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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别宴,你还敢不敢再大胆一点!而一门之隔的外面,余惟还在飘飘然恍惚着,脚掌总觉得踩不到地面,步伐虚浮。他整个人都是飘着出去的。飘过走廊,飘下台阶,最后飘到客厅坐在沙发。三魂丢了七魄,脑袋一下被挤空了,什么游戏什么数学公式什么拗口古诗词全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两个字魔咒一般自动复制粘贴了几千几万个再脑海里打着圈儿转悠回荡。老公......老公......宴宴叫他老公了......那要这么算,宴宴岂不就是他的老婆......宴宴...老婆......所以说头回恋爱的小学鸡没见识,每进一步都能探索到了新的宇宙奥秘似的手足无措欣喜若狂,一边想要塞进保险柜偷偷珍藏,一边又渴望跟全世界炫耀这一刻满溢到快要爆炸的欢欣。目不转睛盯着电视良久,到头来愣是里头播放着什么都不知道。半晌,咬住腮帮默默拿过一旁的抱枕挡住某处,埋下头将整张脸陷入柔软的抱枕里,无声呐喊。他的宝贝啊。真的是要命了!温别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洗完澡出来。纯白色的睡衣衬得透着微红的皮肤越加剔透漂亮,半干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湿湿软软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睫毛似乎还沾着没有干透的水汽,整个人带着清隽蓬勃的少年气,又乖巧至极。指尖勾着衣摆无意识轻捻着。他心情忐忑地走到客厅,才发现让他忐忑的对象正在全身关注地玩游戏,界面上被他cao控的人物身形灵活,抡着一把铁锤大杀四方。“洗好啦?”余惟迅速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后转头朝他看过来。目光落在他宽大领口出露出的小半截锁骨上短短停滞了一秒,又迅速聚齐暖融清朗的笑。若无其事地拍拍身边的位置冲他招招手:“快来快来,哥教你玩游戏!”没有提起浴室里微妙瞬间的意思,他看起来已经将方才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并没有放在心上。紧张的心情消散些许,温别宴放开衣摆,悄悄松了口气。两人一起呆久了,总会养成些说不出的默契。他习惯性用最舒服的姿势窝进男朋友怀里,在他的指挥下下载好游戏,登录,手把手教他该怎么cao作进战,脱战,捡物资......一切似乎都跟从前没有差别,不过是他从看电影变成了和余惟一起玩游戏。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漂浮在周围的空气就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们顺着鼻息无孔不入钻进他们的胃里,开始升温,发胀,炸成烟花。温别宴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从单纯玩游戏变成现在这样的。他只知道当他cao控的游戏人物第九次死在草丛时,腺体被人轻轻柔柔舔舐了一下,再一下,最后珍而重之地吻住......等他慢吞吞从晕眩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余惟面对面抱紧在怀里,唇瓣厮磨,气息交缠,吻得比以往每一次来得都要深刻,贪婪。如果余惟能知道温别宴方才内心松懈的想法,一定会打着哈哈纠正他太高估他的男朋友了。怎么会没有放在心上?宴宴一声老公叫得他浑身的红细胞都起立列阵做起广播体cao了,恨不得能立马下楼绕着淮清二环路跑上三十圈发泄一下满心的激动。怎么可能没有放在心上?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因为知道他会害羞,怕他不自在。只是有一点没料到,那就是高估他的不仅只有宴宴一个,还有一个他自己。当暖洋洋香喷喷的男朋友坐进他怀里,某些事情就不是靠定力就能压住的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燥热卷土重来,某个向来自持自制力过强的Alpha愣是没撑过三分钟,就一头栽进了自家Omega的温柔乡。手臂越收越紧,掌心托在脑后不允许怀里的人后退半分,带着甘甜的每一寸都无一幸免,唇瓣舌尖都发了麻,被侵略到深处微弱的抵抗也成了让人疯魔的最佳催化剂。不自觉释放出的信息素偷偷渗透周围每个角落,亲昵到极致,某些反应就顺理成章了。骤雨后的宁静也透着暧昧。稍稍退开一些,温存轻柔地落在唇角纠缠流连。余惟抵着温别宴的额头,指腹轻轻蹭着他guntang的耳垂,声音低沉得沙哑:“宴宴,我帮你,好不好?”温别宴收紧了五指,垂着眼睛没有吭声。余惟全当他是默认了。眼角弯起漂亮的弧度,圈在他腰间的手松开,顺势往下——温别宴却在他即将得手时忽然揪住他肩膀的衣料,闭上眼睛将整个脑袋埋他的怀中。余惟动作顿住。被这只小树懒突然的动作弄的怔楞了足有半秒,以为他又不好意思了,翘起嘴角无声笑起来。收回尚且停在半空的手想要哄哄他,待到掌心落在单薄瘦削的肩膀,才后知后觉发现怀里的人整个都在轻轻发颤。余惟有点呆住。他想要低头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可惜小树懒将自己藏得太严实,他看不见,只能小声在耳边叫他:“宴宴?”小树懒闷闷嗯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松开手指环住他的脖子,颤抖着肩膀,趴在他怀里将脑袋拱进他的颈窝,将自己藏得更深了。害羞会害羞成这个样子吗?余惟终于察觉到异样,旖旎的心思散了,眉心皱起,剩下满心担忧。“怎么了宝贝?”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脊,声音放得很轻,怕吓着他:“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温别宴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将他搂得更紧。余惟立刻严肃认真检查一遍他的腺体,只是一点发情期正常的微红,并没有什么异样。“宝宝,是不是头晕了?”得不到回应的余惟有些着急,他想摸摸他的额头:“乖,抬头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发烧了没......”“哥。”温别宴瓮声瓮气开口,热气撒在余惟脖颈,微微发痒。“我在呢宝贝。”余惟偏过头,轻若鸿毛的吻落在他发顶:“我在,是哪里难受了?”“我没事,没有难受。”温别宴声音很低,是在这个距离下正好可以让余惟听见的音量:“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问题,你问。”温别宴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该怎么说。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再开口时,牙关也紧绷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似乎用上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