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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开了,多得是观望的人来问候。虽然追查顾怀沛的进展不佳,但总归威胁不到身边来。照理顾怀余这几天应当出席两个社交活动,露露面,打消一些居心不良的揣测。介于顾怀余本人实在兴趣缺缺,最终决定是就在家里办一个餐会,请的人也不太多。确认宾客名单的时侯,秦楷多嘴问了一句,“要请傅先生吗?”顾怀余并未表现出任何反常,翻书的手稳健地继续平移挪动,把问题抛回去,“需要请吗?”“公事的话还是需要的。”秦楷挑了一个不会出错的角度作答,实事求是道。“嗯。”顾怀余头也不抬,哼了一声就算默认这个安排了。这天正好是顾怀余出院,私人物品早有佣人打包好送到他的卧室。晚上他一进房间,看见那条放在床边立柜上的项链,便不由自主地拿了起来。“我的?”他问秦楷。“是。”秦楷边答边暗自祈祷他千万别继续追问项链的来历。好在门外佣人及时解救了他,说是医生到了,来替顾怀余处理后背的伤。检查完毕,医生特别提醒有些伤口深,会留疤。顾怀余一直在出神,不太在意,重新穿好衣服就让管家送他出去。秦楷见状,也准备离开,“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他等着顾怀余像往常那样点头,然而坐在沙发里的人正陷入沉思,没有回应。他不得不又叫了一声,“小余?”顾怀余缓慢地转过头,秦楷这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在盯着那株日本吊钟看。“我有事想问你。”他说。“什么?”秦楷走过来,坐到他面前。“这是谁送的?”他指了指那株植物。顾怀余没有说买或是拿,像是确定了故事所有的细节,只差一个主角。秦楷心想该来的还是得来,稍一停顿,直接道,“傅立泽。”答案仿佛是在顾怀余意料之中,他转了转眼睛,伸手摸了一下那株植物粗砺的表皮。看着他的动作,秦楷尤为慎重地问了一句,“你想起来了?”顾怀余语焉不详,“有一点。”秦楷无法从这句话推测出他想起多少,可至少能读出他不怎么高兴。他跟着看了看那株日本吊钟,“好像快枯了,明天要让人换一瓶吗?”顾怀余坐在那儿,果然又沉默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秦楷敏锐地察觉到,有一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痛苦。这很罕见,从十几岁被顾怀沛折磨得失去部分痛觉之后,再没有出现过了。客观而言,顾怀余关于傅立泽的记忆,好坏怎样也无法打成平手,纯粹从概率学的角度来看,恢复的那些,不愉快的比例应当更高一点。而丧失的痛觉只是神经反应领域内的,对心痛不会有任何缓解。两天后,一众盛装的男女伴着初上的灯火登门。傅立泽来得稍迟,一个人也没带,他的伤好得差不多,额头上的伤口结痂脱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灰调痕迹。他进了别墅,望见秦楷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怀余身后,低声提示来往的宾客的身份。顾怀余的眼神扫过来,藏着微妙的审视和疏离。他现在对傅立泽是无差别的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和眨眼的速度都没有任何改变。“傅先生。”秦楷率先寒暄道。顾怀余冲他点一点头,举了一下手中的香槟杯,看起来话都不想说,打算用一口酒敷衍过去。好不容易见到他,傅立泽却觉得不痛快。他想让秦楷走远一点,或者干脆把室内其他人都赶走,可最终只能生硬道,“小余,伤没好全就不要喝酒了。”顾怀余眼角动了一下,又讲了一遍今晚说过无数次的话,“谢谢关心。”离着两步远的秦楷听他们这么说话,觉得新鲜,有几分黑色幽默。细数这几年,顾怀余一直不明白延迟满足的道理,傅立泽给出的任何一颗糖他都无法忍住不去拿,烫痛了也不缩手。现在一捧糖摆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他却看也不看了。他们转身走到其他人面前应酬。香槟杯里的气泡水喝得差不多了,顾怀余才从宴会里脱身,从侧门穿过庭院,往卧室所在的那栋楼走。傅立泽追过来,在他快走到喷泉边时叫他,“小余。”旁边有佣人,顾怀余便给了面子,木着一张脸转身。“有东西要给你看。”傅立泽说,走近一步,入侵了他的社交距离。顾怀余没有后退,但站在台阶下,和他对话不得不微仰着头,“你可以交给阿楷。”这让傅立泽被迫记起上一次他这么仰着头看自己的场景,很可怜,嘴里在说半真不假的“只是想要你看见我”。是同样的脸,但他想现在的顾怀余可能不愿意再说这种话了。“我亲自交给你。”傅立泽喉结滚动一下,坚持道。他走下阶梯,到了离顾怀余四五十公分的地方,“要在这儿看?”喷泉的花丛后面就是茶歇的桌椅,顾怀余默不作声地朝那个方向走。佣人去端了茶点过来,他并没有和傅立泽一起坐下,只是站在花丛附近静静地看着男人。傅立泽打开投屏,给他看了一段录像,是在境外一个混乱的街区里,人影晃动,四处沾着血迹。几个人倒在地上,拍摄的人一个一个地确认,撤掉伪装用的帽子和胡须。第三具尸体的脸一露出来顾怀余就知道是谁了,眼睛眨了几下,“顾怀沛死了?”“做过基因比对,是他。”傅立泽说,“他死了。”他给出的命令是只要人带回来,死活不论,雇佣兵们下手便干脆了一点。顾怀余看完那段录像,站了片刻,忽然走过来坐下了,捧起一杯茶,温着自己的手。半杯茶喝完了,他才说,“你做的?”傅立泽没正面回答就算是肯定,“其余的事情我已经知会秦楷了。”顾怀余偏了一下头,透过红茶袅袅的雾气盯着他。馥郁茶香和星点水汽染得人很湿润,叫傅立泽心不由己地回忆几天前的那个梦。他说话语气都放轻了,透露出他正在不得其法地想让顾怀余开心,“顾怀沛活着总是麻烦。”顾怀余哦了一声,放下茶杯,把脸转回去了。但他也没有起身离开,好像知道男人还有话说。果然,傅立泽说,“小余,伤好得怎么样?”他没有先问顾怀余的记忆恢复多少而是询问伤势,让走到附近才听了一耳朵的秦楷有些意外。他刚想出声,顾怀余先瞥见了人影,垂在椅侧的右手快而不着痕迹地比了一个手势。秦楷一怔,但很懂眼色地退回去了,还顺便叫走佣人。“好了。”傅立泽踌躇再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