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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届时讨得了疏长喻的欢心,便可让他与自己合谋。若是到时候疏长喻提起裤子不认人了,他便给那舞女变个身份,说他疏长喻强抢民女,届时疏长喻便不得不与他同谋了。就在这时,那群舞女的琵琶声曲调一转,变得低回婉转了起来。帘幕后又缓步舞出了一个女子。登时,宴会厅里大半的男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女子轻纱掩面,除了一双眼,其他地方都是若隐若现的。但那双眼睛,眼尾上挑,含羞带怯,一颦一顾都是风情。而她那身姿,像是个千年修成的妖孽般,举手投足间都是女子温柔香软的风情。一时间,就连疏长喻的目光都滞了滞。他心想,孙达志当真是个能舍得孩子去套狼的人。想必此次修筑堤坝的款项,他是势在必得了。但疏长喻心中觉得好笑——他这一番大血本,碰到了自己,还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几个呼吸间,她身上的轻纱无风自动,一双眼的目光就定定地锁在疏长喻面上,其中的绵绵柔情,毫无保留地朝他抛过去。只可惜疏长喻心如止水,看着她便像看一株窗前的芍药花一般。但目光却难免落在那女子身上。身侧的孙达志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果然,这男人,只要是喜欢女子的,没有不为他养的这个女人倾倒的。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sao乱。疏长喻抬眼看过去,便见站在门口的景牧竟是直接拉开了门,转身走了出去。——走了?疏长喻一时觉得自己逗弄他太过,此时无法收场了。他目光顿了顿,正要派人去把景牧喊回来,一边孙达志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如何?”孙达志笑道。“疏大人,领舞的这位,跳得可好?”就在他说话间,那琵琶声妩媚地转了个调,那女子轻盈地转了个圈,柳腰差些晃着人的眼。四座隐隐传来些抽气声。“确是不错。”疏长喻敷衍道。“孙大人艳福不浅。”“哎,谈什么艳福。”孙达志板了板脸,正色道。“这姑娘,是我养在家中的义女。”疏长喻此时心里仍记挂着摔门而去的景牧,此时便心不在焉。听他这样说,便随口回到:“噢?义女?”目光却仍旧是往门口那边飘。孙达志看在眼里,却以为疏长喻是在凑着看那舞女。他笑得更加开怀,说道:“是呐。下官早些年收养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便一直养在膝下。下官本就只有一双儿子,对这闺女便疼爱有加。转眼十年,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自家闺女便养来给人跳舞?疏长喻在心里漫不经心地吐槽道。你骗鬼呢。当然,孙达志同他说这一番话的本意,只是告诉他这姑娘无父无母,又是个完璧之身,与她春宵一度,只赚不亏。疏长喻没有搭腔。孙达志接着道:“我这姑娘今年便满了十五,尚未出阁。下官疼爱她,挑选夫婿时便难免挑剔了些——不过,若是疏大人的话,下官便可放心托付了。”疏长喻闻言皱眉,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个独自出门怄气的景牧了:“怎么,孙大人,您这便是要做媒了?”“做媒谈不上,谈不上。”孙达志笑道。“我这女儿虽生了副好颜色,但下官也自知小门小户,又是养女,高攀不起的。”说着话,他便打量着疏长喻的神色,笑道:“疏大人年届二十,如今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人。疏大人这样的少年英杰,我这小女就算是去做个侍妾,陪伴大人身侧,也是好的。”疏长喻听到他这话,心中冷笑道,没想到这孙达志这么大的胃口,要效仿王允,拿貂蝉拉拢吕布呢?但那吕奉先是出名的有勇无谋,他疏长喻可是个人精。“大人的好意,疏某领了。”疏长喻冷下脸来,道。“疏某并非耽于美色之人,孙大人这女儿,还是留待嫁个好人家吧。”孙达志心道,你还同我在这儿装清高呢?方才眼睛不住往那里飘,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孙达志却是不动声色,只抬手招呼那女子道:“柳思,来。”就连这名字,都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那女子住了舞步,袅袅娜娜地走到二人身边,轻轻行了一礼:“小女子给父亲、疏大人请安。”声若黄鹂出谷。疏长喻冷笑道:“孙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疏大人既见了小女,就算有缘无分,也得喝小女一杯酒吧?”孙达志说着,从桌上拿起酒壶。“呀,”孙达志晃了晃那壶。“空了。柳思,去再给大人拿壶酒去。”那名叫柳思的女子闻言,接过空酒壶,袅袅婷婷地下去了。“孙大人。”疏长喻皱眉,慢慢靠在椅子上,道。“大人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当考虑考虑令爱的名声。”“什么名声不名声呀!”孙达志笑起来。“疏大人乃正人君子,世人皆知,何须守这些繁文缛节?况且,小女自来喜欢英雄才子,自然也倾慕疏大人。叫她为疏大人斟个酒,也算了他庄心事。”说话间,那柳思已捧了一壶酒来,一双涂着蔻丹的素手,给疏长喻满斟了一杯。“怎还戴着面纱?”孙达志道。“没规矩。”那女子连忙娇声应是,素手一抬,那面纱便飘然而落。当真是副动人心魄的绝美容颜。孙达志在一边,觑着疏长喻的反应。却见疏长喻不耐烦地皱着眉,垂眼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仰头将那杯酒喝下去了。“这样可行了?孙大人?”他侧眸道。“凡事皆当适可而止,是吧,孙大人?”孙达志连忙连连应是,挥手让柳思退了下去。疏长喻闻言,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自然也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与算计。——直到这日宴会结束,景牧都没再出现。疏长喻先是惴惴不安,此后便觉得心头生起一股让他静不下心的烦躁。这情绪是极其不正常的,但与景牧相关的事,疏长喻向来无法用正常与否衡量,故而便一直强行压着。直到宴会结束。众人起身要离席,疏长喻便也打算起身。但他方起到一半,腿下便一阵虚软,让他跌坐回了椅子中。接着,一股不正常的热流便从他下腹升起,直冲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脑中。他被下药了。疏长喻脑内登时一阵混沌。“疏大人怎么了?”一边,孙达志看他药效发作了,装模作样道。“可是不胜酒力?”“孙达志。”疏长喻一手死死按着眉心,眯眼皱眉,低声怒道。“你竟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疏大人这是说什么?”孙达志听着他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