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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汀那样封闭,他和郭凯还在沟通,每说一句,他就会在原地走几步,双臂晃动着,嘴中念念有词。郭凯时间观念很重,五分钟后,正式开拍。不同于以往的剧组,郭凯带的剧组总给陆烟汀一种严谨理性的几何感,现场永远是井然有序的,工作人员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很少交谈,他们大多都专注、严肃,仿佛是郭凯的复制人,拥有高度一致的工作信仰。陆烟汀站在他们之中,又在他们之外,羡慕地观望着,盼着这信仰之中能挤进他的一点执念。“不是。”陆烟汀急促地说出这两个字,他慌里慌张看了眼游景阳,捉着对方的胳膊往外一推,他的头偏过去:“你别这样。”郭凯的意思他是明白的:要多包含些可供人解读的小动作。到了这里,陆烟汀所理解的宋卿饶都是慌大于感情的,他太怕侍南做出些什么,让他的努力前功尽弃,逼得他不得不再一次面对真实的自己。而下一句,陆烟汀的语气徒然弱了下去,带着颤音:“你离我远点……”他闭了下眼,缩着头,不去看游景阳,游景阳压低了声音跟他说道:“饶饶,这是我最后一个办法了。”陆烟汀放大眼睛——他知道,宋卿饶的耳朵更多是抓住了“最后”这两个字,他的保护墙轰然坍塌,挣扎的力度也小了很多。此时此刻,他是随游景阳摆弄的,所有的思绪都随着“最后”二字远去了。游景阳凝视了他几秒,吻了过来。这次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以至于游景阳贴过来的时候,陆烟汀就差点哭了。他在若明若暗的光线里看着游景阳轮廓模糊的脸,生出一种与他在末日接吻的感觉。宋卿饶在这个吻里又该是多么难过。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在亲自己。可他什么也不敢做,他既怕侍南爱他,又怕他不爱他,担心侍南以为自己不爱他而放弃爱他,却更怕他知道自己爱他。只有宋卿饶心里清楚,他根本禁不住侍南的任何求爱方式。他在朝着自认为光明的路走去,可侍南在亲他,他们在黑暗潮湿的仓库里接吻,如此见不得人,却又如此缠绵。宋卿饶含糊地呜咽着,手臂失去力气,书本哗啦啦落到地上,他从没有给过回应,侍南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宋卿饶知道他早已经放弃思考,所有的行为意识皆是下意识所为,可侍南包容了他,他退,侍南就不紧不慢地追上来,不怪他,不问他,给他的自始至终只有理解和温柔。这让他怎么放弃?侍南在宋卿饶的唇上轻轻吮着,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直到他的脸上一片温热。宋卿饶的唇是发苦的,他的哭声在寂静的沉黑里太过彷徨。侍南怔怔地松开了他,宋卿饶扶着他的手臂,哽着弯下腰来,缓缓滑落到地上,小口小口喘息着,吸着鼻子把书本捡起来。侍南蹲了下来,他的眼睛是晦暗的,宋卿饶渐渐止住哭意,红着眼睛和他对视,然后,侍南再次吻了上去。这个吻更多的是顺从,他们彼此都很柔软,宋卿饶将身上的刺全部都收去了,他闭着眼睛,心里的难过收了一些。这是个让他得到治愈的吻,他的脑袋里不再有那些可怕的、肮脏的念头,侍南的爱意和呵护给了他昙花一现的安全感。他发出了一些黏稠的声音,和侍南的呼吸缠绕着,软在对方的怀里。侍南捡起地上的书,“‘经济管理’?”他像逗孩子似的,将书在宋卿饶眼前晃了晃,“要转专业啊?”宋卿饶还在恍惚中,下意识伸手去拿,侍南又撤回了手臂。侍南对他说:“叫哥哥。”哥哥,已经好几年都没再这样叫过。宋卿饶闷着头,显得很倔强,“你给我。”侍南并不给他,他的手臂在晃,光影透过来,每一寸呼吸都是亮的。宋卿饶仓皇地叫他:“哥哥。”侍南抱紧他,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把书塞到他怀里。宋卿饶抓着书皮,低着头没有脾气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侍南说:“你随时都可以走。”侍南勾着他的下巴问他:“为什么哭?”宋卿饶是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的,他认识不到自己的内心。宋卿饶的表情让侍南心疼了,他亲着宋卿饶:“你不是不愿意。”“但你还是哭了,”侍南强迫他看自己,“你愿不愿意跟我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宋卿饶的头压得更低,一言不发。……“小汀这遍哭早了。”郭凯回放镜头,指着跟陆烟汀说道。陆烟汀整张脸都是红的,看上去很狼狈,他抹着脸,眼睛有些睁不开:“嗯。”郭凯摸着下巴:“不过这个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这样,再拍一个后面哭的,过一遍。”最终,郭凯定夺道。当天的拍摄在晚上九点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小赵给陆烟汀的嘴唇抹药膏,她做事仔细,也耐心,边给他上药边小口吹着:“肿得还是挺明显的。”她上完药,坐回座位上:“还有知觉吗?”“没有。”陆烟汀揉着眼睛,“没什么必要上药,明天应该就好了。”“这肯定得上啊,要不会影响明天拍戏的。”小赵拿卫生纸擦着手,“还有眼药水你回去记得再滴一次,我看明天也要肿。”“行,”陆烟汀拍着脸,“其实我最怕的是脸肿。”“你这嗓子也哭哑了啊。”小赵在小药箱里翻腾着,“回去吃点药。”陆烟汀笑她:“你都快成医生了。”小赵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陆烟汀问:“怎么了?”小赵叹着气:“陆哥,你还是别笑了,你现在笑都跟哭似的,看着特难过。”陆烟汀慢慢收住笑容,他仰靠在座椅上,偏着头去看车窗外面的夜色:“嗯,还没完全出戏。”那时他已经隐隐有所预感,这样难过的情绪或许短时间内很难被他从生命中剥离出去。陆烟汀回到家,闻到了满室的烟味。他本是缩手缩脚的,内心还十分的不安,嗅到了这种味道,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脱着外套,室内的热度刺激着他冰凉的皮肤,给予他温柔的痛觉。客厅的灯没有开,曲如屏站在窗前,二楼的一个房间开着灯,灯光洒下来,在一楼落上浅浅的光影。曲如屏似乎笑了一下:“回来了。”陆烟汀本打算去开灯,可他有些心虚,动作就迟缓了很多:“怎么不开灯?”“我自己的时候习惯不开灯。”曲如屏说着,朝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回来得还挺早。”陆烟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