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
书迷正在阅读:风姿花传(H)、恶质的纯真(H)、红楼之环爷、怀了反派魔尊的崽、本天师的地府朋友圈、七零之兰翔毕业的就是强、权臣之上、论撒狗粮的正确方式、成为白月光的临时小A、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穿书]
到了杯温开水,“少爷小心烫。”一杯温水下喉,嗓子里的痒意舒缓了一些。殷煜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有些气喘,虚弱地问:“现在几点了?”管家站在他病床边,恭敬回答:“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殷煜一愣,“我睡了多久?”“大概七个小时。”七个小时……太久了。殷煜无力地垂下脑袋,“我是什么病?”正常的发烧不可能这样,他连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估计是晕过去的。管家实话实说:“您前段时间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您昏迷的主要原因是低血糖跟睡眠不足。”顿了顿,管家又问:“小少爷,在这边睡不着觉吗?”殷煜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是来到伦敦后才有的。这几天,他闭上眼总能梦见宋霖之。梦里每次都有宋霖之决然离去的背影,每每到了这里,他就惊醒了,再加上身体上的不适,他醒后就再也睡不着。“没有其他病了吗?”殷煜不答反问,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腕,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轻轻拧动了一下。“医生说让您好好休息即可。”管家看了一眼腕表,告诉他说:“先生再过两个小时就要上飞机了,您再睡一觉吧。”“好。”对于父亲的到来,殷煜并不意外。喉咙里再次发痒,他咳嗽了几声,吩咐道:“爸爸来了就叫醒我,我再休息一会儿。”管家应了声好,轻手轻脚退出病房,并关上了门。不大的病房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殷煜在昏暗的病房里睁开双眼,无声发出一句叹息。他睡不着了。刚一闭眼,脑海里又是宋霖之的脸。以前他不常生病,今年却反反复复地进医院,让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身体。夜间睡不着容易胡思乱想,殷煜在床上轻轻翻身,突然想起了今年第一次住院的事。那时候他爸爸跟祁乐似乎刚在一起,祁于洋气不过上他家闹事,他故意去激怒对方,反而被对方卸了肩膀。想到于此,殷煜肩膀一缩。当时他爸爸也昏迷了,他只顾着担心爸爸,一时也忘了疼,直到宋霖之赶到医院,看到他无力又扭曲的手臂,这才带他接上了肩膀。接肩膀的过程暂且不表。殷煜不愿去回想,不过他依稀记得当时的宋霖之往他嘴里塞了颗糖。“……明明,以前很好的。”想到这件事,殷煜小声嘀咕。他侧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窗帘,试图摆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宋霖之,一动不动犹如发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还是睡不着。殷煜翻了个身平躺着,绝望地瘫开四肢,这次是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发愣。宋霖之,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忍不住地想,而后又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有结果了,不许想。”殷煜盯着自己的手心,思绪又一下子飘远。宋霖之说他们之间不会结果,原因是自己没有做选择。他收了收手指,握成一个拳头。当初要是给宋霖之一拳就好了。殷煜很是后悔,那段时间他烦躁得很,所谓的亲妈要认他,亲爹又出现然后又突然去世。而那时候的宋霖之在逼他做选择。偏偏他还不敢发脾气,只能忍着委屈,听着宋霖之一口一句“我凭什么收留你”。的确,宋霖之是没有义务收留他。可是……眼眶莫名热了起来,殷煜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湿漉漉的。太丢人了。殷煜心想,又翻身趴在被子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然后,放肆地开始大哭。他从小到大没什么人关心,本以为自己不需要,现在才发现,他不是不需要,而是太想要了反而不敢要。他对自己的爸爸是这样,对宋霖之也是这样。可父亲总归还是父亲,他的爸爸还是爱他的。但宋霖之却只会一次次给他希望,然后又把他推下失望的深渊。委屈一股脑窜上心头,他两只手紧紧攥着枕头的边角,压抑着哭声。病房里的涰泣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哭累了,亦或是身体上的不适,殷煜哭声小了下来,小声地轻轻抽噎着,生怕被外人听到声音。不一会儿,他蜷缩在病床上,闭上红肿的双眼睡了过去。当祁乐跟殷世坚深夜赶到英国时,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赶到医院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画面。此时是伦敦下午的两点,室外的光线透过窗帘,将病房里衬得很亮。病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子,明明很高大的身体却缩成一团,一双眼睛更是让人担忧,不仅有很重的黑眼圈,还很红肿。看上去让人无比心疼。殷世坚小心翼翼地想把儿子从被子上抱起来,祁乐拉着被子,准备把人安置好,怀里的儿子就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宋叔……”祁乐一怔,抬头望向了殷世坚。后者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殷煜似乎做了梦,抓着殷世坚喊“宋叔”不说,嘴里还一直不停说着“我错了”“我不要”……殷世坚脸色很难看,把儿子放好后,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祁乐替儿子掖好被子,示意他先离开病房。病房外,殷世坚一出来就握拳砸了一下墙。祁乐被他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揉着,“你干嘛?不疼吗!”殷世坚抽回手,双手往后梳了一下头发,咬牙切齿道:“宋霖之又失踪了。”祁乐挺怕他这样子的,上前拍拍他的胸口,劝说道:“你别自己气坏了身子,你还有高血压呢。”殷世坚只能坐到椅子上生闷气。老男人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祁乐小心地开口:“坚哥,我知道你反对他们,但现在殷煜也动情了……”殷世坚冷冷打断他的话,“动情?你怎么知道是哪种情?”祁乐皱起眉,“你想麻痹自己到什么时候?”殷煜上次手术才刚出手术室,麻醉都没醒就喊着宋霖之,这次睡到迷糊之际也是喊宋霖之,已经这么明显的事儿也就老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殷世坚靠着椅背,失望地说:“宋霖之让我寒心。”祁乐倒也理解他,自己的朋友拐了自己的儿子,又把自己的儿子一次又一次伤害。换作是他自己,祁乐也会想跟宋霖之拼命。殷世坚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祁乐,你说我该怎么办?”老男人向来都很强大,很少会有无助的时候,祁乐亲亲他的发丝,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