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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很痛。陆北军捂着受伤的腰,委委屈屈的凑到陈斌身边:“怎么,不欢迎我啊,刚才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陈斌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有你也被打成这样。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赶快回去吧。”一听陈斌开口就是赶人,陆北军才不管,不乐意了,借着酒意开始撒疯:“你,你好狠心,我都为你受伤差点死了,你不安慰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赶我走,良心啊,咳咳,不行了不行了,我喘不过气,咳咳,要死了要死了……”陈斌被陆北军嚷的没辙,大半夜的,也不怕惊扰到四处的街坊领居。这人今晚毕竟也是因为帮他而受的伤,于情于理陈斌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人赶走。陆北军顺利留宿陈斌那里。陈斌以为陆北军伤的不重,毕竟这人事后还生龙活虎的和他贫嘴,于是,直到俩人回了房,开了灯想清理伤口的时候,陈斌才看清楚陆北军腰侧伤口处已经被血水染红了一大片。陈斌吓了一大跳,拉着陆北军就要上医院。陆北军倒不是很在意,死活不同意和陈斌去医院。陈斌实在拿眼前的人没办法,只得连夜跑去最近一家药房买了消毒酒精纱布和一些止血药剂回来。俩人折腾完,也差不多快凌晨四点了。俩人再没精力计较,各自倒头就睡。直到陈全一大早来敲门。……陆北军借着自己是伤号,一屁股大喇喇的占了整张床。房间杂乱不堪,也没收拾出个地儿可供多余人坐坐。兄弟俩倒也不在意这些,是站是坐也都无所谓。陈全抱臂靠着一面墙壁,一脸沉重,刚才差点和那床上的陆某人动起手来,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太过冲动。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对方,但陈全知道,那是陆家的人,他亲眼看见的,何况今天中午他们还在酒店以那种方式碰面,现在又见他竟然出现在他大哥住的地方,怎么想这人都不是个善茬。大哥和这陆家少爷似乎还很熟悉。“哎,陈斌,我要喝水。”陆北军嘴里正鼓鼓地吃着陈全带来的早饭包子,一边踢踢脚,示意自己渴了。“有手有脚,自己烧去。”陈斌懒得多招呼他。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看在他替自己挨刀子,陈斌早把这人扔出去了。陆北军瘪了嘴,唉唉道:“可怜的,为了别人挨刀受伤,如今想喝口水,还被嫌弃,唉,唉。”陈斌脸皮僵了僵,看了眼一旁的陈全,起身去给陆北军烧热水。……陈全不可置信,不曾想他大哥不仅认识陆氏的人,甚至还和这陆北军走的如此近。第62章陈全那天终究没机会私下向陈斌问清楚心中的疑惑,因为那边陆北军忽然浑身发热,高烧不退。“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包子——难受死了——”陆北军烧的迷迷糊糊,有气无力哀嚎。这陆北军也真是倒霉。昨晚挨了刀子,一晚上都好好地,一大早还有精神抢陈全的早饭吃,吃饱喝足,谁想没多久,这人就在床上哀嚎翻滚,直呼头痛,肚子痛,可没把陈斌兄弟俩吓一跳。一开始,陈斌和陈全正在一旁商量法子,陆北军不时插科打诨两句,陈斌懒得理,这陆北军又哀嚎几声这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寻求关注。陈斌知道这人是吃饱喝足皮痒痒了,直接忽略。后来不知何时,陆北军渐渐消了声,等兄弟俩注意到的时候,床上的人已团成一团,牙齿死死咬着,额头豆大汗珠滚动。“哎,起来,装什么死。”陈斌推了下陆北军,陆北军没动,浑身guntang。陈斌探手一模,心里大惊,这人什么时候发的高烧?!都快煮熟了!“喂,陆北军,醒醒,醒醒,别装了,快给我起来。”陈全在一旁皱眉看着,这陆北军脸色绯红,汗珠滚滚。“大哥,我看不行,这人情况似乎比较严重了,得送医院。”陈斌爆了一句粗,拉起陆北军就要去医院,顿了下,他又折回去把压在床底的余钱全揣在兜里。现在是早上,下楼时候肯定会碰见其他民工。陈斌也没功夫和旁人打招呼寒暄,把死沉死沉的陆北军径直背下楼。陈全在后面看扶着前面俩人,兄弟俩人火急火燎离开。“哎,你们看见了吗,那谁?陈工头背上背的是哪个?”“哟,这是怎么了,着急麻慌的。”“后面那小伙子不是昨天来我们这儿找人的吗,好像是,是陈工头什么远房亲戚。”人群中又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上西街那边好像出大事了。”“出什么事了?”“就是就是,快说来听听。”“我听我二姑家的幺妈说,昨晚她们西街上好像发生了杀人案子,有人的腿都被砍断了,血淋淋的,流了好大一滩血。”“真的假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今早在那边扫地的,问问他们那地上是不是有一大滩血渍。”众人不约而同沉默了瞬间,再联想刚才急冲冲离开的陈斌几人,皆心有戚戚。陈斌和陈全哪顾得其他人怎么看他们,俩人一路奔下楼不远,布莱斯就走了过来,把他俩人接上车。人是陈全叫来的。“麻烦这位兄弟,去一下港区十二医院。”布莱斯从后视镜扫一眼后面三人,点点头。陆北军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嚷嚷,软软的倒在陈斌怀中,断断续续地哼唧着。陈斌眼中的着急掩藏不住,抬眼看了五次开车的布莱斯。布莱斯车技不错,很快,一路闯过四五个红绿灯,终于在陈斌第六次抬眼看他的时候,他们到了医院。一路马不停蹄缴费检查,医生很快确定了病症——急性阑尾炎。原来,陆北军腰上的刀伤看似不严重,结果伤了阑尾黏膜,细菌感染引发弥漫性阑尾炎和阑尾周围化脓。刀尖再戳进去两厘米,陆北军现在恐怕已经丧命。手术室外,陈斌眼睛都红了,陈全拍了拍陈斌肩膀,不知该说什么。手术不大,却花了三个小时。期间,陈斌一言不发守在门外,浑身透着自责和阴郁。……陆北军手术很成功。过程中虽免不了着点罪,好在麻醉药的药效消失之后,这人又醒了过来。“哎……哎呦我去,咋这么痛啊,比刚才还痛!”“你别乱动,”陈斌站了起来,皱眉说,“小心伤口,别乱动,小心再感染了。”“哎?”陆北军呆了下,悄悄从被子里伸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好家伙,谁给他绷了这么一大圈绷带。一旁的医生说:“你这兄弟的阑尾割了就没什么大事,只是要注意术后护理,如果护理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