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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当时的情形又很混乱。不过,既然是美人榜榜首,定不会差的。”“今年的凌霄榜也出了,位置没什么变化。就是……”黄芩一提起这个就来火,“公子榜何清弦的位置提升了三个名次,那种卑鄙小人居然能上公子榜,这个什么凌霄阁眼睛瞎了吧?”“倒不如说世人眼睛都瞎了。”白珒说,“凌霄阁只是负责记载,又不负责调查。世人说什么他们就记什么。”黄芩冷笑:“我看是不敢吧?如果何清弦真的名誉扫地,他们敢不敢冒着被焚幽谷灭门的风险去记历史?”“这点你可以放心。”白珒眸色深邃,宛如浸泡在清泉之中的墨玉,“他们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会屈服的,个个都是硬骨头。”黄芩:“你咋知道?”白珒一笑而过。上辈子若非江暮雨及时赶到,破了他的三千画境,那凌霄阁早被他全歼了。人需要走出去才能被人认识,闯出一番事业才能被人熟知,闹得惊天动地才能被人传言千里,被传的众所皆知了,凌霄阁自然而然就会做出最完整的记载和最权威的评价。凌霄仙门榜榜首——扶瑶仙宗。凌霄仁善榜前五——南过。凌霄公子榜前十——黄芩。凌霄美人榜前三——凤言。白珒望着眼前众人:看如何养猪看的津津有味的南过,捧着书小跑险些摔个狗啃泥的黄芩,默默晒书时不时说笑的凤言,以及这个虽然榜上有名,但你得往后翻着找的扶瑶仙宗。行吧,再辉煌也是前世的事儿了。整整九层的书全部搬了出来,五十来人忙着忙着就到了日落西山,擦门窗擦地板擦书架,边边角角甚至缝隙里全都不能放过。百万本书拿出去晒,等收的时候也是一大工程,月河长老为防止半夜下雨,特意来此设下一道巨型结界。吃过晚饭后,弟子们就都回去各自住处,累的爬都爬不起来了。“二师兄,我感觉我眼前都是星星。”南过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哼哼,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就没动静了,活活累晕。白珒拽过被子给他盖上,抽空又给春兰浇了点水,沐浴着夜色一路小跑上了九天云榭。烛火亮着。江暮雨还没睡?白珒走过纷纷雨落的梨花林,蹑手蹑脚的迈进门槛。厅室没人。白珒朝左侧探头,内室也没人。白珒穿过厅室,远远瞧见前方露天台榭的红衣少年。白珒没有叫人,只是快步走了过去。台榭上放着一张紫檀木几案,江暮雨正趴伏在案上,呼吸清润绵长,好像睡着了。他身边放着一盏快要燃烧殆尽的烛台,烛台下放着一本。白珒想叫醒他进屋里睡,可又不忍扰他清梦,只好自己回屋取了件水红薄锦披风给他盖上。然后,白珒就像一个观察小猫咪睡觉的孩子,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怜爱。蹲守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夜深人静之时,人们果然最爱胡思乱想。白珒自嘲的笑了下,尽管他不愿回忆,可前尘往事就好像是对他的惩罚一样,控制不住的往脑子里钻。他不禁想起,自己是如何与江暮雨走向形同陌路,水火不容,刀兵相见,不死不休的地步的?一开始,他无疑是很喜欢江暮雨的,并非是情爱的喜欢,只是单纯的看他顺眼,尽管江暮雨从始至终都对他冷冷淡淡。但他好像着了魔一样,像只小狗费尽心思的想讨好主人,毫不犹豫的将血蚕丝带拱手相赠。江暮雨回他句话,他能高兴老半天,江暮雨清淡浅薄的笑,他觉得世界都亮了起来。后来,他心变了。江暮雨的置之不理,凤言的拼死相救。一旦讨厌一个人,他的缺点就会无限放大。一旦喜欢一个人,他的优点会占据全部缺点。凤言总是很亲近江暮雨,白珒特别嫉妒。黄芩打抱不平的所作所为,白珒毫无理智的迁怒。南华的陨落,江暮雨的无动于衷,白珒的心灰意冷。南过的死,江暮雨的亲手弑杀,白珒的悲痛欲绝。凤言的伤,江暮雨的无情冷血,白珒的恨之入骨。从喜欢到陌生,从陌生到不满,从不满到怒怨,从怒怨到仇恨。仇恨并非一日促成,而是一点一滴的累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面目全非了。突然有一天,真相带着屠刀,要将他从里到外重新雕琢,先刨心挖肺,再万剐千刀,一层一层削皮割筋,迫使他恢复到最初的模样。蚀骨灼魂之痛告诉他,他恨错了人。白珒想伸手摸一下江暮雨霜白的脸,指尖在距离雪色肌肤不到半寸的时候生生停住。险些忘了,如果不想被分筋错骨的话,还是别碰他了。白珒意识到这点,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江暮雨醒了。他刚刚苏醒,意识还有些混沌,再看向身旁白珒的一瞬,原本迷离的眸光登时清明起来:“你何时来的?”白珒忙说:“就刚才。”江暮雨合上那翻了一半的书:“你走吧。”“别啊,我刚来你就撵我?”两世纠缠,白珒对付江暮雨有自己那套,那就是要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他当即往地下一坐,一副良宵美景神清气爽的模样道,“还是师兄这里舒坦,青山绿水,风景宜人啊。”像江暮雨这种性格的人最架不住对方臭不要脸的死追猛打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是无视,还是继续撵人?江暮雨为保自己待着自在,果断选择了后者。他正要下逐客令,忽然背上一滑,一件披风掉了下来。江暮雨几乎脱口而出的话险险顿住,顺着他那颗柔软的心被咽了回去。白珒突然问:“师兄,你进食过吗?”江暮雨神情还有些僵硬,便自然而然的说道:“我不饿。”“不饿也得进食啊。”白珒说着,取出他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十分严肃的说:“师父说了,咱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的不用管,敞开肚皮就是吃。师父还说了,辟谷是以后的事,现在甭管修为,只管身体。”白珒拿起一块绿豆糕:“你要是不接着,我就一直这么举着。”江暮雨:“……”江暮雨丝毫不怀疑白珒脑子一根筋的毛病,他真能做出举着绿豆糕一整夜的缺心眼行为。他的双腿要是坐烂了,明天谁去搬书?为了减轻同门弟子的负担,江暮雨勉为其难接了绿豆糕。咬上一口,强咽下去。“很难吃吗?”白珒看江暮雨的模样,又有点不忍强迫了。江暮雨:“还好。”绿豆糕不难吃,入口松软,细腻香甜,只是江暮雨没有胃口而已。“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