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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吧?钱讳目睹完这一波三折的发展,再看看一门心思都挂在了温别宴身上,早把自己初衷忘得干干净净的余惟,咂咂嘴巴,一言难尽叹了口气,收拾东西默默溜了。没眼看啊没眼看,什么地位,妻管严尿性的人哪有这玩意儿。还自觉把人吃得死死的,啧,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余惟说不要他帮忙写试卷,但是温别宴还是觉得不踏实,尤其是在看见余惟几次三番趁着下课凑到方暧身边晃悠的时候,更放心不下了。余惟这次的成绩必须是他的真实水平,高一点也不行啊。怎么办?温别宴有点烦恼,忧心忡忡的一整天也没想出个办法。眼看放学铃响,余惟把试卷塞进书包就要离开,顾不得什么合适不合适了,直接伸手拖住他的书包带。“哥,今晚我可以去你家,跟你一起写作业吗?”作者有话要说: 余二狗:在外面勾引我还不够,还想把火撩到我家里吗!作者:那你要不要?余二狗:…………要的,我定力强。作者:ok,准备好纸巾。☆、轻一点“去我家?”“嗯。”“跟我一起写作业??”“嗯。”余惟撇了撇嘴,心想,什么一起写作业,不就是要监督他写试卷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才不要别人盯着写作业。“不行。”他一本正经拒绝他。“为什么不行?”温别宴问。余惟边想边说:“因为...因为我家没人,没饭给你吃。”温别宴:“那你吃什么?”余惟:“我就随便在外面吃点啊。”温别宴从善如流点点头:“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在外面随便吃。”反正今天这趟,他势必要去。这小孩怎么这么难搞?余惟苦哈哈转着眼珠想别的理由,反正不能让他跟去他家:“还有,我家那个啥,我家书房光线不好,采光太差,坏眼睛,不适合写作业。”“那我们去你房间写。”“?”余惟嘴角一抽,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我......”“哥。”温别宴软着嗓子,伸手拉住他的小指轻轻勾了一下。“......”“行行行,走吧走吧。”余惟妥协了,眼神乱飘地扭过头,抽手不自在地摸摸耳朵。总是用撒娇这招对付他。就卑鄙!温别宴看着他红彤彤的耳朵,嘴角悄悄一弯,背着书包跟上去。他的男朋友呀,真是口是心非,可爱到犯规了。其实余惟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他爸没回来,家里是真的没人做饭,只能带着温别宴在小区门口他常去的那个饭馆解决。店里人不算多,环境不大,但是打理得很干净。温别宴跟着余惟在靠墙的位置坐下,余惟一边点菜一边问他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温别宴摇头说除了葱没有别的了。“行。”余惟说:“那我就随便点了,这里菜都挺好吃!”上菜的应该是这里的老板,看样子跟余惟挺熟的,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对方视线落在他身上,表情乐呵:“头回见你带同学来,对象?”“是啊。”余惟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答得那么顺口,说的跟真的一样:“我男朋友。”“可以啊小余。”老板笑道:“出息了,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你家老余知道可有的乐。”别桌客人还得招呼,老板没停留多留便离开了,临走前还和温别宴打了个招呼,让他好好吃,不够再让余惟点。可惜余惟没给他这个机会,两个人点了三个人的分,最后剩了好些吃不完,干脆打包回去晚上当宵夜。九月快十月的日头不长不短,六点放学,再吃个晚饭,太阳落到临近地平线,灿红的晚霞散满了半个天空。余惟牵着温别宴,前路铺着霞光,影子在身后被拉得老长。“火烧云。”他指着那边天:“是不是特别好看?”温别宴看着他脸上暖融融的光色,轻轻点头:“好看。”余惟乐了两声,想起之前老板说的话,眼珠一转,就故意逗他:“嗯,跟我男朋友一样好看。”谁知温别宴一点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害羞表情,反而一本正经对他不是:“不是跟你男朋友一样好看。”他指着自己:“是跟我男朋友一样好看。”“哥,我比你出息,因为我的男朋友比你男朋友更好看。”...余惟又败了。被男朋友特别好看的温别宴撩得说不出话,悻悻闭嘴乖乖带着人回家,把剩下的路走得飞快,生怕人丢了一样,把人家一只手牵得死紧,直到进了家门,才后知后觉赶紧松开。“那个,书房在那边,你先去,我去倒杯水。”“要去书房吗?”温别宴停下脚步,回身问他:“不是说采光不好,要去你的房间么?”余惟一噎,自己撒下的谎果然还是得自己来承受苦果。手指缓慢转了个方向:“那儿,我房间。”“好,那我先去等你。”那我先去房间等你......这句话怎么越听越奇怪?余惟悻悻挠挠脖子,乖乖滚去倒水了。温别宴没跟余惟一起写过作业,想过他可能不会太专心,但是没想到他能心浮气躁成这样,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笔转得飞起,就是半天动不了一个字。撑了不到十分钟,余惟歇菜了。“哎,男朋友。”他戳了戳温别宴:“你怎么都不辅导我一下?”“这个是考试。”温别宴说:“等你写完改出分数了,我才能给你讲。”“这么严格啊...”余惟恹恹叹了口气,又趴回桌上。他是真的安生不下来,才做了两道题就坐不住了,又开始乱动,一会儿翻翻试卷,一会儿涂涂题目的字,心思全不在做题上。温别宴无奈了:“哥,你认真一点。”余惟也很无奈:“我也想,可是我认真不了。”他老神在在说:“我现在就觉的很空,你懂吧?”脑瓜子空,写不出来。空...温别宴默了默。忽然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余惟旁边,在余惟疑惑的眼神下直直坐进了他怀里,顺手拉过他的左手环在自己腰上,仰头认真道:“这样踏实了吗?”“...??!”怀抱一下子被塞满,大腿上属于另一个人的重量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余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清隽的面容,脑子乱成一锅粥,好像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