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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收徒的,是归元剑峰、乐峰。愈往北行,莫浪愁就显得愈焦虑。楚慎行看她良久,觉得她恨不得直接暴起,将自己和乐生斩杀,然后跑回兰曲,寻她那位夫君。这倒是和楚慎行从前所想不太一样。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子游大概Maybe就上线了写着写着忽然觉得紫霄院的整个体系好像传销比如p2p爆雷之前最迫不及待拉人进去的都是那些已经身陷囹圄没法出来的人。【11】楚慎行没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看着屏幕里的少年,他欺负够了,又揉揉少年头发,带他下山、买衣服。说到底,他还是人家“师尊”,总不能一点责都不负。如少年此前所说,灵石兑换银钱的比例很高,买衣服非常便宜,十块钱就买下许多,把少年打扮得英姿飒爽。少年用一根发带扎起头发,动作间,雪白的后颈露出来。楚慎行手指在上面碰了碰,明明隔着屏幕,少年却像是被烫到似的,简直要跳起来。再回头时,耳朵都是红的,色厉内荏,问:“你做什么?”可惜冒出来的依然是文字泡,毫无威慑力。倒是成衣店的老板听到动静,抬头看来。楚慎行心想,算了,也不必在旁人面前做太多。给少年买完衣服,再被对方带着,七拐八拐,用三千块钱给少年加载讲话功能。“咳咳!”秦子游终于又能开口。到这会儿,外间天色微明。楚慎行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看着少年,想到自己关掉APP之后,对方就要在里面百无聊赖、四处乱窜,他便先问:“你能从这里出来吗?”少年眼珠转了转。游戏画面已经离开小镇,再回山间。楚慎行捏捏少年脸颊,听对方问:“你很想见到我吗?”楚慎行眯一眯眼睛。他当然想说:没有,你想太多了。但对上少年目光,楚慎行最终说:“你一个人在里面,不是太无聊?”秦子游心想,不会啊,你不打开APP,我也可以去白皎师叔那里转转。但他见好就收,说:“是挺无聊,所以你要多打开看我。”楚慎行叹口气,“行了,说说多少钱能让你到我手机桌面上吧。”少年小心翼翼,比了个“五”。楚慎行心想:五千?他口中说:“五十?”少年看他,摇摇头,眼神灵动又鲜活,像是在说:怎么可能。他像是清楚楚慎行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跟着笑嘻嘻的,努力推销:“怎么会!我好歹值多一点吧?”楚慎行“勉为其难”,“五百”?少年比划:“再多一点,一点点。”楚慎行忍俊不禁,“好吧,在哪里找让你出来的箱子?”TBC.终究是走上了氪皇之路……184、再相逢待三个紫霄弟子行至明郡下属的修文府,再往北行,过了郡界,就到姑苏。莫浪愁魂不守舍,乐生倒是认真与楚慎行计划,几人要如何行动。三人心思各有不同,楚慎行打量乐生,心中考虑,如果自己直接解决此人,再带莫浪愁去兰曲,将人交给那位程道友,将会如何。乐生不知道楚慎行这些念头。他还在说:“……楚师兄,我这两日听着消息,仿佛剑峰来人是一名筑基后期弟子,乐峰则只有一个筑基中期弟子。想来,像是四十年前那样,两个元婴真人亲自前来收徒之事,往后也难有。”楚慎行漫不经心地点头。乐生微微笑一下,眼睛显得更小了。虽四周无人,也摆下隐匿阵法,但他还是压低嗓音,一副“我这是要做坏事”的姿态。楚慎行听他说:“这些归元弟子若聚在一处,恐怕难以下手。”楚慎行看他,见魔修说完这句话,有意停顿片刻,像是早有计划,只等自己问起。再看旁边莫浪愁,照旧是一副神思飞走的模样。楚慎行叹气,只好配合地询问,“乐师弟这样说,大约是有些想法?”“不错。”乐生果然成竹在胸,转眼,又挂上一点谄媚笑容,说:“楚师兄,若是回去之后,师尊问起……”楚慎行了悟,说;“我自会详细说起乐师弟你的功劳。”乐生这才心满意足,娓娓道来。他低声说:“那些名门正派之人惯爱装腔作势。若是以往,他们身处归元,天高路远,也还罢了。但若在如今,那几名归元弟子得知,吴国境内出现妖兽祸患,他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楚慎行心想,这话倒是不错。只是存在一个问题。“妖兽祸患?”他似笑非笑,“乐师弟莫非要佯装一回‘妖兽’。”乐生笑道:“楚师兄说笑了。”楚慎行端详他,“看来乐师弟知晓许多我不知之事。”乐生:“楚师兄若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予我办。”楚慎行沉吟。乐生看他,似志在必得。楚慎行的目光在他身上晃悠一圈,带着些许恶意,想:真是怪事。我此前不愿伤往生院中凡人,但此刻,要我杀他,却毫无不痛快之感。在楚慎行的目光下,乐生似有所觉,身体一点点发僵。这样过了许久,终于见楚慎行缓缓点头,随意道:“可。”乐生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心法运转速度加快许多,浑身发冷,已经蓄势待发,预备逃离此地。太危险了。他面上不动,说:“如此,我需先去准备则个。”楚慎行问:“乐师弟这意思……”乐生心中仍然惊恐,但念及离开紫霄院时师尊的话,他还是能撑着冷静姿态,语气平稳,说:“若姑苏出事,那群归元宗伪君子或许要察觉不对。”所以他会在云梦郡引出妖兽,如此一来,归元弟子们不用耗费太长时日,就能赶去。同时,也能降低风险。楚慎行听着,笑一笑,说:“还是乐师弟考虑周全。”乐生说:“师兄谬赞。”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楚慎行心中称奇。紫霄院掌门让乐生盯着自己与莫浪愁,但如今,乐生却主动要与自己与莫浪愁二人分开。这其中有多少为了立功的考虑?又有多少,是要以离开之名,脱离自己与莫浪愁的视线,从此潜在暗处行事?楚慎行考虑到后一种可能性。但最终,他什么都未说,只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是灵茶,但灵气很淡。对于要赶去姑苏、期望拜入归元的少年人们来说,算是佳品。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