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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雨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终于在又一次看到外卖送豆腐花来的时候,管雨辰先管剑书一步拦截住了外卖。他站在门口一副拒绝签收的样子,对送外卖的人说:“我们家没点外卖,你别再送来了,谁点的给谁送回去。”外卖小哥一脸为难,“我也是接单送货而已,下单的信息就是送到这里,管先生接收,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不清楚啊,麻烦你行行好收下吧,要不然退了也行,你给商家打个电话,我可不想背这个锅。”管雨辰皱着眉让外卖小哥把商家电话给他,坚决不肯收货,站在家门口闹了一阵后,管剑书从屋里走出来。问清楚什么情况后,管剑书伸手接过了外卖,挥了挥手和外卖小哥说:“行了我收下了,辛苦了。”外卖小哥见状赶紧道谢拍拍屁股走人,管雨辰的电话拨到一半,不满道:“你又不吃豆腐花,这玩意每天送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点的,还吃了那么多天,真不怕别人陷害你啊?”管剑书转身走进屋,“什么陷害不陷害的,你又没有千亿家产要继承,谁那么无聊陷害你,外卖小哥吗?”“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管雨辰没来由地烦躁起来,“就连天天都知道不能收陌生人的吃食,你怎么一个老头子还贪这种小便宜,你把豆腐花给我,我打电话让人拿回去,这不是什么敲诈投毒事件吧?你没看最近新闻上说……”“敲诈你什么啊,敲诈你豆腐花啊?敲诈你还给你送吃的呢,”管剑书给自己儿子一个白眼,将外卖拿出来,给了坐在一旁看书的布兰登一碗,说:“有你吃的你吃就是了,不是说好吃吗,好吃就多吃点,别人白送的你还嫌呢。”管雨辰和布兰登对视一眼,管雨辰皱着眉头说:“爸,你是不是知道这是谁送来的?”管剑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张罗吃的,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结果是怎么样管雨辰不问也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更糟糕了,直接上前按住了管剑书的手,让他正视自己,“到底是谁?你既然知道就让他别再往家里送了,你又不吃这个,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们到底想干嘛?”管剑书看向管雨辰,眼中藏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半晌,最终抬手拍了拍管雨辰的肩,什么也没说走回了房间。管雨辰站在那儿整张脸都快皱得像个放了三个月的柚子,他郁闷地想跟过去追问,被身后的布兰登拉了一下。布兰登说:“你爸不想和你说,你怎么问他还是不会说的。”“那要怎么办,难道不问吗?”管雨辰烦躁得一批,“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怀了什么主意,但我爸很明显知道是谁送来的,明明是自己不吃的东西还放在这儿碍眼,不说他了,连我们天天吃了都快吃吐了,我说退回去他又不愿意,我真的搞不懂了。”布兰登捏了捏他的手安慰他,他看向管剑书房间的方向,不知怎么的,对那位不知名的订餐者,他突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管雨辰突然又想起这件事,给天天喂饭的时候说:“天天告诉爸爸,你们之前都吃多久的豆腐花啦?”天天不疑有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数到十以后两只胖手伸出来,对着管雨辰说:“爸爸我不够手指头数啦!”管雨辰越听脸色越黑,转头看了管剑书一眼,见他若无其事地夹菜,又对天天说:“天天以后不吃豆腐花了知道不,不健康,下次爸爸不在家你看见了就扔掉,看好爷爷不能让他吃。”天天“啊”了一声,一脸惊恐,“爸爸那我之前吃了那么多,我会不会死掉啊?”管雨辰还想说,管剑书在后面低声警告道:“你别教坏小孩,乱吓唬他。”“谁知道那是什么人送来的东西,下毒了怎么办,”管雨辰冷哼一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这个当爷爷的不好好当,还不能让我小心一点了?”“小辰。”布兰登喊了一句,对他摇了摇头。管剑书“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突然气从中来,“是是,我当爷爷的不如你这个当爸的,我还害你儿子不成?那么宝贝就不该放在家里让我照顾,带着你儿子和你男人一起搬走,别出了什么事儿还怪在我头上!”管雨辰大声骂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是这样,问你什么都不说,出什么事儿了老往心里放,我是你儿子,我就不配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吗!”天天看看爸爸又看看爷爷,害怕得饭也吃不下,眼眶红红的蓄满泪水,管雨辰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布兰登快速将他抱过来哄,天天一到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了,伏在布兰登肩上呜呜呜的闷声哭个不停。天天的哭声让争吵停了下来,父子二人齐齐定住了,两人面色不虞,尴尬又沉默地对峙着。这顿饭吃到后面谁都没心情,父子俩都想去哄天天,结果天天谁都不搭理,只抱着自己的大爸爸抽抽噎噎哭个不停。晚上洗完澡后,管雨辰去哄天天睡觉,天天一开始还很傲娇不想搭理爸爸,等到管雨辰不停地道歉说软话,他才气呼呼说:“爸爸和爷爷都不乖,爸爸不能这样和爷爷说话的,就像天天不能这样和爸爸说话,爷爷会伤心的,爷爷伤心,天天就伤心。”管雨辰听得心塞,心道你爷爷这样对我,我也伤心。天天一板一眼地教育他:“大爸爸说了爸爸是关心爷爷和天天才这么大声,但是老师也说了,只有想吵架的人说话才那么大声的,我们都不要吵架,天天以后不吃豆腐花了,爸爸你别骂爷爷。”“爸爸没有骂爷爷,爸爸是担心爷爷。”管雨辰说给天天听,又像说给自己听一样,“你爷爷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有什么都自己扛着,我是他儿子,是他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非要这样犟。”他想起怀天天以前的日子,就是因为管剑书总是这样的态度,父子二人什么都不能说开,他才会一毕业就离家工作,原以为这几年他早就改正过来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天天拍拍他的头,就像大人们哄他时那样,一本正经说:“爷爷的心事就是爷爷的心事呀,又不是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