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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来,药还烫,林烝优雅地喝了水,捧着水杯坐在床头看他。桑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左顾右盼把那欲盖弥彰的枕头拿起来拍了拍:“还不是你,嘴跟漏了一样,喂你喝水都洒了,我看只有中风的老阿公才歪着嘴喝不下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哎,可惜……”林烝没理会他胡闹的玩笑,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桑野顿时没了话说。发烧的人手掌有些干燥,桑野的手背皮肤光滑,温凉着很是舒服,林烝的手指翻过他的手,顺着掌心一路推下去,和他扣在一起。二十八年加起来没今天一天脸红的次数多,桑野小声挣扎了下:“干嘛?”林烝靠在床头,身上潦草披了件睡衣,脸上还带着些倦容,发型也没那么一丝不苟,可他的气质就在那里。他沉稳、冷静、优雅,像是蒸汽时代走出来的绅士,他应该的戴上他收藏的金丝眼镜,应该用长垂的眼镜链修饰他略显锋锐的气场,他该有一双白手套……桑野想,然后那双手需得顺过他的脊背抚摸他直到立起后颈细细的汗毛,要捏住他的咽喉强迫他和他交换一个深吻。他们站在满布矿晶石的坑洞里不见天日,一盏油气灯照亮了他带着金属光泽一般的气质。林烝和他十指相扣,像是蜘蛛编下了一个精巧绝伦的网,深深、深深地缠住了鸟儿的翅膀,直到他精疲力尽,然后对他张开钳口巨颚……桑野猛然抖了下。林烝的声音还有些哑,他唤他:“阿野。”“……嗯?”“阿野,”林烝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轻声又笃定地说,“你答应了。”林烝的声音很温柔,里面却藏着深渊,桑野看向他的眼睛,于是深渊里映出一个桑野。桑野知道他说的是答应和他成为恋人的事情,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他清了清嗓,好像这样就不会太尴尬,桑野胡乱点了下头:“嗯……”他慌张地大声说:“你吃药吧,再不喝药就凉了。”林烝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把药喝了,又拿刚刚没喝完的白开水漱了下口,桑野把两个杯子都接过去放在床头柜上,一对儿一对儿的,他突然就蔫儿了,歪在林烝腿上没了精神——有点后悔。“你是不是想反悔?”林烝太他妈懂他了,桑野简直热泪盈眶,可他脑子里又荡起林烝说的那句:“桑野,你不能这么自私。”傅知非给他发来的微信消息里也劝他说:“既然在一起……两个人要相互体谅……”桑野倏尔闭了嘴,再张开时说的是:“我没有啊,我没有后悔。”他看着一个脆弱的林烝,心都被揪起来了,后续的发展他还添砖加瓦地凑过去一个吻,这会儿反水太不是个东西。冲动是冲动了一点,后怕也带着后怕,他有些惶恐慌张,后悔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说出这样的话算不上口不应心。林烝的神色倒是有些莫名,他不太相信桑野的“不后悔”,最终也没说什么,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任由桑野玩他的手。过了会儿订餐送达,来电话叫他们开门去取,玉华庭院的小区管得严,往来进出不仅要登记,外来人员进小区还要户主来电说明。桑野给林烝抽了套衣服,拿着他的手机下楼取餐,打完电话的时候忽然来了条短信:“林烝,过年怎么打算的,一起吗?”发短信的人连个备注信息都没有,孤零零的电话号码,显然是林烝熟稔得无需备注的人。桑野心里忽然就不对味儿了,盯着屏幕能盯出坛醋来……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枚小鼠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人都爱夏习清、卫水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流氓·这要换了以往……桑野想了想,他应该会满不在乎,然后把他手机扔一边,和他置个气,确认一下林烝没有脚踏两条船就万事大吉。可这会儿,桑野揉了揉心口,这种感觉有些特别,当初把疯子艺术家从大花臂的床上拽起来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桑野揉了两把,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恋爱了。他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颤颤巍巍走出了第一步,害怕摔跤害怕哭。林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桑野已经把菜都摆好了,米饭粥品都是现成的,林烝睡得满身的汗,起来之后冲了个热水澡,这会儿穿着毛衣和加绒的运动裤,看上去还有几分精神。桑野瞧见他,摸了摸鼻子,感觉怪怪的。灰色的棉布拖鞋绒绒地搔着他的脚踝,桑野上前几步,往林烝怀里一抱。林烝接住他:“怎么了?”桑野环着他摸着他后背,想起来他最近一直照顾他的胃病,又cao心劳肺的,桑野说:“瘦了。”林烝笑了下:“哪有那么容易瘦。不是饿了的人吗,我洗完澡也有点饿。”桑野松开他,摸了下额头,放心地和他一起去吃饭,山药粥很香,银耳莲子汤里许是放了冰糖,丝丝滑滑的甜味逐渐润腻口腔,桑野口袋里揣着林烝的手机,林烝没管他要,他就也没还。看着林烝吃得差不多了,脸色也没有早晨那么难看,他起身再去添一碗粥的时候随意说:“对了,快过年了,你是怎么打算的,去哪过年?”林烝:“你要去和桑秦过年?”“怎么可能?”桑野嗤笑,“我和他撕破了脸,谁要和他过年,那我不是要怄死了。今天早上叶小如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过年,她、怀特小姐还有小如的外公外婆,在状元路南巷,我当时不是还和你生气么,就答应她了。”林烝喝粥顿时没了味道,只淡淡说:“那就去吧。”“那你呢?”桑野问,“你去哪过年?有人陪?”林烝微微一挑眉:“没有。”桑野稍稍满意了些,端着粥挤过他身边来:“真的没有?没有什么小蜜小可爱,苏河里就没有你以前的小情儿邀请你什么的?”林烝想岔了,被他生动的模样逗出笑来:“没有,你又在想些什么?”桑野嗔怪地瞥他一眼,林烝也是头一回正经恋爱,二十七岁的傲慢和对于情人的不在意都不管用了,在这一刻也因着他的一瞥而加快心跳。林烝不由得低了声说:“没有他们了,阿野。”“只有我?”“只有你。”桑野得意地一笑,非要逗他,又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