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无责任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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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往事闲徵梦欲分 二十年后,魔殿,书房 溪风、玄霄、云天青、羽墨、南柯几位麾下嫡系魔将正脸色各异的站于桌案前方两侧,一个表情愤慨、面容暴烈的男子被压跪于地面,坐于椅背上的魔尊瞥了共工一眼:“也就是说,这是烽火军团送来…咳…”在部下们或诡异或忍笑或深思的神情中,他略过神族现今一代掌权高层之真实目的道:“给本座的礼物,说是…” 溪风接口一脸正经:“没错,太子长琴和五行战将表示,希望用共工…换回天帝之女九天。”实际上,暗中的意图不过是希望尊上为飞蓬将军的恢复多多尽力罢了,哪怕他们本身也知晓…即使不送共工,尊上也不可能放着飞蓬将军不管,毕竟…已经算是…修成正果了。 抽了抽嘴角,重楼深以为烽火军团强者找的理由很不错,但是…魔尊眯了眯眼睛,终究以魔界整体利益为重:“告诉他们,本座愿释放女魃、应龙,另因往昔交情,吾曾于神树带走玄女夕瑶神魂并帮助其凝魂聚魄,如今亦一并还于神界,然共工…还没资格换回天帝之女!” 知情甚多的玄霄不自觉的眼皮跳了跳,溪风、云天青更是忍不住向重楼投来‘尊上您是不想痴情一片的神女哪天和飞蓬将军碰面吧?’的眼神。重楼身后的屏风内忽然传来一声似是茶盏磕于桌面的声音,在场的魔将和怒目而视的叛族水神皆一惊,魔尊悄然握掌成拳,垂眸状若无事的继续道:“至于共工…”他挥手解去部分束缚令之能够开口,才玩味一笑,语气森寒:“本座觉得,天魔族定然会很乐意看见汝!” “重楼,你堂堂魔尊难道要说话不算数吗?”知晓去天魔族会是什么下场,没心思想屏风后之人是谁,共工急切的想要自救:“三千年,汝让吾所做之事,我哪件事没完成?你怎能…” “哈!”嘴角微微上扬,重楼露出一抹毫无感情的冷笑打断其言:“当年堵住你,本座确实说过,只要汝束手就擒,再接受禁制、听命行事,本座和昔日的兽族高层,就无一会对汝下杀手…此言本座迄今可有违背?!但天魔族却非是吾兽族高层所转变!” 共工的表情凝滞,魔尊充满杀意和鄙夷的眼神让他明白己身结局从开始便已定下,心底发寒、自知再无活路的昔年兽族水神破口大骂:“魔尊,汝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没等几个魔将出手镇压死到临头还敢对魔尊口出恶言的水神共工,重楼身后的屏风内就走出一个白衣少年,他笑意清浅淡然、气质温润如玉,但共工本来还准备继续的骂声直接哽在喉咙里,眼神全然是一副见鬼的样子。哪怕无有记忆,神将也被水神一句怒骂勾起了潜意识里的厌恶,他张口便是看似温和实则冷嘲热讽之语:“多年未见,共工前辈安好,只是这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之指责…本将以为它难道不是更适合您吗?!” “在兽族高层勉力支撑、战局形势颇为艰难时,是谁主动派亲信相柳秘密联络本将?”飞蓬弯了弯唇角,看共工的眸光淡漠如视蝼蚁:“又是谁,率领兽族主力部曲投降还不够,为日后能在神族过的舒舒服服,故而提议本将与之假借神农大神踪迹设宴,坑杀无数兽族战将?!更别说,你还苦心孤诣、暗出奇兵,意图谋害旧主蚩尤!”昔时的神族统帅此刻的笑容毫无温度:“身为兽族元老,汝不忠不义,后入吾神族,表现也毫不逊色于前!”飞蓬深吸一口气:“呵,当年水魔神沧溟身死…本将怎么就为了大局为重,没狠下心来诛杀你…才给了汝两度叛族之机会!” “……”对飞蓬居然没有魂飞魄散这个事实感到惊骇不已,共工缓过神来即时反驳:“然吾好歹对神族有大功,反倒是汝…身为人神联军统帅私通敌酋,致使兽族逃入九幽,如斯大罪本便该处以极刑!” 几位魔将正认认真真旁听着,不知情的羽墨、南柯更好奇不已,重楼的面容一黑,正待出声就听见飞蓬嗤笑一声:“首先,吾当时已让位于九天,无官一身轻只是几句话调走看守之人罢了!”挑了挑眉,他脸色一派坦然道:“其次,人有亲疏,我自不愿意至交好友毫无意义的战后被处死,即便结果是战场相见亦是无妨,到时候生死全凭实力!”神将表情冷冽的揭露真相:“最后,水神不就是恨本将一直不肯杀汝最忌惮的蚩尤之子,末了还把人放了让你觉得颜面无存,才战后左奔右跑的拉拢长老团控告本将吗?” “哈,飞蓬,别说的汝没坑过吾似的!”想起当年的事情,共工不由怒道:“你明知道重楼不会投降,却让我去劝降,居心何在?!” 沉默顷刻,飞蓬洒然一笑:“人不轻狂枉少年!吾当时的确年少气盛,对汝背叛本族之举甚是鄙夷,也有意给好友出气,不行吗?” 昔日被下达任务,不得不捏着鼻子、硬着头皮游说重楼加入神族,结果吃了对方无数唾骂的水神额角青筋直跳,他冷笑一声道:“果然,你从开始便是送我去给重楼当出气筒!难怪吾选择放弃、报告实情时,你无有任何责怪!”共工的情绪更激烈了:“说到底,光辉璀璨的天帝权杖何尝不是私心重?!大局当前,重楼身为蚩尤之子是最好的祭品,以汝之手段利用丧子之痛瓦解蚩尤最后的战心难道不是易如反掌?!说到底不过是偏向故友,一心保其性命不惜驳回长老团商量好的决议!” 在不知情的众魔将勃然色变的神情中,重楼的面容亦是震惊的,一百五十年的监禁,飞蓬从未来看过他,他也不知晓…对方为了保他费了多大劲,直到现在才从共工口中得知,他忍不住唤道:“飞蓬!” “闭嘴!”共工、飞蓬同时侧头吼了回去,脸色懵了一下,重楼抽抽嘴角没有再插话,几个魔将表情诡异,亦全神贯注的听着。 神将声线沉凝的承认:“没错,可本将不也因为这份私心受到惩罚了吗?!”瞧着满头红发的水神,飞蓬神色寡淡道:“褫夺一切尊号,分不到丝毫“战利品”,一切战事结束后,明升暗降调入沉寂清冷的神魔之井镇守,汝甚至说服长老团,在神族内部刻意淡化本将名声…尔等这一系列的针对性行为,无非是消解本将曾经因战事积累的威望,而对此,本将有说半个不字吗?!” 见共工无言以对,飞蓬摇摇头:“所行所为全凭己心,本将从来不悔,吾唯有一点很不明白…当年一点恩怨,你怎么就能记得那么久、那么牢固?吾尽心尽力镇守神魔之井,尔为神族高层,不帮忙还尽拖后腿,甚至在他族大军来袭时,汝以秘法切断神魔之井和神界联系,一心想本将死于神魔之井,这是多大仇?!” 无有记忆唯存潜意识,神将对着水神一通讽刺之后,便顺应内心积攒多年的茫然不解,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共工的嘴唇抖了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是被两神一番对话勾起回忆的魔尊狠狠的插了一刀:“当年吾身为兽族少主,虽重视实力,然对长辈也称得上敬慕有加,与共工更是无冤无仇,可他从大战伊始就不停给我找茬,最后在背叛兽族后还落井下石…这只能说明其本性便是如此,跟他计较根本就是自降身价!” 正待此刻,一阵响亮的掌声从书房门口传来,清丽的容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地皇之女赞同道:“共工啊共工,作为蚩尤兄长之下第二人,汝本来便是吾兽族资格最老者之一!偏偏见势不好,就主动叛族,然这还不够,你去了神族还继续作死,瞧瞧,这回是真的死定了!”不再搭理面如死灰的水神,瑶姬侧头:“重楼,我亲自跑一趟把共工送到天魔族吧,顺便给老朋友们发个消息,想来他们会觉得大快人心的…” 水魔神咬牙打断道:“等等,神将飞蓬,汝为什么…还活着!” 瑶姬、重楼的脸色登时发寒,飞蓬觉得心底似乎又有什么流过,他抬眸一句话脱口而出:“擅离职守、勾结魔尊、通敌叛族、图谋不轨,倒是麻烦水神给本将按了一堆罪名上禀天帝,奈何陛下私底下直接和吾笑言,说真是辛苦共工这么劳累弄出如此详细的证据,把私斗上升到意欲谋反的高度,生怕弄不死本将!” 共工表情一变,飞蓬略略停顿又道:“吾为混沌风灵,诞生灵智前得天帝好心设下阵法保护,并掩盖天机、赋予神族传承记忆,才有以风为父、以云为母的神族之子飞蓬,于天地本源风云中化形,后归于神族看似不受重视,实得陛下暗中关照!”神将弯弯唇角,似笑非笑:“转世轮回是陛下发觉我达到瓶颈不得寸进时所下之决定,恰逢吾与重楼私斗于新仙界导致神魔之井失守,干脆便顺手推舟!汝之陷害,陛下从未相信,对外那般宣称,不过是为护我安全罢了!” 闻言,一肚子震惊和绝望的共工更是气得一口血喷了出去,瞧着他倒地不起的样子,飞蓬、重楼撇撇嘴谁也懒得搭理,几位魔将知晓秘闻太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瑶姬则看向飞蓬:“…你的记忆…?” “瑶姬姐…”这些年见过所有兽族高层的飞蓬苦恼的揉了揉额角:“还是想不起来,适才之语全是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想必是很久以前吾便想痛骂共工一通,只是一直隐忍罢了,话一出口,就全没印象了。” 瑶姬失落的叹了口气,又绽放出夺目的笑容:“算了,反正日子还长,慢慢来,实际上,jiejie我觉得…”她忽然抬手捏捏飞蓬的面颊:“你这般也不错,多青葱少年啊哈哈哈…嗷!重楼,你个混蛋小子!”地皇之女抹了抹被打红的手面,抬眸狠狠瞪向拍落她魔手的魔尊。 “哼,你手劲太大了!”重楼冷嗤一声,拉起飞蓬的手,朝血脉相连的亲人挑挑眉毛,直言送客道:“汝不是要送共工吗,还不快去!” “……”瑶姬拎起共工,本来欲调侃几句,可想起飞蓬也算友时,只得默默把重楼‘重色轻友’之言咽了回去,她转而控诉曰:“行行行,吾才不留下来碍眼!但父神让我给你俩带个话,虽然我觉得挺多余的…”瑶姬走到门口,音调满含笑意:“毕竟瞧飞蓬的样子,纵然还处于失忆状态,达成双修条件也不过早晚之事…” 少年的脸上顿时泛起点点绯红,溪风、云天青、玄霄努力忍笑,羽墨、南柯瞪大眼睛,重楼难得表情羞怒的白了瑶姬一眼,她耸耸肩粲然一笑:“不过,父神似乎是想飞蓬早点突破,好和他们联手与天道抗衡救出天帝,于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随其话语,身影消失不见。飞蓬垂眸饮茶遮掩发烫的面容,却正好将通红的耳垂暴露在外,云天青不动声色对溪风使了个眼色,首席魔将非常识相的找了个借口带着众魔开溜,书房转瞬便只剩下魔尊、神将两人。 【其实飞蓬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好玩,刺激一下能激起不少潜意识里一直抑制的吐槽,少年状态的将军嘴炮功夫其实真不差【笑哭2333】双更求热度评论】 第7章、欲寄彩笺兼尺素 “重楼,夕瑶的神…唔…”一个吻来势汹汹的打断了飞蓬的话,少年的脸颊晕染红晕,好半天才被松开,其泛着水光的幽蓝双眸狠狠瞪向把他压制在桌案上的重楼。 “飞蓬,你哪一天能不惹我,嗯?”二十年的小心翼翼,魔尊和神将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甜蜜的折磨,特别是对方发觉自己不敢真正越雷池一步后,就很喜欢看自己被撩拨的冒火却不得不隐忍的表情,而今日…明明知晓自己内心有多欣喜激动,他还故意这档口提起夕瑶来扫兴! 身体被一只手扣住腰而半腾空,另一只手更从衣襟下摆探入细细摩挲,少年有些发软的喘息着,然声音含着明显的不忿:“不,我是…嗯…你…夕瑶神魂…汝从来…没和我…说过…” “呵呵!”重楼感受着飞蓬丝滑柔韧的肌体,玩味一笑道:“说了又如何?她现在神体未恢复,可无法开口和你说什么。”按捺不住的将对方下身的白衣撕去,他弯弯嘴角:“我觉得,你似乎是…长高了一点?”飞蓬侧过头去没理会重楼的调侃,但红透的耳尖标明了他现在的情况,更别提主动用力勾住自己腰身的白嫩双腿,重楼便抱着他瞬移到书房屏风后偶尔用以休息的床上。 陌生的环境似乎让飞蓬颇为紧张,手指接连顶入时,他不自然的紧紧攥住身下被单,重楼安抚性的以唇摩挲眉心,不知何时已褪去衣衫的后背上冒出热汗,其音调略带沙哑:“别担心,放松,不会弄伤你的…” 想起这些年在风属性密地,自己每每故意撩完对方,就借口修炼或其他甩手不管,飞蓬略有心虚的讪讪一笑,他主动环住重楼的颈项,腿根磨蹭了几下,然终究是不好意思说什么。魔尊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指尖微微用力撑开狭窄的xue口,确定不会伤到对方,才拔出手指、一次性贯穿到底,他听着耳畔的低吟,手臂紧了紧,却忍不住流出一抹叹息般的轻笑:“二十年,汝终于肯…再信我一点…” 抿抿唇,飞蓬低声道:“重楼…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 “没关系,少年时的汝何等性情,难道吾还不明白?索性时间还长,我会等你彻底放下心…瑶姬之言不用在意,天帝被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并不会急于一时…”重楼垂首堵住飞蓬想要说什么的嘴,模糊话语淹没于身下汹涌澎湃的情潮之中:“双修不是汝想便能成的,别着急…” “…嗯…啊…”锁骨神印被火热湿润的唇舌不停舔舐,身体愈加酥软无力,偏偏体内guntang坚硬的利刃以承受不住的力道疯狂碾压敏感点,令神头皮发麻从尾椎蔓延至全身。理智渐散时,飞蓬并未察觉…与己不同的混沌灵力悄无声息进入身体,小心翼翼试探着底线,待到其发现时,已经迟了。 一日之后 火属性灵力流遍四肢百骸,重楼的气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种完全归属对方的侵略感让飞蓬几乎喘不过气的被搓扁揉圆,水润的蓝眸泪如雨下,声音喑哑之极:“…你…额…”一击重击让其腰身一挣,魔尊低笑将手移动到腰侧轻揉慢捏,使不上劲的神将呜咽几声被堵住嘴,可唇间倏尔传来断续点滴的灵力,甘美彷如仙露,令少年下意识回应了口中唇舌的纠缠,他本能汲取着对自己有力的混沌之力,连姿势被换成嵌入更深的跨坐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身体最深处被热流涌动的标记之感传来,飞蓬才回过神彻底瘫软于重楼怀里,对方松开唇舌,餍足的贴了贴他微热的薄唇:“感觉如何?火灵之力能融合否?” 慵懒的翻了个白眼,飞蓬的语气略带捉狭道:“汝不能自己看吗…啊!”原来,重楼没有用手指,而是唇齿在神印上咬了一口并探入魔识,这般刺激令方才纵情过的身体骤然一紧,甬道本能收缩绞掴,使得才发泄过一次的重楼立马又硬了,他倒抽一口气迅速从飞蓬体内退出。 逃过一劫的飞蓬这一回没敢再逗弄重楼,他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被抱着瞬移回魔宫寝室的浴池,一番沐浴更衣后,一神一魔清清爽爽躺在床上。手指搭上神印,被查探神体的感觉有点别扭,但远不如适才对方的灵力流遍全身之感,故而,神将很快就静下心来放松全部警惕,让魔尊得以详细具体查探。不多时,重楼便发现…封印是把记忆魂魄一道锁住,其后隐隐溢出不亚于自己力量的气息,显然飞蓬神魂已突破至三皇,然魂魄分裂不稳之状尚在,天地人三魂正以较慢速度融合,正常需要近千年时光,若双修,则有望缩减为百多年。 确定了封印状况,重楼转头又扫视风火灵力,只见其已初步交融,而飞蓬如今的修为…这些年于风灵旺盛之地修炼达到初级最后瓶颈,此番则至中级神族境界。一切了然于胸的魔尊松开手指,将一身白色亵衣的神将揽到怀里,他闷笑一声调侃道:“很不错,要是按照神族的飞升者标准,汝仅仅二十年就功力从初级升到中级,简直是个奇迹…” “……”无语凝噎的翻了个白眼,打心底不认同自己现下实力的飞蓬磨了磨牙:“身体双修条件已经达成,吾何时能恢复记忆?” 内心觉得自己以这种状态和对方在一起太过吃亏,神将无比盼望恢复记忆,那期待的眼神令魔尊哑然失笑的揉了揉他散乱的湛蓝长发:“可汝中级的力量无法达到与吾双修的境界要求,最少也得高级啊!”见飞蓬的面容黯淡下来,体谅无记忆的他因敏感与骄傲狂热追求实力的想法,重楼轻叹了一声,出了一个主意:“要不,你去学一学…采补功法?” 飞蓬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重楼并不意外的笑了笑,实际上若非因境界相差甚远,自己主动以采补之法灌输灵力可能让飞蓬消化不了,他早便行动了,但唯一可行的让对方主动以功法采补…魔尊暗叹一声,神将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占这种便宜?重楼没有再说什么,手臂微微用力,他把少年清冷的身体和自己一起裹在拉来的被褥里,最终于其唇角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灭去烛火、轻声细语道:“睡吧。”飞蓬低低的应了一声,阖眸朝他怀里拱了拱,寝殿内就此万籁俱静。 第二日,正午 听见重楼略有心虚的说他已经把女魃、应龙和夕瑶神魂一起放回神界后,飞蓬似笑非笑的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拿起平日打发时间的魔界阵法详解,整整三天没理对方。魔尊开始的心虚渐渐转为嫉妒,最后实在憋不住的把神将按在床上,然其只是淡定的挑了挑眉,便令他跟霜打茄子似的松开手,重楼平躺于飞蓬身边,小声嘟囔了一句:“哼,夕瑶,我要是不帮忙,她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呢!” 哭笑不得的侧头轻吻一下重楼的脸颊,飞蓬看着他瞬间阳光灿烂的表情,着实无奈的转移话题道:“行了,你不是说…境界突破就带我去更高级别的风属性险地修炼吗?” 抬手一叠文献介绍出现,魔尊靠在床头给神将详细介绍了每一处地点的利弊,末了,重楼叹息一声:“可飞蓬,这是否能助汝继续修炼,尚不能知,毕竟…”他苦笑道:“终是吾魔界秘境,风灵之力越厚重,掺杂的魔力随之越多,很可能…你修炼速度还不如之前。” “哈,一切试过便知。”飞蓬抬手随意抽出一张记载:“就这个吧!” 五十年后,一个荒无人烟、风灵聚集的密地 半空之中设下结界,人在内能将其外美丽又危险的风景尽收眼底,但飞蓬此刻完全没心思想,头向下跪趴在无形无状的壁垒上,他又羞又恼的承受着身后一次次的重撞,支离破碎的闷呻低吟从半咬的唇间溢出。直到决堤时,其双腿颤抖不已的向前倾倒,才被腰间手臂及时翻转身体,面上潮红、双眸含水的少年凝视对方满含温柔笑意的红眸,颇为怨怼的控诉道:“…混蛋…你…是不是…早想…” “是汝自己太高兴了,说这次随便我怎么弄的…”魔尊闷笑一声,垂首轻柔的撬开齿列,缠绵悱恻自不必提,身下才发泄过一次的势峰依旧炙烈硬挺,未曾有片刻停息的继续驰骋巡视着领地,然而贯穿的动作变成了不紧不慢的摩擦,比刚刚过于刺激的高潮有所缓和的快感令神将不自觉的弓起腰身迎合起来。 重楼松开唇舌,吮吻舔舐转移至锁骨的风云印迹,声线模模糊糊透出:“三千年来,神族飞升者被送来时的样子再诱人也从无念想,可吾那天进门才瞧见那个姿势等我回来的你,便被勾起了占有的欲念,当时还以为,是哪个精通媚术的高手扮成神族跑来刺杀呢…”他擦去飞蓬眼睫边的情泪,音调餍足而沙哑:“但汝不愿意,吾又怎会勉强?我今日之举,你若不满,待实力提升到高级,双修时尽管讨回。” 少年心底的恼怒不知不觉散了,留下的全是羞惭,飞蓬侧过头,算是揭过对方之前的孟浪,明了这一点的重楼心满意足,就来回攫取占据身下的躯体,然听着夹杂愉悦的颤音,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便道:“你我去神界,照胆神泉与神树当择其一,汝想去哪里?” “神树!”飞蓬不假思索的回答,表情却有些迷惘。 魔尊轻抚其绯红的脸,可声音有些抑郁:“好吧…”他身下掠夺的力度陡然加重,知道其又吃醋的神将忍俊不禁抬臂环住他的脖颈,一个温柔的轻吻就成功将之安抚,于是,不温不火的情事一直持续到结束,重楼将飞蓬抱起瞬移回魔宫寝殿,沐浴更衣后又是一夜无话。 【双修最紧要的信任条件基本达到了,然而实力不够【笑哭】但去神界…给魔尊点个蜡烛吧233333】 第8章、心之所向即归处 十日后,魔殿 送走乐颠颠跑到神界去给神将护法的魔尊,首席魔将揉了揉额角,转头对几个脸色诡异的同僚翻了个白眼道:“行了,你们那都什么表情,给我收敛一下!” “咳,溪风,汝这话说的…不亏心吗?”有后台、有实力的云天青忍俊不禁:“别告诉吾说,你内心不郁闷,关于…尊上言他千年不回来之事。”羽墨、南柯投给他一个佩服的眼神,玄霄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言以对的溪风瞅了瞅自己桌子上的魔务,有气无力道:“尊上当年便常常在神魔之井一待好多年不见踪影,我早就习惯了。” “噗!”云天青再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其双眸闪闪发亮:“那汝和水碧私奔,是实在受不了才决定…”撂担子不干了吗? “咳咳咳!”迅速打断了对方正中红心的猜测,想起自己和水碧回归魔界后,尊上座下嫡系魔将集体退隐的情况,溪风嘴角欢快抽搐了几下:“情之所向而已…”他火速把手头的魔务平分给大家道:“这千年,我们一道努力吧…”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个刺耳的“撕拉”声,空间骤然破碎开来,对面的神树平台之上,少年表情懵然,魔尊却猝不及防被看似纤细的树枝硬生生抽飞,一个愤慨的女声道:“重楼你个对未成年下手的混蛋慢走不送!” “……”被神树突然出手将自己砸回魔殿、陷入墙面还开口怒骂之举震撼,重楼眼睁睁看着两根枝条扒住空间裂缝轰然合拢,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耳畔传来爆笑,魔尊才大梦初醒般起身,回首一看墙壁上的人形大洞,重楼眼皮子跳了跳,转头再瞧见手下的几位嫡系魔将笑得一个比一个狠,连他这个尊上还在场也顾不得的表现,更是无语凝噎。最终,还是溪风这个多年心腹给了面子,以修房子为借口请魔尊暂回魔宫,才结束了这场令魔笑哭的闹剧。 神树之顶平台 “…你是…神树之灵?”少年飞蓬歪歪头,好奇凝望揭去薄纱的女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为何,是夕瑶的面容?” “嗯,大概是和夕瑶在一起最长吧,所以凝聚形貌时自然而然便随她了?”美丽的女子很是随意的盘膝坐下:“飞蓬,欢迎回来,只是汝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对神树天然抱有好感,现场又只有他们两个,飞蓬就未做隐瞒。 “…重楼…”听了具体情况后,她皱皱眉:“以吾对天道之领悟,风火相融如成功…当即便能匹敌三皇,如斯大好时机,重楼没有吞噬你,之后就再无须担忧。”其清丽的脸上绽放绚烂笑容,眉宇亦舒展开来:“且你已至吾处,便更不用担心了,待闭关千年恢复记忆,得混沌风灵完整传承,再加上三皇境界神魂,自当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嗯。”飞蓬弯了弯唇角:“我就在此修炼吧,不过,神树之灵,你有名字吗?” 她遗憾的摇摇头:“没有,虽然凝聚了实体,但吾只见过夕瑶、女魃、应龙,还有前段时间来此的太子长琴,他们的心都很澄澈…”神树之灵眨了眨眼睛:“飞蓬,不如汝给我起个名字?我想,没人会不满意的。” 想了想,飞蓬笑容清浅温润:“神树,枝叶茂盛,孕育灵魄…”他笑道:“前者菀,后者灵,如何?” 神树之灵很满意的粲然一笑:“好,便是这个名字了,这么多年,吾也有自己的名字了呢!”菀灵起身拍了拍手:“飞蓬,你好好修炼哦,我会帮你把狂蜂浪蝶都拦下来的…”见飞蓬表情迷蒙,她笑出了声:“汝到现在都不知道,每次你从神魔之井回来,多少人从树屋经过的,要不是吾设下障眼法,汝早被烦死了!” “……”哑口无言的瞅着神树之灵一蹦一跳走远,神将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跳跃的眼皮,飞蓬阖眸片刻就静下心来,修炼自然渐入佳境。浑然不知重楼在此期间几度利用空间法术意欲看望,皆被菀灵隔空以树枝抽飞,无计可施的魔尊终表情哀怨回到魔殿老老实实的处理事务,他几近冒黑气的样子令几个魔将看似眼观鼻鼻观心,然私下笑得不行。 千年后,神树之顶平台下 面带微笑的菀灵和夕瑶站在一起,宛若一对双胞胎姐妹,女魃、应龙脸上也有欣喜之色,太子长琴、五行战将、徐长卿、花楹、天泽、君羽等站在后头,连土魔神后土都从鬼界赶来,众神皆颇为期待。 只见一道青碧之光闪过,神树平台上的身影一闪,神将一身白衣、手持照胆神剑出现于大家面前,他表情谦和,幽蓝色双眸澄澈又深邃的闪了闪,勾起唇角令凌然风骨尽数凸显,只笑言一句道:“各位辛苦,本将先去找魔尊一战,尽量将九天和蓐收与几位魔神的神魂带回。”随其话语落下,身影已然消失,徒留在场诸神面面相觑、不知作甚反应。 魔殿 正听着羽墨、南柯汇报最近的情况,重楼倏尔身形一闪后退数步,众魔迷惘不解时只听见一声轻灵的剑鸣与兵刃相交的脆响,眼前空间乍破,在几个魔将目瞪口呆的凝视下,白衣青年似笑非笑的收回直刺对方腹下的照胆神剑,通体凉飕飕的重楼讪讪一笑:“恭喜神将突破三皇。” 飞蓬嘴角扯了扯,笑意温柔却不达眼底道:“魔尊反应一如既往敏锐,当真是可惜了。” “……”差点被剑意扫中要害的重楼再明白不过,这可不是夸奖!于是,他嘴唇抖了抖,当机立断转移话题:“神将此行,目的是在于…天帝之女与几个魔神吧?” “新仙界,三日后全力一战。”飞蓬挑了挑眉:“若魔尊输了,便请归还神族高层。” 重楼直截了当颔首:“善。”顿了一下,他又笑:“若神将败了呢?” “先前条件是本将所提,现下正好轮到魔尊。”飞蓬淡定坦然一笑,让真正意义上首次见到神将的玄霄、羽墨、南柯都为其风采所慑。 “神将本为混沌风灵,如今更是因果已了,不算神族真正所属…”重楼红眸精芒闪过:“此战若败,本座亦会归还帝女等神,但神将往后再不能为神界出手,如何?” 厉害!旁观的溪风、云天青、玄霄、羽墨、南柯暗中叫好,飞蓬脸色一怔,表情有些复杂的犹豫顷刻,终是洒然一笑应道:“可!”他身为清风瞬间消失,空间裂痕亦合拢,唯一语在半空中回荡:“既如此,新仙界,侯君大驾。” 新仙界 “还记得,我们打多久了吗?”汗流浃背的重楼随意的收起炎波血刃,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地上,完全没管架于自己颈间的照胆神剑。 飞蓬翻了个白眼,筋疲力尽之下,他也懒得再继续打的收回神剑:“和当年差不多吧。” 重楼轻叹一声,抬手臂环住飞蓬的腰,被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一阵生疼也未放手:“乘人之危,吾承认,汝尽管折腾回来,别生气好吗?” “呵呵!”想起自己少年性格无有记忆时所做之事,飞蓬就觉得额角青筋暴跳,他双手掐住重楼的面颊向两边狠狠一拉,听着身边的魔 “嘶嘶嘶”的委委屈屈唤着疼,也只是冷嗤一声:“哼!”觉得那双红眸里流淌的笑意让自己很不爽,完全恢复混沌风灵堪称任性脾气的神将忽而掀起了魔尊的衣襟,往上狠狠一套便将他整个头蒙了个严严实实。 “……”看不清的重楼感受到风灵力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禁锢自己时,很识相的未做任何抵抗,只是比起手段,他终究是不及飞蓬捉狭,风灵化刃将贴着肌肤的下身衣物尽数化为齑粉,这般利刃贴身行走的危机感让重楼整个魔都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当双腿被把住膝弯拉开时,因本能拧劲儿太久的重楼僵了一下后,魔体反倒是瘫软下来,飞蓬翘了翘嘴角,手指在xue口轻轻滑过,不假思索将自己狠狠撞入进去。听着耳畔的闷哼,他抬手撕去了对方头上罩着的衣服,泛着水色的血眸令魔尊难得破显脆弱,神将抬起其下颚,撬开齿列攻城掠地,身下的动作未曾停息却并不粗暴,渐渐让两人都体会到快感。 不知何时,重楼抬臂搂住飞蓬的颈项,双腿更主动缠上对方的腰,他极力迎合体内的侵犯,其音调战栗不已,甚至带着些许哭腔:“…嗯…飞蓬…你…”飞蓬弯弯眼眉,垂首堵住他的唇,蓝眸内一片玩味笑意,其贯穿顶弄的动作绕着敏感点不停的打着转儿,然就是不肯给个痛快,直逼得重楼几乎要哭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瞧着身下的魔一副将要崩溃的样子,飞蓬的蓝眸滑过一缕戏谑之色,他陡然转换角度,对着最敏感之点重重辗转碾磨,细细品味甬道紧缩绞拧所带来的快感,当重楼意识彻底恍惚时,飞蓬轻轻抚摸其脸庞,动作甚是轻柔的抽身退出,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已被引导成双手撑地的跪趴姿势。 接下来,从上而下的狠厉撞击从未有片刻停息,哪怕重楼撑不住溢出一连串夹杂恳求的哀吟,都未能打动飞蓬,在其四肢颤抖时,他低低一笑,手上一动就将之腰臀垫高、摆成趴伏之势…神将心情甚是快慰的继续享用魔尊紧致的躯体被其占有带来的无上欢愉,直至终了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昏迷的对方。 再度清醒时,重楼怔忪了一下,星罗棋布的床幛,舒适的被褥,不远处的袅袅清香,彷如回归当年,和飞蓬切磋一场,再品茶论酒,最后同床而眠的第二日清晨…迷迷蒙蒙的魔尊起身想下床,结果腰间酸软之极又栽了回去,牵扯的疼痛让其陡然一惊,表情僵了一下终于彻底醒转,在神将投来含笑的视线时,他面颊登时泛起绯红,下意识拉过被褥连头一道裹了个严严实实。 “哈哈哈哈!”外面传来一阵清朗的大笑,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拉开,飞蓬忍俊不禁的脸浮现在眼前,瞧见重楼几欲恼羞成怒的表情,他干咳好几声才忍住笑:“平手,你放九天、蓐收和几位魔神,吾不会再为神界出手,怎样?” “哼!”知道飞蓬有意哄他,可是想想结果,重楼还是颇为满意:“君子一言九鼎,便如此吧。”再瞥了瞥四周,重楼皱眉道:“飞蓬,汝不是打算久居神界吧?” “自然不是…”飞蓬坐在床沿,将冒着热气的茶盏递给重楼:“我会与烛龙以及…神农、女娲前辈联手救出天帝陛下,至于以后…混沌风灵洒脱不羁,何处不可为家?神树居所,当为其中之一。” 重楼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吾之魔宫呢?”话刚出口又有些后悔自己的突兀,重楼不自然的错开眼神,似是不想听见非其所愿之回答。 “风火相融,劫数已尽,心之所向,自是归处…我以为,你明白,嗯?”飞蓬笑容清浅的掰过头,倾身一个吻印在重楼唇上,蜻蜓点水、轻如蝉翼。 重楼这一回反客为主,欣喜的话语淹没在相依的唇间:“…风灵停驻,仅仅在我,但哪怕知晓,也要你亲口承认…”隐隐约约的轻笑传响,魔尊、神将之间唯余一片轻松温馨,至此同心永结、不负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