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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来,面对着自己。看着离自己鼻尖只有不到五厘米的人,危渊瞬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没说话啊刚刚。”危渊带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S,心里已经开始慌了,破屋偏逢连夜雨,为什么对方偏偏能触碰到自己。少年这一笑让S怔住了一会儿,随即狠狠地闭了闭眼,心里骂道这个小狐狸精。S的左手抚上了危渊的脸颊,过于大的手掌几乎占了少年的半边脸。危渊能感到比较模糊的手掌触感,还是那样没有温度的冰凉,就像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危渊被他这样看得十分不自在,整张脸都像是烧了起来一样,靠着那张冰凉的大手稍微降降温。少年耳尖的绯红被S觉察到了,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去拨弄。突然的触感使危渊条件反射似的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而后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反而笑了。“你别动。”S轻轻地说,左手还在少年的脸庞上,防止对方躲避。右手则顺着精致的锁骨,朝着危渊的侧颈移动,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了少年。S缓缓低下头,余光里身下人的睫毛似乎都在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两人鼻尖相触,S甚至能感受到危渊呼出的温度,是温暖的。就在S快要接触到他渴望品尝的地方时,危渊以极快的速度拿没穿鞋的脚踹在了S的大腿上,双手抓着对方的脸往后一推,双管齐下,距离瞬间拉开。刚刚带着颜色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S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复杂地看着还坐在软沙发椅上的危渊。“还没开始呢就动手动脚的,你把我当成红楼的小姐了吗?”危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似乎还是稳如老狗。红楼是第五区最有名的红灯区,常年昼夜颠倒,在白天看去只是一个没什么人的老街区,只有到了夜晚,什么魑魅魍魉都走上街头,才开始可怕的狂欢。危渊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太不自然了。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关于爱情,家庭常年的阴影早就已经先入为主,他也习惯了排斥alpha,排斥亲密的接触,排斥相信。他也想就这样静静地不动,让S继续,可是他尝试失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己这个扫兴鬼又成功地破坏了一次气氛。危渊有些不安起来,不敢再去看被自己踹翻的影子。“我说,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S坐了起来,在危渊的脚边。他把手搭在了危渊的膝盖上,头也靠了上去,仰着头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少年。自从他成为神谕者后,就再也没有仰视过什么人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从来没有,也绝不会在这方面有犯罪记录。以□□义起誓。”S举起手对天发誓。他知道危渊心里的提防与不信任,也知道对方现在对方一定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不理解,会不会觉得他反应过激。多么幸运,他知道。“给我个机会,我要是骗你,就把整个第九区连着军队,全都给你。”危渊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膨胀的泡泡,只好让它们都溢了出来,脸上的笑意也化开。“行吧。”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鸽了对不起嘤嘤嘤...章节被锁了,头疼☆、WolvesII“你下去。”危渊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床边,面色不善地盯着躺在自己床上的S。本来今天下午那一出之后两人关系还算和谐,在S的指导下危渊给自己做了一顿晚饭,吃到第一口的时候他就开始怀念乔安娜了。S在一边事不关己地看着他与自己创造的黑暗料理作斗争,遂被痛骂。危渊怀着沉重的心情送别了那碗东西,下一秒就点了个外卖。晚上危渊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准备如往常一样钻进温暖柔软被子里看电视,结果一开卧室门就发现床上又多了一个人。最让他崩溃的是,影子似乎没穿衣服。他还以为S永远都会是那一套黑色西装,这么久了他都看习惯了。现在突然对方衣物失踪,他感觉一时无法接受。“我就坐坐不干别的。”S一脸正直,光看脸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有什么波动。“你他娘的衣服呢?”危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的,昨天还是高冷傲娇霸道总裁,今天就成了爬床小王子了?还爬的义正言辞。还有,这个人的外观到底是什么设定,为什么突然就可以脱衣了?“嫌麻烦,去掉了。”S费力掀开了旁边的被子,做了个拍了拍的动作,示意危渊上来。危渊嘴角抽搐了起来,拿手捏了捏眉心。这人是真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海底捉鳖,少年英雄小哪吒都要自愧不如。不过——危渊看了一眼S,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假如自己的那个猜测成立的话......“好啊,那你坐着。”危渊把枕头放回了床上,拉着松散的睡裤扯了下来,上面的长袖睡衣过于宽大,差一点遮到了大腿的中部,露出两条白皙纤长的大腿。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让S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只能像个痴呆一样死死盯住宽大长袖下面露出的部分,就差流口水了。危渊毫无表情地钻进了被子,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可是此时身边那个平日总是盯着新闻看的人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目前七区与十区由于边境部分地区的武装冲突关系进一步恶化,据前线记者报导,局部战争已导致了超过三万人的伤亡。在紧张的形势下,国会召在雅典娜大厦开了......”新闻中的主持人正在报导已经持续了很久的七十战争,危渊看着屏幕上被高科技加工地更加残忍的战争画面,不由得心里一沉。这是一个很大的世界,就在这一秒内,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有人功成名就,有人冻死街头,有人饮弹自尽,有人在战场上化为一团灰烬。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没有人能看清全貌。而人类最擅长就是,近视,然后把自己所处的小角落顺理成章地当成这个世界的完整模样,以为我们都一样。很快,危渊的这股哲学意识流就被外力打断了。身边坐着的影子极为不老实地靠了过来。危渊这段时间就察觉到了,似乎对方离自己越近就会越像一个真人,那种实体感的加强他知道不是幻觉。而更让他知道不是幻觉的是自己的大腿上多了一只急需爱心截肢的狼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