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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眸中的失望,华南虎已经转身。时间已至傍晚,旁听席今天是排不下来了。它打算先给肖宸几人安排好住处。本来,二楼就是公会的临时宿舍。但赶来开会的异兽实在太多,宿舍早就挤满了;再把几人安插到宿舍里,显然有些挤不出位置:“这样,你们习惯住酒店吗?”肖宸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看了看身边几只体型异常的毛茸茸……“我找个最大的房间。”华南虎擦擦额头上的汗。要不是看这几只异兽实在听肖宸的话,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它也不敢把这群大爷安排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说话间,一行人缓缓往下走。眼见气势汹汹的华南虎完全换了副模样,毕恭毕敬的领在肖宸几人身前,小妖们都一阵吃惊,眼神完全掩饰不住。当然,这阵惊讶不仅是为了华南虎前后的改变,更是因为眼前阵容之豪华……众妖行注目礼的同时,顶层楼的会长也未能放松下来。放下电话,小熊猫鼻尖翕动,总觉得空气中有一股让人在意的气味。不同于白泽的神圣,穷奇的邪肆,也不同于“蛇妖”身上超乎寻常的威慑力……这股浅淡的,却仿佛能融入人骨血的古老气息……究竟是什么呢?下次一定要仔细闻闻。会长鼻尖抽动的同时,不远处的大街上,同样有一双粉嫩的鼻尖在翕动。察觉到背后抵上熟悉的温度,肖宸回头摸了雪狮一把:“又撒娇。”白泽嗷呜一声。它刚才看得可清楚了,小熊猫虽找不到源头,也在仔细嗅闻肖宸的气息……这多少让雪狮有些不舒服。把脑袋埋在肖宸背上,确定自己正以最近的距离汲取温暖,它这才舒服了。“最重要的就是这批议员……你在听吗?”边走在大街上,边解释大会注意事项;总觉得几个人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华南虎眉角抽了抽。白泽就不说了,正一脸陶醉的埋在人背后,沉迷的模样简直让人大跌眼镜;肖宸在安抚雪狮,暂时不能抽出精力,自己也能理解……但是,其余的异兽,总该有精神听自己说话了吧?可是,包括身旁的长发男人,它们都像接收到什么信号,目光明确的落在雪狮身上。眼神之冰冷,威胁之无声,就连一旁的自己都觉得寒毛直竖……目光中间,白泽却像习惯了这一切,头埋得死紧,动都没多动一下。四处弥漫的酸味中,华南虎如坐针毡,压根不知道这叫嫉妒:“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明天睡好了有精力听讲,我再上门来解释?”“可以。”没听出它淡淡的抱怨,筵青倒真的应了下来。华南虎一脸郁闷,只能先把几人领到邻近的酒店。一行人都是贵客,异兽公会自然不敢怠慢,定了顶楼最豪华的套房。华南虎包办全程,在前台苦逼兮兮的办理入住手续;肖宸几位大爷则无所事事,干脆坐在大厅休息。第一次落在五星级酒店柔软的沙发上,小鸟都没忍住,一连蹦了好几下。筵青倒一视同仁,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只专注的落在旁边。视线范围内,皮质沙发上,只余肖宸一双洁白的手。没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肖宸随手取了一份杂志,正摊开打算看,突然听到背后试探的声音:“……肖学长?”“是肖学长吗?”发现肖宸若有所觉的转过头,确定自己没认错人,那人更激动了:“我还以为是看错了!”视线中,一位身着侍者服的男生小步跑了过来。他看着有些面生,肖宸花了好一阵时间,才想起这人应该是以前社团的学弟:“你是……”“我是陈鸿宙啊,在这里打工的!”那人笑眯眯的,透着些熟稔。许久没看到肖宸,想起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休学事件,他明显有些克制不住好奇心:“学长,你的病好啦?”第128章关心“陈鸿宙?”肖宸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以前在社团,总有那么两个人不爱说话。陈鸿宙就是其中之一。当年他戴着眼镜,人又瘦小,例会时往角落一坐,几乎没人注意得到。即使脑子里全是好点子,别人不问他也不会说。包括聚会,陈鸿宙也很少出现。肖宸是部长,对于自己的部员总会多两分耐心;陈鸿宙虽然话少,但轮到活动时却是最卖力的那几个之一。他的关照下,陈鸿宙不说变得多活泼,至少碰到肖宸时不会那么局促。一年过去,没想到害羞又话少的学弟能找到这样的兼职,看起来还开朗了不少。“对。”陈鸿宙笑眯眯的,在肖宸的扫视下甚至又挺直了些背。当年他初入大学时,肖宸可帮了不少忙。现在在五星级酒店看到对方,想到这位学长情况好转,陈鸿宙既为对方感到开心,又止不住的好奇:“学长,我前些天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你是在山里调养身体吗?”李家镇虽然也在长江边儿上,但和大学比起来,到底偏远了不少。陈鸿宙不玩微博,看完电视,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略微在心底闪过。肖学长在电视里看起来很健康——对陈鸿宙来说,这就足够了:“病好了的话,是不是下学期就回来上学?”肖宸点头应下。没想到萍水相逢的学弟会这么关心自己,他眼中有些微的暖。即使休学的原因并不是“生病”,也不需要过多解释了。“什么病?”可惜,肖宸觉得没事,不代表其他人会一起忽略。听到“病”字的一瞬间,筵青已经目光炯炯的抬起头,甚至来不及计较陌生人对肖宸亲昵的态度。穷奇也焦躁的仰起头。它的五感中,青年的气息明明平稳又健康——为什么那人会说出这种话?就连小鸟都停止了蹦跶,在沙发上傻乎乎的仰起头:“肖宸,你生……”病了?话音未落,鸟喙已被死死捏住。肖宸面不改色,反应速度之迅捷,一看就和生病搭不上边儿:“没事,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方便多解释,肖宸只能模糊带过;听到他默认般的回答,筵青的心却倏地揪紧。手捏得死紧,长发男人指甲尽数爆出,险些在皮质沙发上留下些纪念品。“噢……”目睹肖宸捏住秃毛鹦鹉的鸟喙,陈鸿宙显得有些懵:“那就好……学长怎么会来这儿?”据他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