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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杀了,就不好玩了。“只要你不动手,我就会不择手段地让我和Sughter都活下来。”危渊一字一字地说着,眼中尽是末路狂徒般的恣意。在主神面前,任何人都没有可以涌来谈条件的筹码,他也一样。所以他决定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去赌一把。对方想看他解说绝地求生,那他就亲自上场,无论如何,活下去就有希望。至少,他还想和Sughter见最后一面。短暂的沉默在这个时候被无限地拉长,双方对峙着,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而在这个死寂纪元的末尾,对方终于开口了,带着饶有兴味的微笑。“好。”他赌赢了。而就在危渊刚准备送一小口气的时候,对方却再次开口了。“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它带着玩味的微笑看着危渊,“我玩了着一百年,玩累了,现在正准备开一局新的游戏。”可是他实在是玩累了,所以不想再亲自上阵,它只想躺着看好戏。“你和我实在是太想了,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我的乐趣所在,所以......”它会赋予危渊力量去快速清除这片大陆上所有的神谕者,等到这项任务完成之后,危渊就会代理它的位置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竞技场,永生不死。而它则负责游历人间,欣赏好戏。“Sughter不能死。”危渊盯着它,斩钉截铁。它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关注你很久了,危渊。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一旦上了心便事事追求完美。从骨子里就不愿与其他的普通人一样。你想要站在众生之巅,做最特殊的那一个。”“只要Sughter活着。”“成为神谕者的那一刻,我知道你是很高兴的。终于,摆脱了凡人痛苦的命运,拥有了强大的能力,权利与地位。现在,只要你舍弃一点点无用的东西,就可以更上一层楼,甚至逃离死亡的追捕。”危渊站在原地,依旧与对方对视着,只是不再说话。而它知道,这不是妥协,也不是犹豫,而是心意已决,再不更改。“你不明白,我究竟给出了一个怎样的条件。”它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有些不耐。又是一枚不听话的棋子。它厌倦了这一局,便一定要清空所有曾经安排下的棋子,最多,只能留一枚。一枚,才是最合适的数字。这就是它想定下的规则,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危渊看着对方的脸色变化就知道自己算是玩完了,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中除了后悔没有与Sughter好好告别之外,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反正按照对方的计划,所有神谕者最终都是要死去的。其实这又有什么呢,所有的活物,都逃不过死亡的追捕。“既然你不愿意——”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是我的白子,你想干什么?”Death出现在塔楼的另一端,似乎是刚刚回来,一双白瞳看着危渊身前的主神。而后者则是忽然露出了一些被抓包的尴尬之色,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只是在和他谈谈条件。”它解释到。Death走到危渊身边,看了他一眼才转头继续去质问那个被抓包的人。“你有你的黑子,找你的quest去。”危渊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变化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这场游戏并不只是主神一个人在玩,而是分成了黑白双子,如同一场围棋,又双方博弈。自己为Death手下的白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感觉到对方究竟哪里有cao控过。“可是他已经知道一切了,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它看向Death,有些不甘心。Death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主神不说话。危渊在这个简单却又复杂的关系中显得格外突兀,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中间当一只沉默的鹌鹑,一边思考着Death与主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关系。是神谕者,也不是神谕者,与主神似乎达到了一种平起平坐的关系,在这场游戏中与主神势均力敌......“走。”Death转向危渊。危渊有些迟疑。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要让自己离开这里,离开Glodia,但是现在还有一个表情复杂的主神坐在一边,这让他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以走。”主神忽然开口了。它的面色恢复了平静,看向危渊。“去清理你需要带上的东西,准备好了,你可以自己步行离开Glodia的城区,我不会阻拦你。”危渊看着它,眼中满是不确定。依照他的直觉来看,带着行李徒步走出Glodia整个城区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外面会有AFI飞机和越野车在仓库营地等着自己,对方一定会有一个附加条件。Death微微垂眼,大概是猜到了对方会有什么计划。主神从围栏上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对着危渊说出了那个条件。“但是,你一旦开始了这段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再回头。”☆、SkyfallI十区前线,勾陈堡垒。Sughter点了一支烟,火星明暗交杂,烟雾沉沉,散发着说不清的味道。天花板上苍白的灯照亮了这个冰冷的会议室,坐在桌边的人无一不是胡子拉碴憔悴不堪,但是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都还看着桌上的投影战略模型,各有所思。距离以利亚要塞因为瘟疫的渗入而崩溃已经有两个月了。自从瘟疫爆发,十区的前线不断后缩,到现在已经后退了近八十千米,退无可退。死伤无数,但是疫情却从不停歇,实验室里的医学精英全天解析,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再这样下去,十区迟早要被蚕食殆尽,没有人逃的掉。一份提案正放在Sughter的面前,带着深褐色的纸质外壳。“陆飞星。”Sughter看着那份提案,缓缓开口,嗓子因为过度吸烟听起来很是沙哑低沉。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对方跟了他近十年,早就猜到了他会问自己。“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陆飞星抬起眼看向胡子拉碴的Sughter,面色平静,只是眼下的青灰色比之前深重了许多。“你所有的家人,都在国会区。”“我唯一的亲人,在九区的地下。”Sughter看着自己右侧面色如常的青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自打这个陆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