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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我忍耐的极限,辜负你,我更是做不到。重黎,等我去找你。”越重黎凝视着他,认真道:“好,我等你,这世上,只有皇兄一人,是我的明月光朱砂痣。”两人抵着额头静静地相望了一阵,谁也不愿移开视线,几乎忘了彼此各自的身份,仿佛生来便是一体。自小便一起长大,无论是谁离开,都如同神魂分离般痛楚不堪,看一眼,就少了一眼,却又按捺不住想再看一眼。夜尽天明,越明时起身穿衣,这里是瑞泽西宫,他总得先离开。穿戴完整之后,他却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动,背着身问道:“接下来的事你要怎么做,是否有皇兄帮得上忙的地方?”越重黎拈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直到越明时眼角一片绯红,这才将人放开,低声说道:“你什么也不用做,保护好你自己,我只希望以后你,平安顺遂。”越明时仰头再吻了他一下,而后点点头:“你也是。”两人缠绵过后,终究还是得分开。就在越明时踏出门外那一瞬,他停了下来,冷声道:“重黎,我不想放你走,或许,我想跟你一起走。”“可我不能不放你走,我也不能跟你走,否则那些人追杀过来,你便走不了了。”越重黎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有压抑有克制有不舍。“我知道,皇兄,我还是想带你走。”他不能。☆、012昏沉的乌云笼罩着整座京都,一道惊雷乍响,淅淅沥沥的雨水便落了下来。皇帝寝宫,宫人点亮了灯,远远站在一侧垂头不语。病中的皇帝陛下今日难得气色好了一些,侍人劝他:“陛下,您还是先歇着吧,皇后娘娘一时半会儿,也许来不了这么快。”皇帝陛下佝偻着身子,捂唇低咳几声,闻言摆摆手,“朕等她。”这一等就等了许久,皇帝心知这段时间的奏折实在多了,皇后十有□□是脱不了身,也怪他,病得早病得重,别的人不敢信任,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侍人忐忑,问道:“陛下有什么事,何不请鸢叶夫人过来?”话音刚落,迎来皇帝锐利而冰冷的目光,侍人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寝宫再度沉寂下来,这个垂老的皇帝听着窗外的雨声,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转身回到床榻上,从被褥上取出一道金色祥云瑞鹤的绫锦织布。这就在这一瞬间,寝宫中所有暗中看着的人,不约而同地呼吸一滞。是谁都知道,那是皇帝陛下写下的圣旨。在这个关头写下的圣旨,内容昭然若揭。可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写下的圣旨?在场的宫人日日夜夜照看重病的皇帝,竟无一人知晓。姜皇后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她本该没有时间过来,然而来到这里,看到对方那张苍老的面孔,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心软下来。“陛下。”“阿姜。”皇帝陛下的微微一笑,虚弱地招招手,“朕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姜皇后垂眸,并不惊讶,也无失落,可接到皇帝递给她的圣旨,她还是不由一惊,“你已经决定好了?”皇帝微笑,“只怕你看了会不高兴。”这时,姜皇后已经揭开了这道圣旨,她蓦地僵住,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抬头,眼神震惊愕然失望愤怒,最终,全然化为冰冷。她与皇帝夫妻几十年,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不轻不重地说道:“越闲人,本宫以为,你会让明时当太子。”可圣旨上却清清楚楚写着,二皇子越重黎。皇帝并不介意她直呼自己的姓名,只是轻轻蹙眉,“阿姜,你知道,明时不适合做皇帝,以你的才能,应该辅助正确的人。”下一瞬,姜皇后狠狠地将这道圣旨砸到地上,几步走过来,面上的冰冷在这一瞬间崩塌,高贵端庄冷艳的姜皇后攥着皇帝陛下的龙袍前襟,满脸失望愤怒,“不适合?你天天躺在这床上,你能知道些什么?!什么叫正确的人?我为了你处理那些奏章,为你受尽骂名,为你忽视我儿子这么多年,若不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当我愿意?!你让我替你守江山,我凡事亲力亲为!你看到我的白发了吗?你病了,我也不好过,现在,你居然要我抛弃我儿子?!你这是要逼我们母子去死!越闲人——”侍人连忙上来阻止,姜皇后霎时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恍惚松开手,然而看着的当今的皇帝无动于衷的面孔,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甩得不清,皇帝立即重重地咳了起来,侍人惶恐,连忙惊呼太医。姜皇后看着他渐渐苍白灰暗的脸色,唯有那个巴掌印格外清晰,沉默片刻,她阖上双目,再睁眼时,尽管身着一袭华衣妆容精致,她的身上却陡然流露出几分失魂落魄。“越闲人,你对不起我。”太医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谁也没有留意到姜皇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唯有被遗弃到地面的那道圣旨被某些人拾了起来看了又看,悄悄地放好来,而后有侍人跑出去,也不知是要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谁。皇帝陛下被扶在床榻上,太医围在他身边,他半眯着略显浑浊的双眼,却将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从姜皇后的离开,到那些跑出去传信的侍人,无一遗漏。半夜时分,皇帝寝宫终于静了下来,太医忐忑地守在旁边,皇帝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有些失望,侍人连忙说:“鸢叶夫人马上就过来了。”皇帝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一名亲近的侍人,问他:“长公主何时归来?”侍人恭敬地应道:“长公主殿下过几日便回到京城。”皇帝放心地点点头,“那道圣旨你觉得……算了,不用说了。”他颤抖地伸手覆上自己的脸,那里的巴掌印未消,不知过了多久,他阖上双目,既像是呢喃,又像是梦呓地笑骂了一句:“凶婆娘。”侍人等了一阵,没等到下文,再抬眼望去,不由一颤,而后缓缓地跪下,冲外面大喊一声:“皇帝宾天了!”这一声一直传了很远,层层叠叠,几乎笼罩了整座皇宫。当时越重黎正在送九公主出宫,他倒没想到,信悦的那个男人终于来找她了。原先他是不信的,直到他看到那名侍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对着信悦一阵紧张地询问,在看到他之后,立即一脸警惕地将信悦护在身后,他这才放下心来。信悦与那名侍卫相互搀扶着,面色微红地说道:“他以前受了伤坏了腿,本来该离宫了,我央人将他留下来,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们见面,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