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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将要完全黑透时,他站到一段山崖上,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又是一个纵身,离紫蓝色花海越来越远。连绵的山峦,偶尔有几户人家亮着烛光。又行了好久,终于看到一个村落似的地方,聚集着好上百座十座木质瓦房。他跳上一个最高的房顶,听着断断续续的几声是犬吠,一只黑猫穿过窄窄的小路,突然猛的一回头,对上他的眼睛,目光里闪着妖冶的绿色。此时的这个村落中,大部分人家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孟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人是如何生活的,是否和三生石上看到的一般。左右环顾一番,就他坐着的这栋木楼还有几个房间灯火通明。几栋三面两层的木楼围成一前一后两个院子,看样子,这是这个村落中最大规模的房子了,然而和冥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孟泊卸下斗篷,轻轻落在后院中,后院正厅的灯火是最亮的。静立在院子中央,他正考虑着要不要靠近。迎面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已经朝着他撞了上来,他正要躲避时,那丫鬟却穿过他向后走过去了,他竟忘了人是不会看到或感觉到他的,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必顾忌了。顺着丫鬟来时的路,孟泊朝着正厅走去。怎知,刚一迈进正厅中,又迎面走来一个男子,穿着光鲜,应是这里的主人。孟泊正仔细打量他,他却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孟泊看,他能看到自己,孟泊心里打了个寒颤。一张苍白无光的脸,身形单薄,似是常年被疾病缠身的样子,他看了孟泊一会儿,再回头看看里屋,然后迈出正厅门,消失在夜色中。看到这孟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屋子里有人亡故,那就是他的魂魄,顺着他刚刚的一回顾,孟泊来到里屋。果然,被众多男女老少围住的床榻上,刚刚与孟泊相遇的男子正躺在上面。一位胡子都花白的郎中正号着脉,时不时摇头叹息,屋里的人乱做一团,有的焦急慌张,有的已经开始大声抽泣了,只有一旁木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神色淡然,但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握着的茶杯有些微微颤动。“公子已经毫无脉象,请老爷夫人节哀!”老郎中放下床上人的手,起身收拾东西走了出去。房中本就心绪愁苦的一众人,再抑制不住,伏在床榻上的一位中年女子更是嚎啕大哭:“颜休,我的颜休……”她身后站着的少女也双眼溢满泪珠。几个丫鬟仆人模样的人都暗自抹泪:“为什么少爷这样善心又的人会这般早逝呜呜……”看惯这种生死离别时的场面,孟泊心中早已不再有丝毫波澜,然而窗前坐着的中年男人也坐不住了,放下茶杯,来到床前,看了床上人一眼,转身出了房门。不想听这种凄厉的哀嚎,孟泊跟着这男人出了房门。看样子,死去的男子应该是他的儿子,三生石上凡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大都伤心至极,倒是少见他这么平静的人。沿着院中花圃小路,孟泊尾随那个中年男人来到一株月桂树下。皓月当空,零星的月光穿过树叶洒在地上,也有些许洒在那男人的身上。树荫下他原本伟岸的身姿显得十分萧条,孟泊轻轻走到他的身边想看清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沧桑的脸上尽是痛楚。细碎的月光下,孟泊分明看见他的眼角泪光闪动,又用手擦拭掉,然后一只手扶着月桂树干缓缓坐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不知为何,孟泊觉得他作为父亲承受的失去爱子的痛苦不比屋里哭的凄惨的妇人要少。孟泊就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悲痛蔓延开来,似乎要把自己情绪也带进去,从那一方小小的树荫,到整个院落,再接着清澈的月光都将要被他绘出一层nongnong的凄凉。感情并不是孟泊这种无亲无故的阴仙所能理解透彻的,不对、他有泅堰这一个朋友,泅堰告诉过他很多,只是忘了说关于人的情感是怎么样的。——偏是人间伤心处,月缺月圆皆断肠。第三章:以灵附身孟泊渐渐陷入这种悲伤的情绪中,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屋内的哭声猛的戛然而止。“夫人!夫人‘几声高声呼喊之后,立马有一位中年仆人冲出房门边向月桂树下跑来边喊:“老爷,夫人晕过去了。”被唤作老爷的男子猛得站起身来,收起伤心的神色,换上一副惊讶,随即大步向房间走去。人间的生死大都是这样,生时,至亲乐,死时,至亲哭,想必这女子就是伤心过度而晕厥的。孟泊依然站立在庭院中,看着被众人簇拥的中年男子怀抱着自己的妻子去了另一个房间,一脸担忧的神色。若他刚刚表现出来的痛楚是因为与儿子的亲情,那现在,想必就是夫妻之情。待人渐渐散去,孟泊去到他夫妻俩的房间,长久的冥界生活,让他有些厌恶人间的嘈杂。房门关闭,他立在窗口向屋内望去,躺在床上的妇人已经醒来,只是还在断断续续的抽噎。“千迟,你不是说我们放弃一切隐居深山就可以躲避这些灾祸吗?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儿子还是死了,被人害死了?”妇人的声音嘶哑绝望,看向丈夫的眼睛里还泛着泪珠。生死本就是寻常事,孟泊原以为那个死去的年轻男子是病死,却居然是被害死。“莆萝,颜休的死是我的错,是我的胆怯害了他,没想到我们已经逃离云都万里,却还是别人的喉中鲠,看来不把我们千家斩草除根,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千迟紧握着妻子的手,神色愤恨。“颜休死了,他们却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不能再逃避下去,既然他们不想我活,我偏要和他们搏一搏。”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莆萝眼眶中的泪珠再包不住。“你是要回云都吗?云都如今局势不定,你回去不是送入虎口吗?”听完莆萝的话,千迟并不露惧色。“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和颜诺再有什么事。”千迟夫妇还在屋里继续说着什么,孟泊的心思却被那个熟悉的地名带走了。云都,泅堰让他去云都华录寺后院中的井底看看,在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关于自己的秘密。寻思了良久,孟泊离开千迟的房间,去向后院的正厅。千颜休的尸体已经被安置在正厅中央的木棺内,仆人正在将正厅收拾成灵堂的样子。孟泊觉得以阴灵的身份行走在人间,肯定会引起人间修道者的注意,说不定会是场大麻烦。不如寄住在千颜休体内,这样既能去云都,又能体会一下做人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想在千颜休头七之前,将他的魂魄召回,等自己去了云都,再将身体还给他。孟泊走近木棺从怀中取出锁魂绳,一头虚无的系在自己的手腕,另一头系在千颜休的手腕,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