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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性子,我已体会过了,觉得尚还好,能接受,也能容忍你,我原谅你了。”岁栖白的喉咙发干,不是那种缺乏水的发干,而是无话可说的发干。于是他只好继续看着荀玉卿,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哎,是你喜欢我吧。”荀玉卿忽然道,“我怎么觉得,倒好似我眼巴巴追求你一般的,每日都想着你怎样才能原谅我,可当时却又想着,别叫你为难,我干脆断个干净吧。说出口的话,跟心里想的全然不同。”荀玉卿去喝了口水,岁栖白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了,他以前总觉得荀玉卿喝水吃饭,应当是很秀气文雅的,一点儿声音也不出,可后来他们相处,他才知道荀玉卿吃饭的模样是有些粗鲁的,但那也很可爱。“我与你想的不一样。”婴儿似乎终于玩累了,陷入了沉睡,荀玉卿坐回了原来的地方,轻轻摇着摇篮,苦笑了声道,“哎,不好,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我有什么缺点来,真是没招,莫怪你喜欢我,我也是很喜欢我自己的。”岁栖白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荀玉卿柔声道:“不过话又说转回来,其实世上的人好得那么多,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好,找谁不是一起过日子,所以大多数人喜欢的人,倒不是喜欢他哪里好,是接受他哪里不好,你知道么?”“不过你笨得很,想来也是不知道的。”荀玉卿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闲儿啊闲儿,你乖乖的,好好的,别学你岁叔叔的木头脑袋。哎,是了,你不能找个温柔贤淑的江南姑娘,你该找个武艺高强,又喜欢你的女子,你们夫妻俩一道儿行侠仗义,杀了人,除了害,也当长期蜜月了,嗯……蜜月就是……算了,你没醒着,我解释什么呢。”“然后有空的时候,再生一打的小岁栖白,养养孩子除除害,杀完人记得去看看月亮散散步。”荀玉卿好似被自己逗笑了一样,他不敢去碰睡熟的婴儿,就转过身来,伏在床榻上吃吃笑了好阵子,然后索然无味的停下,低声道:“岁栖白,我知道,当有个人喜欢你,你却还想着跟他做朋友,是件很惹人厌的蠢事。可是我总在想,你这么讨人厌,没人喜欢,一个人可该怎么办呢。”这有点稀奇,因为荀玉卿前头还把岁栖白夸得像朵花。“没关系。”岁栖白缓缓的出了声,他的胸口还疼得很,腹部的伤口叫他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于是他只好把手伸出去,轻轻搭在了荀玉卿的头上。“你好不就成了。”他艰难的说道。他的目光就好像一块千年玄冰化成了春水。第90章“你醒了。”跟岁栖白所以为的不同,荀玉卿并没有露出羞怯或是惊诧尴尬的神情,他只是站了起来,脸上微微带了些许笑意。他的身子已经站直了,岁栖白的手自然就滑落了下去,搭在了榻边,荀玉卿帮他收进了被子里,仔细瞧了瞧他,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疼?头晕不晕?”“还好。”岁栖白淡淡道,他生平以来,从未有过被人守护过的经历,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荀玉卿打量了他一眼,好似有些被气着了,只管把眉毛一挑,脸上倒不动声色,半晌才微微笑道:“我理会你做什么,反正你就是个木头,是个亡命徒,哪怕要死了也只知道说还好,只要你还没把眼睛永远闭上,你就好得很。”岁栖白觉得有点委屈,他的的确确觉得自己还好,甚至要比每一个醒来的清晨,无病无伤的时刻,都要好。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暖洋洋的滋味。岁栖白还想再多感受一会儿,可荀玉卿却已经出去了,他的离去就好像带走了这世间所有的温暖与颜色。岁栖白瞧见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荀玉卿拿了伞,推开门,寒风混着雨滴撒了进来,可很快门就被关上了。他活了才不过几十个年头,半生还未过完,却已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吃过许多人一辈子也吃不到的苦头,他从未害怕过,可今日他忽然有些畏惧,畏惧那扇门永远也不会打开。推开门自然简单容易,岁栖白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鞋子都不必穿,推开门就是了。可推开门之后呢?他穿过风雨,便是找到了荀玉卿,对方又肯打开那扇门吗?没多久,大概在铃铛响了第五十七下的时候,荀玉卿拖着一个老人家来了,留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揉着眼睛,定睛看了看岁栖白,随即不满道:“哎哟喂,这是怎样?哇,这病人的气色比我小留还要好上一千万倍,你不去吵他,却来烦我?要是淋雨淋到脑子进水,就多做几个倒立啊!”“他刚醒,难保有什么地方不好。”荀玉卿的口吻跟寻常病人的家属完全没有两样。留伯虽然知道关心则乱,但还是忍不住要酸酸荀玉卿,便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想他好还是想他不好,说是为他好嘛,嘴巴老要咒他;说是对他不好嘛,又偏生半夜都要把我小留拖起来看病。”岁栖白一言不发,留伯就坐在他身边,振振有词道:“你看,他也赞同我的观点!”“他又没说话。”荀玉卿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作默认。”留伯的白眼翻得比天还高,很有些趾高气昂的得意模样。荀玉卿早已吃过跟他说话的苦头,便不再出声,只是站在边上看着留伯给岁栖白诊脉,岁栖白也静静的看着他,荀玉卿看起来有些疲倦了,但依旧安然的靠在床边,好似一张明媚动人的美人画。“喂喂。病人就老实点,眼珠子不要胡乱转。”留伯轻轻拍了拍岁栖白的胳膊,“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是怎么一回事,色心一起,是连自己小命都不要了。嚯?”“你不是说,我的脸色比你看起来好一千万倍。”岁栖白淡淡道,“我真正有事的时候,轮不到我自己急,现在既然好好的,更没太大必要急。”留伯眯着眼睛打量了岁栖白好一会儿,忽然严肃起神色,点了点头道:“听着很有理。真好,你比这个绣花枕头聪明的多了。喂,你看着点,多学学,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交你这么笨的一个朋友?”“谁说我跟他是朋友。”荀玉卿冷冷道,“是啦,我最急,他急个屁,他应该急的时候,急着在昏迷,我要是再不急,你这大夫哪有钱好赚?难道等他只剩一口气再急吗?”“噢,火气真大。”留伯戳了戳岁栖白,“喂,你是不是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