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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给他丢硬币的人是谁。夏成蹊默默的将手中的板砖放了下去,将那几枚硬币死死揣进口袋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将身边那破破烂烂的旗帜往后一扔,扯开嗓子便嚎了起来。“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十几天没吃东西了。”声音嘹亮,中气十足。果然,被夏成蹊这么一嚎,身前哐当声不绝于耳。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没人信,不劳而获耍满嘴跑火车倒是有人深信不疑。于是,夏成蹊嚎得更加用力了。夏成蹊从一个高深莫测的算命高人,瞬间成了一个乞讨的流浪汉子,他是无所谓,毕竟能吃饱饭就行,但他绑定的那个系统却不那么好说话了。[宿主,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这样一个形象,攻略人物能看上你,你跟我姓。][别,我不想姓绿。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装神棍骗人。]系统卖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没话说。夏成蹊猛地起身,扛起那面算命的旗帜,穿梭在人群中。人来人往,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如幻影般在他身侧擦身而过。人间万象,夏成蹊突然止住了脚步,四周景象瞬间模糊不清,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而已。夏成蹊一拍额头,[老了老了,干不动了,记忆越来越差,小绿帽,你究竟还要剥削我到什么时候。][快了,加油干吧。][……行吧。]倏然,前方人影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夏成蹊目不转睛盯着,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背影为什么如此眼熟。因为他曾经独自默默注视着这背影一年多,那是他梦中的男神,年少轻狂的他总幻想着哪一天能靠在他崇拜的男神拥在怀里。终于有一天,男神被他的真心所打动,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男神,可是在男神生日的那天,他衣冠楚楚将近绝食了一个月,省下钱来买好了鲜花蛋糕,推开了男神家虚掩着的大门,却看到的是床上两条翻云覆雨赤条条的身体!男神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上床!这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戴!于是一拳,男神的姘头便将他打的头破血流,顺便,夏成蹊占据了这个身体。夏成蹊思绪翩飞,要不要顺便替原主报个仇?快步上前,眼瞧着离那个背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有一步之遥,夏成蹊当机立断一把拉住那人。那男人转过身来,茫然的望着他。夏成蹊尴尬的笑意挂在嘴角,“不好意思,认错人了。”那男人眉心紧皱,一把甩开夏成蹊的手再次融入人群中。夏成蹊回头,叹了口气,默默将右手的板砖塞进包里。哎,我忘记那贱人和他姘头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国外度蜜月去了,妈的,差点又打错人了。[请宿主注意,一号攻略人物顾文廷出现,真心值不明,宿主加油!][……这运气,绝了。]夏成蹊脸上的无奈飞快掩去,敛去脸上轻浮表情,一脸沉重,朝着那男人离开的方向追去。那男人的背影再次映入眼眶,夏成蹊大步向前,也不管那男人身边正环绕着谁,再次抓住男人的手腕,待那男人转过身来,一本正经道:“先生,今日你恐怕有血光之灾!”那男人有些年轻,眉目之间有戾气未消,没有说话,只是凝眉望着夏成蹊,眼底似有不悦。而那男人身侧的保镖早已上前来,一边一个,抓住夏成蹊如同提小鸡一般往后提去。“小子,滚开!知道我们先生是谁吗?”夏成蹊一愣,“这个要算命才知道,先生,要算吗?”那保镖显然被夏成蹊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所激怒,捏紧了拳头,正准备朝他砸去之际,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算了,别和他计较了,给点钱让他走,我还有急事。”那保镖听得此言,只好不情不愿的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人民币,扔到了夏成蹊脸上,呵斥道:“滚滚滚。”夏成蹊望着这无比亲切的毛爷爷,一把揣在兜里,“先生如此善心,老天自然会保佑你的,不过先生真的不需要我来替你挡灾挡难吗?看先生这模样,家里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人盯着他良久,眼神深邃似要将夏成蹊看穿看透。“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歪打正着。夏成蹊一本正经装模作样耍嘴皮子,“当然是看先生面相看出来的。”将手中算命的旗杆往地上磕了两下,指着那算命二字,气势十足,“先生看我这模样,难道还会骗人不成?我可是继承自岐山一脉。”岐山是哪座山,恐怕夏成蹊自己也不知道,满口胡诌而已。诚然,夏成蹊这幅模样十足的江湖骗子,但若是强行说是隐居世外高人,也勉强说的上去。那人低头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跟我走。”“等等,”夏成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价钱方面,不知……”“怎么算?”夏成蹊自降身价,“好说,一百包日,一千包月。”“上车。”夏成蹊笑容满面上了车,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闷,谁都不曾说上一句话。“敢问先生高姓大名?”“顾。”夏成蹊试着和他套近乎,“顾先生,不知顾先生家里有何异样?”顾文廷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离得近了这才看见他眼底两团乌青,看来昨晚并没睡好。“一到晚上,便鸡犬不宁。”“鸡犬不宁?什么意思?”“一到晚上,房子里就莫名有一些脚步声,房间无论怎么整理永远都是杂乱无章,我收好的文件总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夏成蹊倒吸了口凉气,“顾先生家里可是有调皮的小孩?”“只有几名保镖,监控录像调出来过,但那一时段的监控都莫名被模糊,根本看不清。”夏成蹊惶惶看向窗外,不停用衣袖擦拭额上的冷汗。歪打正着,还真遇到鬼了?“大师如何称呼?”夏成蹊讪笑,“姓……夏,夏成蹊。”“夏大师。”“不敢当。”夏成蹊于车内坐立难安。“大师怎么了?”夏成蹊干笑,“痔疮。”没人再说话。很快,车停在一辆别墅前。夏成蹊下车,仰头看着这四层楼高的别墅,霎时间,乌云遮日,狂风呼啸,路边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