧,车钥匙放在你包里的,我在金牛万达三号门外的电话亭里。”“你去绿屏山庄做什么?你的事情咱们都还没有想好解决方案呢!”云殊烟真想把云清的脑袋撬开,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抓不住重点。云清顿了两秒,忽然说:“带你去见孩子的亲生父亲。”云殊烟愣住:“谁?”“你去了就知道了。”半个小时后,云殊烟成功接到了蹲在电话亭里的云清,此时雨势已经小了不少,黑压压的天空连接着连绵不断的雨幕,时间接近晚上七点四十,昏黄的路灯光模糊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云清穿着两件套,还是冷得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云殊烟开了车内的暖气,又脱下外套披在云清身上,蜷缩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云清立即把外套裹在自己身上,继续发抖。出发前,云殊烟要求云清答应她两个条件——第一是以后不再与孩子的父亲往来,第二是在云殊烟的计划和安排下以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打掉。云清浑浑噩噩点了点头,目光怔怔望着车窗外的雨水,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这个时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