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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他还说,两个人一起来接你。幸好现在他们住在南方,小楚的家就在隔壁省,白庆忆慌慌张张地订票,“快去收拾行李,趁着寒假刚开始带她来玩一圈,新年了再送回去。”答应小孩子的事一定得办到。小楚懂事得过分。她记得任策电话,几乎倒背如流,但从不打扰。白庆忆是幼儿园老师,对小孩子的情绪转变很警觉,他看得出小楚是有些生气的,但却装得不在意。老成的小孩很招人疼,两个人都慌了手脚,任策以礼物攻势换回她勉勉强强的一个笑容。白庆忆捧着她的小脸蛋,说对不起对不起,之前事情太多我还进了医院,现在想弥补,跟我们回去玩?好不好?小楚犹豫再三,终于摇头,说:“没关系。”白庆忆觉出不对劲,他与任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也蹲下/身问:“你不用说没关系,这件事是我们俩做错了,不带你去玩心里不好受。我和你mama说过了,她说新年前带你回来就可以。”小楚咬着嘴唇,低头用手背抹去眼泪,“和mama说过没用,我不去。”*“赌气的小孩我见的多了,她不是赌气,是真的不想去。”任策手法娴熟地揉着白老师的腰,“我不信,这世上有不爱玩的小朋友?更何况她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醋醋地在他背脊上刮了一下,刚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异常敏感,白庆忆呜了一声把他推开,“你别闹!我说正经的!”“好好好,老师您继续。”“我觉得有问题。”“这么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白庆忆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你能不能上点心!”任策给他咬得兽血沸腾,强忍住没发作。“我觉得这背后必有隐情,”白老师总结道,“明天我们再去问问她。”第十九章小楚正在画画,她继父在客厅看电视,母亲热情地招待了两人。任策第一次见到这个继父时,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他说这男人眼长嘴薄,是jian邪之相,如今还是这么认为。打从他俩进了门,他就只顾看电视,连你们好都懒得说。其实任策和白庆忆什么关系,小楚mama心知肚明。她倒不敢自称思想开明,只是两个人都很好,白老师更是无一处可以让人讨厌。不见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就会成为什么社会败类。她的新老公却不这么认为,前一晚还在骂同性恋恶心,不能把女儿交给他们。白老师喜欢看小孩画画,自然凑了过去,一看见她的画笑容就僵住了。没有颜色。光暗形体线条都是大人追求的东西,小孩子画画只要颜色,视觉刺激越大越喜欢。但是小楚的画只有黑白两色,线条杂乱无章。她不可能没有彩色笔,她喜欢画画,任策送过她不止一盒。白庆忆喊了声小楚。没有回应。他握住她的小手,把笔轻轻抽走,“小楚,白老师想和你说些悄悄话,可不可以?”任策昨天给小楚mama带了个玉镯,现下正教她如何品赏。继父依旧头也不转地看电视。白庆忆说带小楚去公园转转,没等继父反对,抱起她就走了。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坐下,小楚紧紧圈着他的脖子,他只是慢慢拍着她的背,没急着发问。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低低叫了一声:“白老师。”白庆忆让她在膝盖上坐好,温柔地看进她的眼睛,“嗯,你说。”褐色的瞳孔明亮剔透,他是世上最好的人。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相信,连mama也不可以。没有人会救她,只有白老师。*白庆忆回来的时候满身戾气,眉眼冷得仿佛是和程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径直走到茶几前,挡住那男人看电视的视线。他不满地抬头,“你让——”茶杯在他身后的白墙撞裂,与他脑袋只差分毫。白庆忆说:“滚。”任策没见过这样的白老师,直到茶杯撞上墙他才回过神来。小楚继父跳起来骂他神经病,抬手要打人,他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避开招呼来的拳头。小楚mama惊慌失措,“白老师!做什么呢您这是!”白庆忆一个眼刀扫过,“你该问问这个人渣。”*“你说过不能让男人帮我洗澡,连你也不行,可是爸爸帮我洗澡了。mama不在家,新爸爸说我不会洗澡,他帮我洗澡,还亲我那里。他让我摸他……摸他……”“他说我不能告诉别人,别人会觉得我脏,会骂我是变态……我不是变态……我不能说……他会打我!他把冰箱弄坏了,却说是我弄的!爸爸mama打我打得好疼……白老师,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白庆忆以前不能理解杀人。他生性温和,蚂蚁爬到手臂上,吹一吹就让它回到花园去。程家下人犯错,只要有求他都会帮忙。有求就是害怕,就是知错肯改。他也曾以为再可怕的过错他都可以原谅。现在他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世上虽无绝对的黑白,但起码有大是大非,他却对这些原则性的对错,没有丝毫意识。畸形的价值观已根深蒂固,没有改过之心,强词夺理,以野蛮未开化的方式强占道德高地还沾沾自喜,面目可憎,千刀万剐不足惜。“我是她爸,这是我们家务事,你他娘的管得着?!”*白庆忆抱着小楚,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她忍了很久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难免奔溃,哭到不能自已,气都喘不过来。只要如果,如果能早些来接她……白庆忆努力让声音平静,“白老师也有秘密和你说,悄悄话,你耳朵凑近点。”小楚哭着凑上前去。他的话像羽毛一样挠着她耳朵,“来和我们两个住,好吗?”她睁大眼睛,都忘了要哭,“真的吗?”“真的。”“住多久?”“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任叔叔肯不肯?”“任叔叔房间都给你留了。”小楚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开始掉眼泪,“好……好……”*“小楚是我家的,你別想把她带走!”白庆忆的声音冷到掉冰渣,“由不得你。”任策看看小楚,又看看这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不拦着白庆忆了,自己一脚踹了过去。这里当然没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小楚mama已经傻眼,只呆看着新的丈夫被揍到上气不接下气。白老师把小楚抱进怀里,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肩膀上,不肯她看。那男人竟然还在嘶吼:“你们倆都是狗生的东西!一个爱捅男人,一个跟个娘们样做什么他妈的幼儿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