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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钱?”景牧眨眨眼冲他笑道:“那直隶河道的修葺款项,都被我贪墨了嘛。”他这幅模样,一看便就是在开玩笑。景牧笑着同他道:“敬臣放心,买一块玉玦的钱还是够的。”疏长喻又是耳根一红,低声斥责道:“叫什么敬臣,没大没小。”这块玉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疏长喻都是买不起的。他这人有趣,虽手握滔天权势,但对身外之物的需求向来不强。故而在位十几年,朝臣多骂他玩弄权术、不分尊卑,却从没一个人说他贪污。这大权臣的口袋,比他们这些朝臣的口袋都干净。就连平日里那些外地大臣给他的孝敬,他照单全收以后,都拿去填补国库了。倒不是说疏长喻有多清正廉洁,实在是因着他对钱没什么概念。故而,直到今日买这小小一块玉,他才觉察出自己的——贫穷来。不过,他为臣的囊中羞涩,景牧却是不一样的。他作为亲王,光皇帝的赏赐就不在少数,更遑论他的田产和地产。那边,掌柜便已经捧出了一个玉匣子。以玉盛玉,疏长喻倒是第一次见。掌柜双手将那玉匣子放在景牧手里,便倒着退到一侧。景牧将那匣子打开了。白玉匣中,一枚翠色玉玦静静躺在里面。那玉是先秦的款式,式样古拙大气,线条流畅顺滑,上头隐隐有云纹,雕刻得活灵活现,乍一看,似是在流动一般。景牧颇为满意,他觉得这玉看第一眼,便同他少傅给人一样的感觉。他抬头看向疏长喻,正要让他试一试,突然耳侧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掌柜,这人手里的这玉,他出多少钱?我多给一成,卖给我。”景牧抬头,便见面前是一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她那眉眼精致昳丽,熟悉得化成灰他都认识,生生刺痛了景牧的眼睛。疏长喻也愣住了。那女子,赫然便是丹瑶郡主。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蓝田玉,什么传国玉玺的角料,什么胡亥,全是我瞎掰的,没有任何历史依据_(:_」∠)_恭喜景牧喜提情敌一枚!另外!下章大boss出场!第53章疏长喻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直隶府遇见丹瑶。丹瑶的父亲北齐王封地在最东北边,与突厥领土相接。丹瑶郡主虽每年会来几次兆京,但多数时候,都是在北齐王的封地。直到她嫁给疏长喻,才搬到了兆京城中。丹瑶郡主自幼在东北封地长大,性格也和那边地女子一般,不拘小节且豪爽。他这性子放在兆京城中,便与那些京中的世家贵女颇不一样。故而,丹瑶郡主也与这边的女子极其合不来。也正因如此,她每每来京,都是快去快回,从不耽搁——可怎么就出现在直隶府了呢?疏长喻一侧目,便见景牧的一张脸,冷得要往下掉冰碴子,YZL。一双眼里,燃烧着难以忽视的火焰。狗崽子炸毛了。几人都未动,那边的丹瑶郡主先不耐烦了。她穿了一身边地女子常见的水红色箭袖长袍,乍一看英气极了。她一伸手,便要来拿景牧手里的玉匣子:“怎么,没听到本郡主的话吗?”她那“本郡主”一出口,旁边的古董店老板吓得一哆嗦,赶忙转过脸来看景牧。这官家的人,想来是他这种商人最惹不起的。景牧却是侧目看了疏长喻一眼。疏长喻隐隐读出了他目光中的信息——这样的女子,你都看得上。这疏长喻就冤枉极了——大家都是表面夫妻,你来我往的,哪里有那么多可挑剔的。景牧身手比那三脚猫的丹瑶郡主好的多了。他手一动,便将那匣子合了起来,收进袖中,转头对掌柜淡淡地道:“去哪里付钱?”竟是看都没看丹瑶一眼。此时的丹瑶郡主,比之前她嫁给疏长喻的时候,年轻好几岁。许是此时还未受情伤,这姑娘此时明媚张扬的很。她本就五官长得极好,又是长在辽阔的北地,此时这青春正盛的女子,便比那京中贵女更加张扬夺目了不止一点。景牧多看一眼,都嫉妒得牙齿发酸。他曾经收在宫里的那个宫女菡萏,虽跟丹瑶长了六分像,但有皮无骨,更没神韵。如今见到这正主,便显得那赝品愈发上不得台面,而这正主,愈发明媚鲜艳。景牧抿紧了嘴,看都没看疏长喻一眼。恐怕这样的女人,便就是让疏长喻一见倾心,非卿不娶的模样了。景牧只觉得自己的牙齿更酸了,侧目看了疏长喻一眼。他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可那一副目光,却是凶狠极了。疏长喻:……。那边,丹瑶郡主被他这样的态度气得登时柳眉倒竖,一把抽出了别再腰间的那条鞭子,直指着景牧:“怎么,本郡主的话,你是没有听见?”景牧挑眉,目光冰冷:“听没听见有什么关系?这玉玦已然是我的了。”说到这儿,他目光颇有些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丹瑶郡主一番,语气一转,变得轻蔑了起来:“看这位姑娘的打扮,怕是从北地来的吧?果然举止粗鲁,也不懂先来后到的礼仪。”他最后那几句尖刻的点评,一字一顿的,隐约像是说给疏长喻听的。但这话听在丹瑶郡主眼中,便就是莫大的羞辱。她不喜欢来京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在行为举止上与京城贵女格格不入,常引来嘲笑。如今才到直隶,便就又有人敢这般说她了。“你——!”丹瑶郡主气得怒目圆睁,手里的鞭子往上一扬,便朝景牧抽去。疏长喻自是知道这丹瑶郡主鞭子的厉害,。前世丹瑶郡主嫁去相府后,新婚之夜便被赶出洞房,遭了不少下人嚼舌根。后来让她知道了,就是拿这鞭子一个一个教训了的。疏长喻下意识就上前去要替景牧挡住,却被景牧一把拦在了身后。下一秒,景牧便徒手接住了那鞭子,一把从丹瑶郡主手中将它扯了下来,丢在地上。景牧朝着丹瑶郡主颇为讥诮地冷笑了一下。前世抢我的男人,这辈子又要抢我男人的玉玦——我能让你如意?而他那笑容还没收住,便被疏长喻一把拽到了后面。景牧一愣,便见疏长喻面如寒霜,看着丹瑶郡主,道:“不过一块玉,在下弟子先你一步同店家谈好了价格,这位姑娘横刀夺爱,已是不妥。如今还要在人家古董店中大打出手吗?”“关你什么事!”丹瑶郡主脱口而出。“自然不关在下的事。”疏长喻冷然勾唇,道。“不过在下如今暂掌直隶总督一职,姑娘寻衅滋事,在下尚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