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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在容貌上胜过林玉珠。林夕堇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大姐,快别哭了吧!你应该知道的,小弟此生无女子缘,我不懂怜香惜玉的。”林玉珠一僵,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挂在脸上的泪珠显得尤为可笑,老太太又叹了声,替林玉珠拭去了脸上的泪珠,道:“到底是玉珠年龄大些,懂事,小四啊,我也知道你以前受了委屈,但你毕竟是男儿,该是宽宏大度一些,对兄弟姊妹也要多加照料才是,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像姐弟那样好好相处。”林夕堇都要笑了,这般做戏,当真是许久不见了.青州之人可鲜少有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是祖母。”许是青州呆久了,林夕堇如今的耐心反而不太好了,虽是乖乖答应了,但语气却是极为平淡,丝毫不是那种煽情的句式,称呼也是恭敬有余亲昵不足,老太太听了很是不满意.却也只能忧心忡忡地点点头,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一叹:“你们都长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奶奶也不敢管太多。小四儿啊,不管你以后如何,将军府,始终是你的家…·你要回来啊。”林夕堇微笑着淡淡应了一声,终于将这祖孙俩请走了,颠颠儿的进入王府大门,去了主屋内间,连饭都来不及吃,洗漱一番便直接躺下补眠去了,一路上,马车晃荡.他就从没有休息好过。贤王殿下却是无法如他那般闲散了,这会子已经在书房聚集了一干心腹,商议起事情来。因为刚刚回京,许多事情都是以听取汇报为主.赵墨谦高大的身躯端坐在书案之前,拿着几宗卷书一一查看,神情专注,气势冷冽。而这个时候,贤王回京的消息却是已经传遍了帝京的大街小巷,隐隐的,帝京上空似是荡起了一股子莫名的气息,像是要生生撕破什么屏障一般,锐不可当。直到傍晚的时候,赵墨谦也未走出书房一步,林夕堇睡足之后,吩咐厨房炖煮了温补的汤品送了过去,这才自个儿在屋子里享用着厨房送来的几样精致菜肴,刚吃到一半,大憨便火急火燎的奔了进来:“少爷,是宫里的帖子。”“宫里的?”林夕堇挑了挑眉。“是的,是皇后,请各位命妇入宫赏梅。少爷您的帖子是单独的。”单独的?林夕堇冷笑,可不得单独递一份嘛,他又不是命妇。只是这般行为……·这是不让他有拒绝的权力啊,宫里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大憨凝眉小心翼翼道:“据说皇后向来都是深居内宫,很少搞这些,尤其是这些年,更是成日里烧香拜佛的,这次怎么会忽然想起办赏梅宴?少爷,这恐怕是直直冲着您来的吧?听说深宫之内猛如虎,进去了特别容易出事,这次您一定要谨慎呀。”“该来的总归要来!”林夕堇将筷子使唤的虎虎生风,一会儿时间,便将几道好菜吃了个半数,揉着颇为圆润的肚子,悠悠然道:“如今这个天气,赏梅正是时候啊,只是…·你见过晚上赏梅的吗?”大憨愣了下,随即跳脚:“我就说哪里不对劲,赏梅就赏梅呗,但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赏什么梅,少爷,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摆明了今儿这个晚宴是个鸿门宴,偏偏你少爷我还不能拒绝。”林夕堇冷笑一声,宫里的那些个人.看来也是按挎不住了,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今晚非进宫不可呢!如此急躁.啧啧…正当林夕堇纠结着今晚的应对之法时,赵墨谦却是匆匆赶来,此时他已着了—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头戴玉冠,贵气非凡,虽不是正统的皇子装扮,看上去却很是威仪,这便是天生的王者气质了.便是他故作隐忍.依然无法掩盖其一身的风华气势。“忙完了?”林夕堇有些诧异。赵墨谦上前来.直接给林夕堇挑选了一件绣绿纹的浅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祆背子。乌黑的头发在赵墨谦灵活的大手间滑动,半晌梳出一个整齐的发髻.套在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马车上已烧起了暧炉,帝京不似青州寒冷,无需带暖帽。”说着,赵墨谦却是拿过一个厚厚的兔毛小披肩给林夕堇围上,两人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不要丫鬟伺候.反而颇为迷恋这种互相伺候的相处模式.贴心又暖心。“忙是忙不完了,宫里来了消息,皇帝在乾青宫与群臣、皇子宴饮,皇后在昭元殿与宗亲、臣眷欢聚。”林夕堇一愣,将那帖子拿了出来:“原以为今晚只有我会很忙碌,刚才还特意休息了一番,却不想……·”第135章宫中晚宴“皇后那里定是早就备着的.倒是皇上这边…恐怕是今日我回京之后引起了一些异动.使得他坐镇不住.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大抵也是想要试探于我林夕堇恍然点头,两人收抬妥当,检查一番,便出了贤王府,上了马车,直直向着皇宫方向而去。冬日的夜晚可不如夏季那般舒爽,倒是夜空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一钩残月慢慢蹭出山头,遥遥挂在天际,清冷的光辉夹杂着冰冷的寒风.衬得这个夜晚格外的不一样,尤其是映照在高大巍峨的皇城城墙之上.景色不似白日那般宏伟,反而多了一丝幽深的寂渺。林夕堇透过车窗,欣赏了丝丝夜景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原以为明日才能见着将军府众人,却不想这才分开好一会儿.就又要在宫内见上一回了.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番唇舌之战。”赵墨谦挑眉:“今日门前都说了什么?”林夕堇原本还不想跟赵墨谦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他,但赵墨谦既然问了,他倒也不计较啰嗦.当即便把白日里在贤王府大门。与林老太太和林玉珠一起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就当是路途上的小乐子了。赵墨谦听了,也不禁微微摇头:“如今林沧海手中的军权已是不多,他这是心急了。”林夕堇不以为意:“心急又如何,他在自身手握重权的时候都尚未掌控大局.更何况是终在,失了权却不肯低下架子来,真是拎不清的。这一点,林玉珠还真是像极了林沧海,明明已经成了众人笑柄,处境大大不妙,可她就是有办法自我安慰.自我感觉好到不行。”“蠢人不可救!”“是蠢人无可救药。”两人就这般闲谈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