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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烂俗桥段校园白沙糖,又白又沙雕的糖。褚臣×俞斐朋友,你嗑竹马、双男神、甜腻少女攻搭配温软人妻受吗?如果他本已深爱他,得用多少次的心动来觉察。想写毫无遗憾的完美爱情,100%的理想与100%的甜蜜。攻挺熊的,很爱很爱受,受就是无底线无条件地宠他。灵感来源知乎问题“室友要学唢呐”(哈哈哈但通篇和唢呐没太大关系orz)第1章“我……”褚臣说这句话的场景是梦幻的。那时迷迷醉醉两位酒中仙刚从酒吧出来,一张嘴便是酒气飘漾。俞斐努力地辨识着褚臣的含混酒音,听清一个字忘记一个字,于是只得叫他再说一遍,一边艰难地抬起昏昏沉沉的头脑去看他。褚臣比他高,半边踩进路灯光里,半边藏在夜中。明暗光影落定下来,将他的五官勾勒得生动立体。与他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俞斐只觉得他整个人像一种深刻的烙印。人醉了就有各种奇怪的比喻,自成一种语言。俞斐才发现今夜没有云,而且月亮很圆。“我说,我想学唢呐。”褚臣又说了一遍,俞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蝉鸣闹耳,尖微的唱针。俞斐和他说:“哦,挺好的。”还附赠了一个微笑。不确定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微笑总是没错的。很快他就后悔了。从一个人的身材管理可以大致判断出他做事的风格。褚臣,作为篮球场上一撩起衣摆擦汗就要全场疯狂尖叫的存在,是一个能将健身计划百分百付诸实现、执行力极强的人。当他拎着一口黑皮箱回宿舍时,俞斐还以为他抢劫了银行。按他那种脑子一热说干就干的性格,不是绝无可能。荀或爬山摔了腿,打了招呼说暂时回不来,另一个室友则是长期失踪人口,只有查寝时才灵光乍现,最近宿舍里只有褚臣和俞斐相依为命。醉酒令俞斐头疼欲裂,今天又是周六,注定赖死在床上,眼皮子抬一抬都觉得辛苦,眯着一对桃花眼,懒声懒气地喊:“小猪,苟富贵,莫相忘。”褚臣啪嗒一声按开了箱子。俞斐看他双手撑桌,站出了军帐里排兵布阵的肃穆与凝重。喊了两声小猪没听他应声,嘀咕着你还真抢银行了啊,趿拉着人字拖蹭到他身边,一看傻了眼:“这什么玩意?!”“唢呐,”褚臣善意解说,“一种中国传统乐器。”“我他娘知道这是唢呐,不是、我说——”俞斐还没回过神来,“你拿这玩意回来做什么?”“昨晚说了啊,我想学吹唢呐。”俞斐用了整整五秒来消化这句话蕴藏的信息量。首先,昨晚。为了庆祝自己苟活二十二年终于有望脱单,俞斐说要大醉一场,于是两人夜落酒坊至夜深。互相搀扶着出门等的士,路灯下褚臣双唇开开合合,好像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记忆渐渐归位,俞斐试探地问:“那我昨晚怎么回你的?”“你说,‘哦,挺好的。’”俞斐立刻耍赖:“你肯定听错了。”褚臣把唢呐从箱子里拿出来:“我都买回来了。”“退掉退掉,发票不还在这吗?”俞斐展开小白条,一看,“嚯!这么贵!小猪,你有这个闲钱怎么不精准扶贫一下你兄弟我?”“乐器都贵,你弹钢琴还不知道?”“小学时我们买竖笛十块一根。”“那不一样,你听这音色——”对着俞斐耳朵就是一下。俞斐灵魂都给吹出去了,仿佛一缸子六神劲凉提神水当头浇下,醉意全无,混元霹雳手掌含风雷,五内俱碎。“嗷,小鱼怎么样?”“……”“小鱼?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褚、臣。”罪魁祸首无辜眨眼。“你敢再对着我耳朵吹唢呐,我们手术台上见。”其实唢呐作为乐器之王的确厉害,一出响能蛊惑五感,俞斐听得悲从心中来、怒向胆边生,誓与寝室共存亡,“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褚臣,你自己看着办。”“可是小鱼,”褚臣很难办,“我是为了你才想学唢呐的。”“这个锅我不背。”“真的小鱼,”褚臣急道,“梅姐不是答应让你追了吗?”“所以?”“她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但愿。”“你交女朋友就是为了结婚吧?”“不然呢?”“结婚要举办婚礼。”“……”俞斐明白了。“你是想我婚礼变头七。”俞斐和褚臣闹着倒上床时,梅姐来电话了。妈的二五仔两面派墙头草,柔柔弱弱迎风倒,春风一来得意笑,捂着手机就要去走廊。褚臣突发疯症,双臂一张把俞斐拦腰圈住。俞斐才兢兢业业攒够钱买了最新款苹果,不敢用肩膀耳朵夹着,怕掉,只得牢实地拿着手机,只余一只手去挣脱褚臣的大猪蹄。哪是校篮球队队长褚臣的对手,何况俞斐现在是断了臂的杨过,志坚奈何身残。女友电话得听,猪兄莫怪我无情,是你逼我当面秀恩爱,过后不准哼哼唧。俞斐的未来女友叫梅远,大他十岁,是个医生。俞斐大二暑假去医院做实习认识的,同期褚臣去了新加坡一个癌症研究所。刚开始俞斐叫他梅医生,熟了以后叫梅姐。昨天她松了口允许俞斐追她,俞斐于是改口叫她:“梅jiejie,早!”褚臣一阵恶寒。眉jiejie。甄嬛叫沈眉庄似的。梅远是来打电话约晚饭的,语气很自然,像俞斐一个长辈朋友,而不是个正在被他追求的女性。昨晚她微信问过俞斐一次,但俞斐醉得和狗一样,一觉睡到了大下午,没看到消息。负罪感飙升,“我昨晚喝酒去了,不好意思。”“……喝酒?”嘶——这高冷的御姐音。平心而论俞斐长得确实招桃花,苟活二十二年仍未脱单,只因尚未遇见他的理想型。他喜欢成熟稳重独立大jiejie,奈何身边都是褚臣这种疯猪。“小朋友偷喝酒了?”梅远轻笑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睡了一觉好多了。”并没有,俞斐撒谎了,他腹中依旧混沌,脑里仍是钝痛,全身每个细胞都被乙醛泡死了,但他揉着太阳xue问:“梅姐我们约几点,校门口等?”直到两人挂了电话,褚臣还抱着俞斐。俞斐心想嘿这还没完没了了,扭头一看,这小猪仔正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