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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做了荒谬的交换,桑野脸上的笑没有了,染到了林烝那里去。他们两个人太不一样了。林烝笑着的时候才是自由的,桑野不笑的时候才是自由的。他压下的唇角林烝也觉得好看,他刚想上去再尝尝,桑野就拦住了他,无奈且愤恨地骂:“你是狗吗?没吃过rou吗?”林烝侧躺着撩开一角眉梢,那个雅痞绅士的林老板和他此刻的意气嚣张叠在一起,逆着光,颇有些神采飞扬的感觉。桑野看着心动,可他累得心脏都懒得跳,被林烝抱着能不动就不动,像个乖巧漂亮的洋娃娃。可他没有洋娃娃的好脾气,桑野忽然在拥抱中被硌到了,红绯迅速爬上了他的脸,桑野恶狠狠地踹了林烝一脚:“你他妈……”腿上的肌rou在休息过一晚上之后才回味过酸疼,桑野踹了林烝一脚,自己先绷紧了腿,林烝察觉到了,一手捞住他的小腿,一边问他:“怎么了?”桑野瞪了他一眼,发现瞪人都消耗力气,他昨晚上还哭了回,现在眼睛也疼,瞪起来一点气势也没有,只好如实说:“腿抽筋了。”“我帮你揉揉。”林烝说。桑野被他服侍着,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是打桩机吧?硬的次数太多了也是病,我觉得你需要去看看。”“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太有魅力,”林烝看着他的腿低声说,“我可是忍了很久了。”“你就是在算计我,”桑野阖眼休息,“温泉别苑的浴室里到去你家那天,你就是在算计我,算计我忍不住。”林烝笑了笑,丝毫不慌地点头:“对。”桑野动了下脚,示意他可以了,林烝便收回手重新抱住他:“你重欲轻情,在你面前有一扇开了一条缝的窗,你就会想去看看窗外的风景。阿野,你太贪玩了。你受不了它开着诱惑你,又不能清心寡欲地把它关上。你才是强迫症先生。”“噢,所以你就在你家书房里替我推开了那扇窗,”桑野含混着鼻音说,“也不怕我恨死了你?”“你不会,”林烝说,“你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愤怒,因为欲望是无辜的,那都是你的,你这么狂妄自大,怎么会讨厌你自己?我猜你比较讨厌出尔反尔。”桑野哼说:“烝烝你可是太懂我了。”林烝说:“所以你肯定在嘉南没有按照约定日期入股投资的那天,给我使了绊子。”桑野得意地哼了哼。林烝吻他,然后问他:“使绊子都不够消气,一个电话也没有,微信也不联系了,要不正巧是打电话过去你喝醉了酒,是不是就跑了?”“是啊,”桑野靠着他胸口“唔”了声,“你也没来给个解释,还想等着我去贴你?”林烝只好说:“我不敢。”桑野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林烝的心跳一下一下闷在耳边,桑野的小腿上都是热的,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被揉捏过的感觉。桑野抱住他睡觉。也不知道是谁进了谁的笼子。桑野的体力也不是太差,主要因为位置问题,受力的肌rou不是常用的那几块,全身上下都累,在家躺了三天。何况实打实论体格,他的确没有林烝好。林烝睡了一晚上就没事人一样,只是桑野赖着不让他走。办什么公,开什么会,签什么字,桑野抱住他当了自己的私有物品。这让林烝生出一种感觉,他虽然把桑野推到了,得到了这个人,但桑野并没有归属感,桑野只是来嫖了他一趟。并且把他当做了清洁工、厨师、浣衣女和打桩机。前三样林烝不专业,只能请人来帮忙,后一样桑野不允许,暂时被封存。这就有点不甘心了。他困住林烝,既不让林烝吃也不让林烝走,撒娇的手段层出不穷,最难缠的就是他勾起来的笑,桃花眼一撩,四季皆春,冰封不住,全化成了水。林烝这几天在他家办公,两个人就这么整整宅了三天。期间方弦过来送签字文件,一开始以为这房子是老板另外购置的家产,进门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他给林烝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讨论了一下文件内容,中途桑野晃着睡袍端着红酒走过来,掰住林烝的下巴当着方弦的面给他喂了口酒,方弦顿时如遭雷劈。方秘书顶着扑克脸,心里想的全是“卧槽,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引狼入室!”,一连一大段的惊叹号闪过眼前,冷静地推了下镜框,推空了,又重复一次动作才想起他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然后方弦就听见桑野说:“哎,这不是方片皇后吗?我刚刚都没看见你,怪不好意思的。”方弦的扑克脸一点变化都没有,内心疯狂吐槽:亲都亲了,您不好意思个什么啊!这才隔着半米的距离共用一张茶几,看不见这样的话都有脸说,我信你个鬼。桑野笑说:“你来我家我都没个表示那怎么行?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方弦冷着脸拒绝了,内心戏多,跳着脚喊:居然是他家!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林烝看着桑野捉弄人,心里觉得好笑,面上没什么表示,状若随口的一问:“上回不是说想给你老婆补一个蜜月,想请假吗?”原本是张冷脸的扑克这会儿也藏不住脸上的惊讶,方弦只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淡然说:“公司里事情多,蜜月以后再补也不迟。”桑野肘撑在椅背上,手里绕着一缕林烝的头发,掐着头发丝给他编小辫,头也不抬地说:“方秘书结婚了啊?”方弦一点头,桑野就捏着林烝的耳朵尖笑:“肯定怪你这个老板,剥削剩余劳动力,不给人放假,占了方秘书的蜜月时间。”林烝没理桑野,只对方弦讲:“你也三十了,该考虑生小孩的事情了吧?”方秘书在婚恋这方面虽然结婚早,但有些迟钝,董事长今天有毛病一样地关怀他,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一颗心掏出七八个心眼儿来也没想明白。直到他愣神一般抬头对上桑野似有似无的笑,立马像是在刀尖上滚了一遭,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是,家里人都着急催着。我们也在准备这件事。”林烝点点头:“挺好的。”桑野弯着眼睛笑,意味深长地说:“的确很好。”方弦最后逃也似的走了,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恍惚,没想到他们董事长竟然给梓安当了“上门男婿”,还把瓢醋泼到了他的身上。方弦走了,林烝捏着桑野的手低声笑说:“闹够了?”桑野哼着把他的小辫儿松开,林烝的头发也不长,一松手头发就散了。林烝一惯注意打理自己,发型整洁干净,只有居家的时候才随意一些。他这两天在桑野家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