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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掉了。”导演点头:“快进来吧,不然到时剪的镜头里没你们了。”阁楼杂货非常多,两边都堆满了东西,什么都有,破旧沙发、废弃钢琴、甚至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具。这些东西上都是灰尘,看得出来节目组没有动过这一块。其实节目组在开拍前几个小时才拿到了阁楼的钥匙,之前管理员不知道把钥匙放在哪了,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出来的。这几天他们原本想打扫一下,又怕嘉宾提前知道,失去了乐趣,索性不打扫了,反正到时出什么差错的话可以剪掉。景泺走到十字木桩前,仔仔细细看了下。木桩是黑色的,跟平常见过的那些木桩不同处在于它的四边顶端全是尖头设计,也不知本来就是这样,还是被人刻意削出来的,上面灰扑扑的,宋轶伸手划了一下,抹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刚刚木柱上的人虽然身上已经被扎得惨不忍睹,但脸上还不至于面目全非,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不在之前看过的宅子主人全家福上。但他总是有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感。“这阁楼上东西很多,你们就各自探寻吧,”导演道,“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记得让跟拍师拍个特写。”说完,导演径直下楼去了,阁楼不大,如果留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进镜头,到时剪起成片来会特别麻烦。导演一下去,何原就上前来了:“看到什么了?”摸准跟拍师不会开口问,他们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景泺压低声音:“有人被钉在上面。”可惜他小觑了身上扬声器的作用,一句话出来,阁楼上所有人都听见了。乌七放开脏兮兮的木马,拍拍手走了过来,问他:“用钉的?”“……你们,”徐鸯一脸复杂,“景泺,你该不会被节目组收买了来吓我们吧?”明明就是很恐怖的一段对话,怎么除了她之外别人看起来都异常冷静?跟拍师们心里纷纷称赞,这几位嘉宾越拍越上道了,至于他们话里是什么意思——管他的。徐鸯誓要打破封建迷信,上前看了一下他们说的木柱子。“瞎说,”看完后,她嘴角一扬,“这木桩上一点被扎的痕迹都没有!”没得到回应,回头一看,每人表情都非常严肃,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是故意吓她的样子。徐鸯咽咽口水,不打算跟他们站一块了,比她自己呆着还吓人。她来或走都没人搭理,乌七把这跟柱子上上下下看了遍,这四边尖端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了。景泺转到后面,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柱子上的一抹黄棕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刚想上前看,其中一位跟拍师忍不住了,拿板子示意他们去看一下望远镜。因为钥匙拿的晚,所以节目组没来得及整理仓库,但还是安排了一些东西的。可几位嘉宾完全无视了那块板子。景泺继续往前探,那抹暗黄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样起了灰,他拿手触了一下,收回看了眼,指尖上没什么异样。“你们看这里。”景泺移开麦克风,道。他的跟拍师凑上前想拍,被宋轶一个侧身挡得严严实实,宋轶扫了一眼木柱,说:“先去看看别的,这里晚点再说。”何原最先离开,兴致盎然地往钢琴走去。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擦了擦琴键,在上面轻敲两下。琴声响彻阁楼。景泺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站远了才发现,木柱颜色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看上去总有点颜色深浅不一的感觉。“你有没有觉得这柱子颜色很奇怪……”宋轶瞥了一眼:“哪里奇怪?”景泺摇头,在杂物堆里随便翻了翻,拿出一个木制玩具:“说不上来。”寻常的木柱一般都是红棕色或是黄棕色,黑色的木桩……材质是什么?“这家宅子以前的主人真的很有钱。”乌七也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他们身边,作下结论,“连做玩具的木头都用得这么好。”景泺盯着玩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越看眉头蹙得越深,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僵住身子,上下左右反复翻转手里的玩具,又回头看了几眼,心底愈加确定。“那个,”他转过身,对跟拍师道,“我有点渴了,能给我瓶水吗?”拿到水后,他仰头喝了一口,在旁人不经意时,沾了一些湿意在指尖上。把水放回去后,他若无其事地朝望远镜走去,路上状似不经意地蹭了一下那根木柱。到望远镜前,他迅速蹲下,抬起自己的指尖看了眼。指尖上有一抹鲜红色。果然,这木柱子……不是黑色的。他刚刚看到的黄棕色恐怕才是这木柱真正的颜色,而外面这层黑色,是干涸、脱水和氧化的血迹。那个人的血,浸满了整根柱子,颜色能平均分摊到露在外面的三个顶端,说明绑在这柱子上的人还遭遇过别的什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宅子的阁楼上?“小泺。”宋轶出声,打破他的思绪,“这个。”景泺循声望去,看到宋轶手上又是一个木制沙漏,他爷爷店铺里的东西。他正准备接过来,乌七先一步拿了过去。“这个哪来的?”宋轶道:“阁楼里。”景泺问她:“你知道这个?”“当然知道,”乌七毫不避讳镜头,“防鬼打墙的。”“……你意思是,这是个驱邪用品?”“嗯,沙漏翻过来,流的尽就是正常,流不尽就是着道了。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但因为没有制作者,已经非常稀有了,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都能遇上。”乌七表情颇为满意,抓着东西就准备往衣兜里放。景泺很想说,这种东西,他家还有好几个。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跟拍师就先出声了:“宅子里的东西不能乱拿,您先放回原位吧。”“啊——”徐鸯声音很大,把阁楼里的人吓了一跳。她瘫坐在地,抖着手,指着望远镜,“那、那那那里面,有眼睛在看我!!”何原笑着把她扶起来:“没事的,都是节目效果。”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下动作。阁楼的小窗户不知何时被开启,一个小男孩探着半个头,正努力的往里爬。跟拍师们都背着窗在拍摄,徐鸯也还惊魂未定的坐着,尚未有他人发现,宋轶两大步跨上去,手握成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