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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出问题了?”还好不算太复杂,温别宴靠自己的努力从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提取出重点知识,顺利补上前半截瓜。看看左边第一排的扶着眼镜认真背书的李云峰,再看看右边最靠墙埋头苦学的赵雅正。是挺玄幻的。“一切皆有可能啊。”钱讳说:“你和学神,最不可能的一对,还不是搞在一起了?”“...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搞在一起了?!”“嗐,这不是重点。”钱讳像个深闺怨妇,摸摸桌上的水笔,戳戳余惟的手臂:“呜,我失恋了,扣哎扣。”“扣个屁。”余惟翻个白眼,担心温小花坐的不舒服,不顾钱讳的可怜兮兮又往他那边挤了挤:“你送都没送怎么就知道失恋了?”“他肯定不会收啊。”钱讳说:“李云峰送的教材是黄冈密密密卷,一般人搞不到那种,雅雅都不收,我的精装版五三在他面前就是个渣渣,反正没戏。”“......”温别宴默默低了低头,拨弄两下自己折出的劣质青蛙。学神也不能理解,生日礼物,为什么要送...黄冈密卷和精装五三...余惟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个礼物也有他一份建议在里面:“李云峰的没收你说个溜溜球?我还以为他俩已经成了呢。”钱讳一瞪眼:“怎么可能,雅雅是好学生,不可能别人随便送个什么资料就跟人牵手的!”余惟轻飘飘看他,等理互推,一切尽在不言中。钱讳:“...嘤。”温别宴不小心把青蛙戳到地上去了,现在不好捡,就暂时放弃,问钱讳:“你不送,怎么知道他不收?”钱讳抽了下鼻子,做个哭唧唧的样子,猛男为爱落泪:“黄冈密密密卷他都没收。”“他不收李云峰的和不收你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连李云风的都不收,怎么还会收—”温别宴:“有什么联系吗?”“啊?”钱讳被他问懵了,这么大大的联系,怎么就没有联系了呢?“他不收李云峰的,并不代表就不收你的。”温别宴拍拍余惟揽着自己的手:“就像别人送我的我不会收,因为无关紧要,但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我会。”“这和是不是密卷无关,抛开其他一切,因为他送的是喜欢,而我收下,是在回应他的喜欢。”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还想以后再跟别人谈恋爱?二狗:我生是宴宴的人!死是宴宴的鬼魂!!!!嘤对不起,加更来迟了,刚把昨天没码完的补完,好了我要去码今晚的更新了,勤勤恳恳码字人,扣矮扣37、老婆超漂亮温别宴一番话叫人醍醐灌顶。灌没灌到钱讳不知道,反正余惟中招了。是啊,送礼物这种事不就是送个心意,温小花说不用别的就真的不用吗?人家喜欢什么直说出来再去送,那还能叫送礼物?不是要礼物?情侣一起过节跨年是理所应当,根本算不上礼物。一起跨的第一个年,余惟还是想送温小花一个能拿在手上的,实打实的礼物。不过要送什么呢?余惟盯着试卷上圆滚滚的小爱心,发现这个伤脑筋的问题卷土重来了。温别宴没发现男朋友忽然愁苦下来的脸色,因为他也还没想好跨年礼物应该送什么。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好像...想不起来之前有没有送过余惟礼物了,再发散一下,他甚至想不起来两人在一起是谁先告的白。奇怪。把余惟讲完的那道大题补全,正好老王上课时就让收试卷。从最后一名同学开始往前传,再分组放到讲桌上,等待时间闲的没事干,老师一手托着保温杯,一手随便翻着他们交上来的试卷,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给他们做思想工作。“眼看着就高三了,一个个还上课当梦游,是我平时给你们施压太少,还是一个个都不把高考当回事?做个作业要我三番四次提醒,怎么不干脆高考那天让我上场替你们考呢?”“偏科的偏科,钻牛角尖的钻牛角尖,怎么教都教不会,用不用集体给你们安排一箱子脑白金养养神......啧,这什么东西...余惟!”老王翻到一张试卷,面上一皱,从里头抽出来抖抖,一手拎着角落摊在全班同学面前,忽视掉挤满试卷的潦草字迹,旁边一排整齐的鲜红爱心格外惹眼。“你这搞什么???”前排同学近水楼台,凑近了仔细看。“噗......”“余哥好有少女心,可爱哈哈哈。”“画得不错啊,大小均匀,通体圆润,上好爱心。”余惟眨巴眨巴眼睛,往始作俑者看一眼,温小花单手撑着脸也在看他:“哥,这么有少女心?”......温小花学坏了。悻悻挠挠额头:“那啥,我画着玩呢。”老王:“不让你画清明上河图,你就给我整这玩意儿?”——这茬怎么还没过去。余惟:“不一样。”老王:“哪不一样??”“这次不是艺术,是——心,动,记,录。”余惟现学现卖,信口胡说:“这题出得实在太好了,我越做越喜欢,越做越心动,所以我要记录下来,给出题老师表白!国际一流教师!牛逼!”你国际一流吹手,也挺牛逼的。同学们忍笑忍的脸通红,老王听得直皱眉:“你要去跟陈主任表白?”众所周知,数学系主任陈靖川,年逾四十,严厉且秃顶,走廊上碰见打闹的学生都要中气十足吼两句成何体统,每天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每规矩!”“叫你们班主任来!”“叫你们家长来!”,想象一下余惟跑到人前告白的样子,教室终究还是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哄笑。“余哥,上哦,我看好你!”“学神要独美了吗???”“余哥,你要是真去,我估计陈主任会直接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叫来。”“加一。”“心动!我看你是皮痒!”老王一拍讲桌,教室安静下来:“你这卷子卷面分没了,下次再乱画,就上来黑板上画,不画满整个黑板不准下课!”余惟怂怂“噢”了一声,瘪着嘴看向温别宴。温别宴忍笑忍出个浅酒窝:“怎么了?”余惟说:“今天是委委屈屈接锅怪小余。”温别宴嘴角弯得弧度更大。定老王没朝这边看了,侧脸微微往桌面靠了一些,拉过余惟的手,一歪头,把漂漂亮亮一张脸放在他手心:“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