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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年转了方向离开公寓大门,他才揉揉头发慢慢走了上去,不是不怀疑李舜年对他的态度,但如若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邵忻不禁苦笑,也太扯了吧……李舜年再一次约邵忻出来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他告诉他KTV地址,让邵忻过来,邵忻疑惑了一下,但还是打起精神拿了外衣就下楼,太冷的天气,更何况将近凌晨,邵忻打车过去,下了车门就有冷风吹来,邵忻反射性地回避了一下,心里一闪而过的念想,转瞬即逝。有时候想起重光,也只是莫名的,毫无理由的,心会疼那么一下。邵忻苦笑,曾经没有重光的那些年年月月,他还不是一个人,这样过来了吗。理了理杂乱的思绪,邵忻才进了大门,坐了电梯到3搂,李舜年包的是VIP,有领班带了路过去,刚要扭门进去时门忽然被拉开,面对面的距离,门内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转脸对着里面的人道,“舜年,你朋友过来了。”屋子里歌声很大,几乎淹没声音,李舜年走过来拍拍邵忻的背,笑着道,“进来。”邵忻跟着他走进去,沙发上稀稀疏疏地坐了人,看不清面容,但邵忻总觉得,背后的光线,打量得他很不自在,他再傻也察觉出来今天李舜年叫他过来的目的根本不会和莫远诚的事情有关,但总不能提前撤,毕竟李舜年答应了帮忙,这点面子,他不能不顾及。李舜年给他做了介绍,“诺,这位是明辉的张总,旁边是桦天的黎总。”邵忻对他们笑笑,站起身一一握手,“张总你好,黎总,久仰了。”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邵忻虽然心里不耐,但仍旧做足了面子,只看见那些人面上浮了笑,黎波挑眉对着李舜年笑道,“舜年,你眼光越来越不错了。”李舜年听了这话也不做辩解,相反搭过邵忻的肩道,“那是当然。”听他们的对话,邵忻再不懂什么意思就真是傻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总觉得李舜年对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邵忻此时心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怒,那一瞬间他就觉得,真说人生如戏,真他妈是啊。单手搂着他的肩膀,没有放下,李舜年和他坐在暗色的角落里,嘴唇凑过来快要贴到他耳朵上,“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邵忻不动声色地退回到安全范围,他对他道,“李总,有些事情,我想您是误会了。”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旁边一两个人眼神往这边看来,邵忻也完全不在乎,他道,“我来这里,是请您帮忙的,也许我的态度让您会错了意,我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话才说完,也没等李舜年的意思,邵忻倒满了三个杯子,一杯接一杯地全干。他们喝的全是烈酒,邵忻却连眼都不闭,李舜年阴在那里,嘴角似乎是噙了笑,看他放下第三个空杯,才渐渐击掌出声,“莫邵忻,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喝的。”“意思而已,如果李总不尽兴,我们还可以继续。”邵忻露出笑容,对他客气地道。一旁的人似乎也来了兴趣,本来他们这些人玩起来什么都敢做,无所顾及,现下看到有了好戏,哪有不搀和的道理,黎波笑得挺有耐性,“舜年,人家都这样说了,你再不表示表示,大伙可真不尽兴呐。”“好啊,你想怎么玩?”李舜年转过来看他。黎波嘴角一笑,索性将包房里的声音调小,“这样吧,有人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咱们干脆成全人家,”转过来对着莫邵忻道,“只要今天你喝不倒,我就让你直着走出这间房,怎么样?”“行。”邵忻扬扬下巴,知道撕破了脸,他也就不用再装下去。“好,”黎波兴趣突起,看他一副干脆的样子话也不多说,“但如果你喝趴下了,今晚哥几个可是想玩5P。”邵忻知道今晚他怎么也躲不过去了,横竖都是一个字,他再丢人,也不想沦落到给人当活靶子使,只见黎波已经给他重新倒满了酒,一人一杯,递给他杯子时,两人也同时对干。黎波不傻,看邵忻前三杯的喝法就知道他酒量惊人,他不会蠢到和他吹瓶,几个人早就有了默契,轮番灌他,一杯接一杯,连停顿时间都没有,几乎这杯才喝完下一杯就递过去,到后来邵忻也不知喝了多少,白的,黄的,红的,混杂在一起,恶心感一阵一阵猛烈袭来,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刚要全部吐出来又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还没有撂倒其中一个,邵忻直接是拉开门冲向了卫生间,才碰到水池胃里的东西便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他吐得难受,像是连着胆心都一并呕了出来,眼泪跟着鼻涕不停地往外流,打开水龙头,哗哗往外流出的液体,邵忻直接将整个头都涌进了水里,心里连仅剩的一点意识都快要熬不住了,那一瞬间他就在想,有什么可挣扎的,不如这样,还不如这样算了……“莫邵忻。”突然自耳后传来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尾音,在邵忻听到的一瞬间,他忽然就不能动了,像是时间忽然被静止,一分一秒,完全地停顿。全身上下,就只有心脏上的那个地方,他能够清晰地,一声一声地,听到,它在跳动。是你吗?重光,是你吗?邵忻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那张脸,陌生,而又熟悉。却不是,他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的面庞。锦官走上前一步,眉毛微微地皱起,“怎么回事?”邵忻对他无力地摇摇头,便是一阵晕眩,他现在,连整个身子都需要靠在墙上才有气力继续说话,他说,“锦官,你帮帮我,重光,他在哪里……”他说,“我现在,沦落成这个样子,他但凡还有人心,便不会不管。”头脑一阵强过一阵地晕眩,他只是在凭着自己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就像是深意识里想念了无数遍的那个名字,现在只是把他说出来,一字一句,凭着自己唯一的意识,念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最后的坚强,他最后仅剩的,男人的尊严,在这个瞬间,被击溃得一塌糊涂。推开门,李舜年还以为是邵忻,转脸不耐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想耍赖不成?”“哟,玩这么开心,李总怎么没喊上我?”黎波闻言看向声源,只见暗色的灯光下,锦官抱臂站在那里,轻笑出声。喧闹起伏的气氛,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沉淀下来。李舜年想不到竟然是锦官,一时愣在那里没出声,倒是黎波先一步反应过来,连忙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