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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之出谷时,鹤栖云似有所感,心口轻轻地抽痛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要离他而去一般。 鹤栖云突然没有心思看书了,将书合起随手放到桌台上,坐起身将孩子抱进怀中,蹙着眉有些不安道:“砚之为何还不回来,都快过午了,也不知用过饭没有。” 接着轻轻叹了声,将脸埋进两个小崽子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婴儿的奶香将躁动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安抚了下去。 怪不得云砚之老喜欢抱着俩孩子闻呢。 鹤栖云不知想到了什么,抱着孩子笑的肩膀一耸一耸。 而在鹤栖云吸完孩子重新拿起书时,云砚之已经与唐离碰面,一同赶往昆仑。 两人赶了半个月路,终是赶在秘境开启前一日抵达。 唐离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捡来枯枝升起火堆,云砚之坐在火堆旁烤着火。跳跃的火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神色有些说不出的诡谲。 “唐离,”云砚之将被火暖热的手缩进袖子里,兀然开口打破凝滞的空气,“明日我进去,你不必跟来,留在外面接应我。” “主子,这不...”唐离神色有些焦急,丢下手中的枯枝,撩起袍角单膝跪在云砚之面前。 “没什么不可以,我将灵草带出来,也许无法亲自送回万花,届时便需你替我将之尽快送回去,”云砚之打断了唐离的话,挥袖将人托起,神色骤然柔和下来,“我知你忠心,此事事关重大,只能交由你来办。” 无法...亲自送回万花。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唐离被扶起的身体轻轻发颤,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作为下属,只需要听命便是。主子要如何做,做什么,都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只是...... 云砚之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接着越过他,独自站在寒潭前,眼神深邃地望着池里盛开的冰莲。 翌日,第一缕晨光落下时,前方的冰层骤然闪过几丝蓝幽幽的光。接着,一个巨大的传送阵便从冰层中缓缓浮现。 “是传送大阵!!” “快醒醒!秘境开了!” “秘境出现了!快走!!” 诸如此类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云砚之却不着急,缀在人群后慢悠悠的走,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围在传送阵周围的人,仔细数了数,除去接应的唐离还有他,一共有三十人。 “...往年也是这样多人吗?”云砚之轻轻叹了口气,若是灵草被人摘了该如何是好?他可不是他师兄那个暴力狂,要他一人与这么多人争夺灵草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等到其他人都在传送阵的蓝光中消失,云砚之终于走进了阵法中央。在云砚之身影消失前,唐离一个闪身也跟着踩进传送阵,攥住云砚之一片衣角,两人瞬间消失在阵法中。 云砚之睁开眼,怒不可遏的回身一脚踹了过去。 “你竟敢违抗我命令?!” 云砚之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脚将唐离踹倒。 唐离自知犯了错,垂着头任云砚之怒骂,被踹倒在地上后又忙爬起来跪到云砚之面前。 云砚之见他不言不语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来气了,抬脚又想踹,唐离不躲不避的挺直腰,气的云砚之骂骂咧咧的放下脚。 唐离进都进来了,这会儿想丢出去也不行了,必须等到七日后秘境重新打开才能出去。 云砚之头疼的按着额角,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起来,既然进来了,就别拖我后腿,”云砚之想了想,又道,“我们现在是路过被传送阵吸进来的两兄弟,把衣服换了。” 唐离连忙爬起来,摸了一把耳朵上戴着的耳饰,两套寻常人家所穿的长袍便落入怀中。唐离将淡青色的那套递给了云砚之,自己转回树后换上了另一套淡蓝色的。 云砚之接过衣物,也找了处隐秘的角落将衣服换好,额上的配饰被他摘了去,只留下耳上的银饰。 万花常用的毛笔被他收回储物空间,换成一卷巨大的画卷背在身后,殊不知这正是他前些日子去藏剑山庄融了晶石新做的武器。 二人伪装好后一前一后向秘境中心走去。 传送阵会将他们传送到秘境外围不同的地方,但所有人最终的目的都是秘境中心的仙人遗迹。 眼前是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密林。 不知多少年的巨树直插云霄,伸出的枝干盘根错节,重重叠叠的枝叶遮天蔽日,湿润的泥土上只有零星几点细碎的阳光,静谧的森林听不到一丝鸟叫虫鸣。 有古怪。 正当云砚之看着眼前静谧得有些诡异的森林,打算将浸泡过药汁的面罩拿出来时,一声呼喝让云砚之将面罩反手又塞了回去。 “两位小兄弟也是来找遗迹宝库的?” 不知从哪钻出的一伙人,大约有七八人左右。为首的一脸笑意朝他们走来,跟在其身后的警惕地打量着唐、云二人。 云砚之不动声色地按住唐离搭在腰侧的手,扫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又立即变了脸色,急急上前几步惊惶道:“这位兄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云砚之靠近时,男子身后的人齐齐亮了武器,“惊”得云砚之连忙后退几步,若不是唐离将他扶住,“险些”坐倒在地。 “这、这位兄弟,你们这是、这是做什么?”云砚之脸色苍白的拉着唐离又退了几步,语调不稳的惊怒道,“我兄弟二人不过是想问个路,兄台不愿说便算了,何必、何必...” 那男子狐疑的来回扫视着两人,挥手让身后的人收回刀剑,他方才不阻止随从也是想看看这二人会不会武功,在确定两人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方才放下心来。 “这位兄弟莫怪,家仆不懂事,吓着二位了,在下陆仁贾。”男子满脸堆笑的朝云砚之拱了拱手,“方才我听二位说,两位兄弟不知此处是何地?” 云砚之适时的表现出一丝警惕,道:“正是,我兄弟二人上昆仑投奔亲戚,莫名就到了这里,陆兄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路过被卷进传送阵的?陆仁贾思忖了片刻,心中已有了打算,前面不知有多少陷阱,这两人正好是天赐的替死鬼。 “两位小兄弟,此处乃是一处秘境,你们也许是不小心踩进了阵法被送了进来,在秘境重新开启前谁也出不去。”陆仁贾一把勾住云砚之肩膀,一改方才试探,热情道,“我观你们兄弟二人似乎没有武功,此处危险重重,若是你们独自上路怕是无法等到秘境开启,不如跟着我们一块儿走,等秘境开启了我们再送你们出去。” 云砚之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闻言不约而同的和陆仁贾想到一块儿去了。 正缺人试水呢,这就送了这么多人来,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云砚之犹豫的看了一眼唐离,咬紧了下唇似是在努力消化他们被卷进秘境的事情。陆仁贾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云砚之,甚至宽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那...那我们兄弟二人就麻烦陆兄照顾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云砚之想了许久,一咬牙应了下来,“感激”地朝陆仁贾望去。 “好说,好说,那我们便进林吧。”陆仁贾对他的识趣十分满意,撒开勾着他肩的手,示意他们跟上队伍。 云砚之拉着唐离跟在队伍最末,悄悄从储物空间摸出两个驱虫蚁蛇蝎的锦囊,分别挂在两人腰间,又扯了扯衣摆将之挡住。 “我怀疑这林子有古怪,夜里别睡太死,若是起雾了千万屏住气先。”云砚之状似局促不安的张望,实则不动声色的附在唐离耳边交代到。 唐离默不作声的轻轻点了点头,同样轻声道:“主子,那人不怀好意,您为何答应跟他们一起走?” “有人赶着送死,我为何要拦?”云砚之扫了陆仁贾一眼,轻嗤了声,唇角漾开一抹冰冷的笑意。 陆仁贾似乎察觉唐离在看他,突然转了下头。云砚之快速垮下笑容,轻轻拍着唐离后背,安慰道:“陆大哥是好人,我们跟着他很快就能出去了,别怕。” 等陆仁贾收回目光,云砚之便收了脸色,沉默着跟上队伍,心里警惕万分,这林子怎么看都不对劲。他方才还在想有无其他路能通往中心区域,不过现在有这些人挡着,就是有古怪他也来得及跑路。 一路上蛇鼠虫蚁前赴后继,让人烦不胜烦,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动物都比寻常的要大上几倍,这不免让人想到,若是这林中有猛兽...是否也比寻常猛兽大上几倍?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众人担心什么便偏偏来什么,一头巨大的,身躯仿若大象般的吊睛白额虎悄无声息地挡在众人面前。 巨虎张大了嘴巴做出吼叫的模样,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陆仁贾身后的仆从纷纷拔出剑对准了巨虎,将陆仁贾护在人群后。 巨虎似乎被挑衅到了,弓起身躯猛地朝人群扑去,比人还大的利爪一掌掀飞了一个仆从,那仆从飞出去撞在树上,粗大的树枝从仆从的心口穿出,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巨兽大张的虎口滴着腥臭的唾液,那唾液落在地上时,被唾液浸到的青草顿时被腐蚀,冒出丝丝黑烟。 “这虎的唾液有毒!!!” “不要让它近身!!!” 陆仁贾的仆从也不是吃素的,一开始的慌乱过后便有序的结了剑阵向巨虎进攻。巨虎再大终究也只是野兽,哪里能敌得过狡诈的人类。 在仆从的合力绞杀下,巨虎身上多了道道剑伤。疼痛激怒了这头猛兽,巨虎猛地掉头,朝陆仁贾扑去。 而云砚之和唐离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的打算,尽职尽责的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边惊叫一边往陆仁贾身后躲。 巨虎扑来时,唐离神色一凛,不起眼的银光一闪,右手双指间已然夹着一枚锋利的银镖,而云砚之的掌心也悄无声息的握着几枚棋子。 巨虎转瞬便到了眼前,云、唐二人正准备出手,陆仁贾兀的将身边的一个仆从扯过,挡在了身前。 仆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他惨叫一声,温热的血便兜头浇了陆仁贾一身。 而云砚之见陆仁贾扯了人挡虎,连忙一把薅住唐离往后疾退。等两人再看去时,便见陆仁贾一把丢开被巨虎咬去了半边身子的仆从。 “你们在干什么吃的?!我养你们有何用?!还不快将这畜牲杀了!”陆仁贾被泼了一身血,气急败坏怒吼道。 剩下的仆从生怕被他推去挡虎,慌忙的拾起剑围杀巨虎。 巨虎已是强弩之末,方才蓄力一击后便再无厮杀力气,被众人合力围攻,斩杀于剑下。 云砚之拉着唐离在树下冷眼看着,方才还想着若是夜里出了什么事,这些人能救就多救几个。直到陆仁贾将仆从推出去挡虎,云砚之便不打算对这人有怜悯之心了。 一个藐视生命的人,不配他去救。 斩杀了巨虎后,众人生怕其他野兽闻着血腥味而来,匆匆忙忙换下沾了血的衣物,清点了人数又开始赶路。 这才刚进秘境便死了两个人,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在太阳即将落下时,队伍找到了一条溪流,陆仁贾决定就在溪边安营扎寨,做暂时休整。 云砚之没有说什么,似是被巨虎吓破了胆,和唐离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向陆仁贾道了谢,而后两人钻进了一顶帐篷,只做休憩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