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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点了两锅,容盛拉着姜汶园往清汤锅这边坐下。眼看着大家都往桌子那头去了,容盛以为他们可以两人安静地吃一顿,刚把豆芽小葱放进锅里,罗肆就端着她的碗坐过来,说姨妈来了不适合吃辣。容盛不动声色地看她坐在姜汶园身侧,很快汪凯贺也往他身边一坐,说他大姨丈来了。“什么毛病?你刚刚不是还喊着吃劲辣吗?”容盛的脸色很快摆不下去了,因为那群图着一时新鲜在红油锅那边凑热闹的多半也不怎么能吃辣,没一会大半人围到这边来,甚至有夹着他们辣锅里面的东西往这边涮的。刚开始容盛还极力维护“白锅”的清白,可惜敌方人多势众,最终惨败,清汤上也飘动着一层辣椒油,大伙儿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吃完了这一顿。晚饭后不爱玩的都回家了,几个重度成瘾着还要滑夜雪。容盛是把姜汶园领上来了,也没敢让他直接从大陡坡上冲下去,在他身前倒着滑护着他,让姜汶园一点一点地挪下去。有几次两人栽在一起了,抱着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看得周围人都目瞪口呆的。姜汶园小脑发达胆子也肥,容盛带他滑了两轮他就能自己调整着姿势一路滑下去,风在耳边呼啸,雪地在脚下颠簸,虽然动作搞笑,一路踉踉跄跄,摔倒的次数比安全刹住车的次数多,他也找到了乐趣。汪凯贺技术也不行,从早上八/九点玩到现在体力也差不多透支了,留下来是别有用意,又不好意思直接到人家跟前去说,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四处撩闲。任子迎一只胳膊搭在他脖子上,用雪仗指着那个大冬天里衣着窈窕的身影问:“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我想。”汪凯贺咋吧了一下嘴。“连我都追不上的你想?”汪凯贺给了他一肘子,问什么叫连他都追不上。任子迎笑着说:“你没听过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就是三级残废吗?”“caocaocaocao!我一米七四了!”任子迎朝那个窈窕的身影挥手,大声问汪凯贺矮不矮。罗肆冷傲地说:“比我矮。”“jiejie这是纯粹的诬陷,你过来跟我比比。”罗肆大吼死心吧,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我喜欢比我高一截的。”容盛过去拍汪凯贺的肩膀说:“她比你高也没什么。”汪凯贺感动地扯着他的袖子,说就是,矮有什么错,他看着容盛划出去的背景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吼着追出去,“日月可鉴我真的比她高啊,你别被他们误导了……妈的我要倒了……”容盛说他什么破技术,四肢不协调小脑不发达还玩单板,最蠢的就是竟然穿了一件长羽绒服,束住双脚不说,而且显矮!“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汪凯贺说早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跟他一窝,我跟我的汶园一窝。”汪凯贺想用雪球扔他,说行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你们俩跟她都挺熟的,知不知道她喜欢怎样的?”“喜欢姜汶园那样的。”汪凯贺不信,以为他在胡扯,自己想了半天好像有点儿道理。晚上吃火锅罗肆一屁股就往姜汶园身边坐下了,还时不时跟他搭上几句话……“学着点人家,板着脸架子端起来。”“她真的喜欢这样的吗?”“嗯,下一步就是接骨增高。”容盛拿雪仗戳他的小腿和大腿说:“小腿敲了接个十厘米,大腿再接个五厘米就差不多了。”“还有完没完了?”汪凯贺真的捧起雪往他身上洒了。容盛来不及躲,满脖子都是碎雪,骂了几句让他别玩了,把围巾解下来抖雪。“对了,那天晚上你真的……”容盛一怔,心想任子迎这把嘴真是管不住啊,什么丢脸的破事也乱说,当下想抓着他抽一顿,只听任子迎在那边喊他过去。“快点过来,汶园摔了!”姜汶园今天摔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护具带得齐全,基本上拍拍屁股站起来也就没事,不过容盛还是急忙跑过去。任子迎已经把他扶起来,问他摔哪了。“腿。”他把帽子眼镜全部都摔出去了,头发乱成一团坐在地上。容盛说腿是哪,大腿小腿膝盖脚踝的那么多位置呢。“膝盖……”容盛问还能不能走,姜汶园说没事,就是刚刚一瞬间疼得缓不过来。容盛把雪具全部丢给任子迎,扶着他往回走。姜汶园一路上一言不发,容盛以为他疼得受不了,说背他他又不愿意。“我还想等你学会了明年带你去阿尔卑斯玩,纯天然的滑雪场,现在看你过去估计会摔成残废。”“好啊。”姜汶园答应下来,转口问是不是只有他们俩。容盛大概知道他哪“疼”了,摘下手套扒拉了一下他汗湿的刘海,说是啊,就两个人。“八点多。待会儿脱了裤子我看看,不严重我俩去泡温泉。”容盛扶着他在休息室的矮椅上坐下,给他脱鞋。运动了一整天脚上都是汗,姜汶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袜子,不自在地把脚缩起来,说可以了,卷起裤腿来给他看。容盛给他倒了一杯水,揉着他的膝盖问确定不疼吗,半跪在地上继续给他脱袜子。“别……”第49章出柜温泉自然是没有机会去泡了,姜汶园走出休息室时双腿都在战栗。他们脱了裤子躺在摆着没吃完的零食的矮桌上做/爱,弄得满桌狼藉——而一门之隔外人潮来往,女孩子们尖细又急促的说话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上车后姜汶园在琢磨着回家是不是妥当一些,容盛撇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就看出了他想说的话,说站都站不稳了,还想跑呢。司机还在前面,姜汶园没接他的话,头靠着他的肩膀闭目养神,后面竟然真睡着了。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女佣开了门,两人换了鞋子从玄关走出来才看到客厅里人挺齐。姜汶园讷讷地喊了声叔叔阿姨好,慌得两只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竟连挣开容盛的手也忘了。“你先上去洗澡。“容盛放开手后轻推了一下他的背,接着朝沙发上坐着的人说,“他在滑雪场摔了一跤,还挺严重的。”容启华问看过医生了吗。“没有。轻伤,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容盛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