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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旁系子弟众多,他也只是其中一脉分支,消息不慎灵通。如果我要找这个叫“唐星”的人,也可以去唐氏本家问问,他们有办法联系到其他旁系的大家长,届时可发动群力寻其下落。我心想小虎大概的确和唐家没什么关系,只是凑巧姓唐,说不定这名字也是他胡诌的,毕竟一个妖怪,要什么姓名。谢过老道士,我便带着小虎一路向南。为什么往南走?五行对应人体脏器,金代表的是肺。我金气太重,因此肺的毛病特别多,容易咳嗽过敏。像北方那种雾霾天,是万万去不得的。站在机场宣传栏的南方地图前,最后我选了h市。并不是说向往那边的人文风景,而是出于小虎的安全考虑,类似h市这种商业气息浓厚的城市,人气已盖过了仙气,适合修炼的地方很少了,真正的修道人几乎销声匿迹。我可不想背着猫包走在路上突然跳出个疯道士横眉怒目“呔,妖孽哪里跑”,这种提心吊胆枕戈待旦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了的。嫌宠物托运不安全,我便买了两张去h市的机票,通过安检后,在候机大厅等着。房产与车子已经让中介处理了,行李也没多带,就几身换洗的衣服和必要证件。虽然走得急,好些东西没整理,可那些好事的人也追不上,便不去管了。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阿里旺旺的信息跳了出来。哆瑞咪123留言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对方公司因为袁可可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去管其他鸡毛蒜皮。律师提出和解时,便欣然答应了。她表示了万分的感激,又问我有没有空,想请一件风水法宝开运。我在舞阳大道易学店的东西都交给王二处理了,身边没带一件器具。我便回复她,最近在搬家,等一切准备好后,再联系。这时候,好几天没说话的唐星在我身边坐下,气呼呼地问:“我跟你冷战这么久,你怎么都不来安慰下?我昨晚饭少吃了一碗,你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个极品大渣男!”“啊?”我抬起头,一脸懵逼,“你在同我冷战?”唐星瞪圆了眼睛,“不然呢?”“我以为你陷在狐狸精的阴影里走不出来,所以没去打扰你。”我耐心地解释,回头一想,不对啊,他干嘛跟我冷战?招他惹他了我?火气顿生的我,将他拽了过来,狠狠地揪耳朵。“嗷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含泪控诉。揪完耳朵我再捏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他模样生得好,皮肤也软嫩,让我爱不释手,折磨了一遍又一遍,等玩够了,我松开手,轻飘飘地哼哼,“谁叫你爱上一个极品大渣攻呢。”他“嘤嘤嘤”地,打开晋江APP,追甜宠文治愈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林啾:我们渣攻都是扒吊不留情的。唐星:渣受,大渣受,呜呜呜。明天请假哦,我去医院体检。第15章有神吗(一)不知怎么的,向来以准时出名的航班竟然晚点,后半夜才听到广播里传来的登机语音。我困得不行,半梦半醒找到座位,一坐下就睡着了。起飞后一个小时,语音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强气流正在颠簸,请您再次确认安全带已扣好系紧,卫生间暂停使用……”砰——我是被突然颠醒的,迷迷糊糊看了周围一眼,乘客都浑身颤抖着哭泣,前排空姐红着眼睛发纸笔,叫我们写给家人的话……整个机舱弥漫着悲伤的离别氛围……我登时清醒过来,立刻抬起头,视线里出现唐星白净的侧脸。他单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正在写东西。“尊敬的陌生人您好,若是有幸被您发现我们的遗体,请将我们葬在一起……”他低头朝我弯了弯眼睛,咧嘴笑,就像一只快乐的傻猫。我立刻坐直身体,神色严肃起来,“怎么回事?”“好像是飞机故障。”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胆战心惊地听。末法年代,地球灵气式微,得道成仙俨然传说中的事。御剑飞行也只存在八百年前,大概宋代以后,就没有真仙人了。在天灾面前,无论修不修道,都是渺小的普通人。受周围紧张的氛围影响,我竟一时忘记用小六壬测算吉凶,脑子被胡思乱想塞满,一会自怨自艾,“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不搭这班飞机了”,一会又如释重负,想着“终于能下去陪族人了”,可最后,却是心深深地揪了起来。我救了他,怎么又害了他?十二年前那场雪灾,我已经把自己和族人一同葬在了祁连山。直到遇见唐星,才重新活过来。说是我救了他,倒不如说是他救了我。可现在,老天要把我们的命都收回去了。悲伤突如其来,我摸了许多人的骨,算了许多人的命,却始终无法参透我和他的命格。坐在我前排的是一家三口,小姑娘五六岁的年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mama抱着她不停地哭,她晃了晃绿色的兔子发带,用稚气的嗓音天真地问,“mama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她mama并不回答,只默默流泪。上总讲世间最苦求不得,可实际经历后,才晓得是天人永隔。前者是单方面的痛苦,后者却是双向的。死去的人想活着,活着的人想去死。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唐星的嘴唇已先一步压下来,搁在我耳边轻语,“不要怕呀,我陪你一起走。”我们两个都赤条条的,无牵无挂,同生共死,好像也不是难事。……“球球,球球。”有人小心翼翼地在我耳边说,“起床啦,咱们到了。”我下意识地捂住眼睛,“丑不丑?我不要看黑白无常!”唐星懵了半晌,小声说,“没有黑白无常。”我漏开一点指缝,往外看,前排的一家三口已经不在,机舱里其他乘客也已走得七七八八,空姐站在登机口,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欢迎下次光临”。我立刻放下手叫道:“飞机修好了?”唐星奇怪地说,“没坏呀!”他见我惊魂不定、眼睛又隐约有些泛红,猜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抹了一把脸,低声笑了下,“我从没有这么庆幸做的是噩梦。”到机场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唐星见我情绪不稳定,便定了附近酒店的房间住下。即使他再三追问,我也没告诉他梦的内容。倒是吃早饭的时候,他突然提起,“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呢。我不敢睡觉,怕一闭眼就看不到你了。听说飞机一出事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我拿着汤匙的手一抖,平静地说,“放心吧,就算只有一个伞包,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