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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把视线往他腰上飞快一瞟,再一开口,声音都变得有些喑哑:“我错了!你要是气不过,就掐回来吧。”说着,他伸出手,闭紧眼睛,一副任打任骂的小可怜模样。赵林寒还没说什么,他就裹紧被子,瑟瑟发抖。赵林寒气笑了:“你!”他明明生气,却碍于脸皮薄,说不出过分的话,也做不出报复的事。郑然非抿唇,死死绷住自己的脸,使劲憋笑。他有些得意,能把晚霜公子吃得死死的,他也算天下独一人了。结果心里刚得瑟起来,赵林寒就二话不说掏出了三问。郑然非有些错愕,他愣愣地看着出鞘的三问,心想,这走向不对呀。他怎么突然就出手了?他真的对他出手了?他居然是来真的?!没等他想个明白,三问的寒意却是不容忽视。郑然非一脸懵逼地裹着被子在屋里上窜下跳,一直到赵林寒收剑回鞘,他都没回过神来。赵林寒的嘴角要勾不勾,看得出来心情不错。相比之下,郑然非就比较惨了,头发凌乱不说,脸色也是惨白,活像见了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林寒,整个人受到了冲击,和见鬼也差不多了。更加致命的是,他居然贪婪地,失了智般,鬼迷心窍地,盯着这样的他挪不开眼。赵林寒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不冷不热道:“衣服穿好。”郑然非愣愣地“哦”了一声,松开被子,将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的夜行衣拉回去。九泉被他落在床上,他过去捡起来,转手递给赵林寒:“给你。”赵林寒摇头,他不方便留着九泉,太累赘,而且三问也不差。他把九泉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木盒子里,等着交给青城派的人。接下来,就是静待事态发酵,迎接最好时机了。第二日正午,等他们查完,齐聚一堂。赵林寒换好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迤迤然走进会客厅。有人见他擅闯,当即呵住他:“你是谁?做什么?”赵林寒长身玉立,脸上一个斗笠,黑衫垂下,遮住他的面容。他淡淡道:“不才,剑圣传人。”其余人倒吸一口凉气。“胡说八道,哪里来的疯子!”“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天,剑圣都死了几百年了,哪里来的传人?”“你是来寻消遣的吧?”……听他们说了一通,赵林寒一点反应都没有,等他们住了嘴,他才整衫理袖,慢条斯理道:“剑圣虽死,却有后人留世,正是洛阳郑家。郑家家主郑宁君素有君子之风,他在世时,曾与君子剑赵玉舟交好,因见好友陷入瓶颈,他便拿出剑谱,供他研磨。我一身剑术,正是赵玉舟死前所授。”他顿了顿,冷声道:“秘籍里的东西,我已全部吃透,故自称,剑圣传人。”有人冷笑:“无凭无据的东西,你当然可以信口开河。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家伙,说话都藏着掖着,还敢自称剑圣传人。”赵林寒拔出剑,“手中三问,便是凭据。”熠熠阳光下,剑身雪白,三问两个字,更是刺得不少人眼睛酸疼。这把剑,他们都认得。没想到昔日行侠仗义的君子剑,竞也无声无息地去世了。有人感慨,也有人尤自不信。赵林寒格外稳得住,一直感受到一道仿佛要把人穿透的炙热视线,他才嘴角一勾:“不信,打过便是。”人群静默,好半天,走出来一个身材硕实的男人。他道:“既然是剑圣传人,我倒是想见识下。”在角落里围观的郑然非瞪大眼睛,居然是他!来人正是单元皓,习剑三十余载。如今人至中年,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在同龄人中鲜有敌手,也就池天成这类的老一辈可以压得住他。他居然主动请战!可赵林寒才不过二十岁,和他差了整整一轮!郑然非咬牙,紧紧盯着场内,做好了情况不妙就带他跑路的准备。那人也是个狠角色,一上来就使了全力。显然是要看看这个剑圣传人是真是假,又是否名副其实。要真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厉害倒还好,要不然,就算他是真的,也得人头落地。剑锋不断逼近,大家都以为“剑圣传人”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动了。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只见他剑一出鞘,下一秒,三问就已经挑飞了单元皓的佩剑,剑身抵着他的脖子,丝丝血线浮现。赵林寒低声道:“承让。”单元皓心服口服了,他看着紧贴自己的剑身,心情复杂。想不到他纵横半生,到头来竞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而且,还是一招见分晓。他捡起自己的佩剑,感慨道:“英雄出少年啊。”他从赵林寒身边走过,走之前小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本意是提醒他,赵林寒点点头,承了他的好意。等他下去,他又朗声道:“秘籍就在我手里,想要的,九泉来换。”围观群众:“……”单元皓:“……”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明明才提醒了他要小心一点,他就这样高调。他严重怀疑这个小伙子没懂他的意思。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和他们这些历经沧桑的人不一样了。下面的人蠢蠢欲动,却迫于他的武力值,不敢妄动。有人打起了九泉的意思,可就那么巧,九泉刚失踪,到现在还不知下落。他们如实说了,赵林寒适时表现出不满。双方牵扯半天,最后赵林寒道:“既如此,我自去追查九泉的下落。”说罢,轻功一展,走人了。飞不过半里地,他在树下见到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郑然非。他脱身出来,便是为了接应他。“怎么样?腿还好吗?”赵林寒点点头,飞快道:“你先躲起来,那人要追上来了。”郑然非点点头,道:“按计划,我在周山脚下等你。”此行艰险,引出那人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才是真正的麻烦。郑然非担心不已,“你……一定要来。”赵林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