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想要孩子您说话
书迷正在阅读:【GB】斯卡莉特公馆赤魔娼馆、奈何明月照沟渠(GB)、混乱(luanlun)、贪图(1V3.5)、点水葫芦(原名《勾引》1V2 骨科)、当我变得很有钱、下贱的婊子脸、春水渌波、性虎女主播、嚣张撩入怀
想要孩子您说话 露月初,将将立冬,天平山霜叶初染,长洲家中遍置菊花,沅沅立在木芙蓉下对文鹤一福,面上似笑非笑。 “奴为老爷恭喜,这回果真五品了。” 文鹤望一眼身上,拉住陈氏笑道:“芙蓉花衬芙蓉面,沅沅愈发好看了。” 陈氏不理,将手轻轻一摔,顾自进房去了。文鹤微笑,跟着进屋关了门。 “快给我换衣裳,这劳什子穿得浑身不自在。” “哟,白鹇么,自然配不上爷。爷不妨再去求求那石狮子,看能给换个仙鹤不能?” 文鹤上手捏住陈氏鼻尖,“就你话多,还不给我拿衣裳。” 陈氏被捏着鼻子也不动,夹着声音道:“回禀老爷,老爷发迹得突然,奴忠静服还不曾备下哩。” 四下无人,文鹤一把拍在陈氏臀上,“说没完了,臭小rou,还不给你爹找衣裳去!” 陈氏这才甩开文鹤,边打柜子里掏出一套淡草灰色道袍,边就笑道:“我的儿,几月不见,愈发淘了气,连你娘都戏弄上了,看告诉你爹,赏你一顿好嘴巴。” 文鹤追上去将陈氏罩在怀里,“我爹早位列仙班去了,可管不着底下这些腌臜事。”说着就拿下巴摩挲着陈氏螓首,陈氏用力推开了,给他解着身上扣子。 “这倒好,你五品,大哥哥倒是七品,一家子什么张致!”陈氏已帮文鹤卸了补服,将道袍套在身上。 “沅沅如今算个诰命了,倒不开心?”文鹤微笑。 陈氏恨恨啐道:“真开心!奴父亲好端端翰林院告的老,一家子兄弟姊妹,不在翰林院便在南六部,谁成望只我一个嫁你这俗人!”说着踮脚在文鹤额前一戳。 文鹤听得一阵发怔,脸上去了笑意。“是我愧对岳丈。你受委屈了。” 陈氏见他这样反忙拦着不让他说,边抚弄他胸前衣褶,劝道:“罢了罢了,别说了。清清浊浊,自有旁人论短长。奴嫁的是什么人奴自知道!”说着便微红了眼,一会将宫绦替文鹤系了,扯扯衣摆,退后仔细端详一阵:“你竟瘦了。”说着一阵酸楚。 文鹤拉了陈氏一副玉手在掌心,将她扯在窗下榻床上,细细向她讲述月来诸事。日影西斜,待日光显了些金黄,陈氏甩开文鹤手竖眉啐道:“好啊!你自己上赶着去巴结,我也罢了,怎的好生生将我儿子也卖了!谁知他蓝家女儿什么鼻子眼睛,你个狠心的,问都不问我一声儿!”说着作势要哭。 “那不一样!”文鹤急忙分辩,“我这是那头有意寒碜人,不领不行。璟儿却是殿下真心亲近,殿下同王妃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怎会亏待了璟儿?” “攀龙附凤的,我儿子也不稀罕!何况娶个伯爵家的大小姐,我哪里伺候得起!” 文鹤笑了:“这倒多虑。王妃我是见过的。凭娘娘品格,蓝家姑娘从样貌到人品必是一等一的。何况家里那几个你都不憷,还怕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陈氏仍是气不过,死命在文鹤身上一拧,“璟儿日后有个什么不安生的,我跟你没完!” 文鹤疼得生抽一口冷气,“此事万不可张扬,一丝风也不能透,明白么?” 陈氏白他一眼,文鹤还拉着她不放,她才轻轻点一点头。文鹤舒一口气,端了茶盏又道:“家里都还好罢?” 陈氏被问起,直了身子认真向他道:“你那几个小rou儿,再没个省事的时候!真儿的孩子还小,天天裹在襁褓里,绵儿不知哪里弄来一只大白猫,成夜地叫,闹得真儿娘俩夜里直哭。这还不算,那天绵儿抱了那猫去瞧孩子,那猫不知怎的,见着襁褓扑上去就咬,险些给孩子闹出个好歹。” 文鹤攒眉无语,陈氏还道:“你的小rou儿你自己管,奴管不了。这几日我拉着真儿娘儿俩睡在我房里才算消停。你自个儿看着办罢。” 文鹤拍着陈氏手笑一笑。 那一头,周氏也在告状。月前责打发卖伶人的事周氏一五一十说了,纯仁半晌没动静。好一阵过去,周氏心里没底正要再问,纯仁扣着茶盅重重撂在桌上,“咯嚓”,茶盅自杯底一气儿裂开,碧螺春流了一地。 周氏忙低头起身。 “荒唐!” 也不知他说谁。纯仁又没了话,好一会,周氏试探:“六meimei要辞,请爷示下……” 纯仁回神,“准。你好生抚慰,莫让她下不来台。” “奴知道。”周氏答应着,犹豫一回,又道:“可要让澄哥儿两个去赔不是?” 纯仁呼气。“自要去的。明日开祠堂,如今顾希孟的面子断不能下,让澄哥儿两个预备预备。” 周氏应诺。 纯仁这才自己卸了身上袍服,随手套一件直身,周氏在旁帮他系衣带,又道:“可要……同六爷说?” 纯仁边穿衣裳,半晌道:“罢了,那边已够他受的,如此小事何必烦他。” 日薄西山,月上重楼,纯仁在周氏屋里对灯读书。文鹤背了手踱去绵儿房里。 绵儿望见文鹤好一阵似悲似喜,欢天喜地拉他坐下,给他敬茶,又命小丫头去要下酒菜,自筛了一壶金华酒同他灯前递酒。文鹤心中五味杂陈,没说什么,笑着同绵儿对饮。 饮过一会,那只大白猫悠然踱来,直勾勾盯在文鹤脸上,文鹤只作不知。夜色渐浓,绵儿有了酒,面上显些春意,那猫开始喑着嗓子嘶叫,一刻不停。文鹤皱眉道:“你几时养了这么个玩意儿?贼畜生,叫得人不得安生。” 绵儿心虚,跳下锦榻捞了猫在怀里,边抚着哄它,让它莫叫。哪知那猫调/教久了,哪里肯听?只管“啊呜啊呜”叫个不歇。文鹤搁下酒盏打袖里掏出些细软,随手拿个锦褥包了,恰似一个襁褓。那猫一眼瞧见,一下挣脱绵儿臂膀,扑住那锦褥张口就咬,不一时将锦褥弄个稀碎。 文鹤立时挂下面孔:“这样没调/教的畜生养在屋里做什么!”说着拎了猫儿后颈大步跨出门去,高声唤来书僮命道:“拿给二爷那边的王管事,让他丢库房里捉老鼠!” 绵儿心惊rou跳,又怕又委屈,不敢啧一声。文鹤回来又关上门,自顾沉着脸坐上床榻,捏着酒盏不言不语。 绵儿着实心虚,红着脸立在下手动也不敢动一动。好一会儿,文鹤却提了嘴角,向绵儿道:“站着做什么,上来罢。”倒似什么不曾发生。 夜至三更,文鹤将绵儿搂在怀里。 “偏养那玩意儿作甚么?” 绵儿依在文鹤怀里,“你好狠的心!天天不在家,奴又不像她们,还能守着孩儿,奴什么也没有,天天盼着你这冤家回来,日日不来!奴不得已养个小东西,不过陪陪奴,你还撮了去!好狠的心肠!” 文鹤笑道:“小rou儿,亏你伶俐,哪里生出这样的糊涂念头!平白去嫉妒旁人作甚么?你要个孩儿,同我说便是,这还不简单?”说着转身压上去,一夜不提。 此时榣山上馆,柳官儿立在堂上,手上板子三指宽。下头伶人立了一屋子。玉官儿还拄着拐,同芹官儿、鹿官儿哭得稀里哗啦。 一夜银烛高照,连入京的带留守的,一家子伶人一人一顿,柳官儿专打在酸筋上,一夜鬼哭狼嚎,同仓房那边猫叫连成一片,第二日榣馆伶人各个眼下一片乌青。 两日后,澄信、文泽祠堂里一齐被纯仁骂个狗血淋头,出来哭着往六房去给顾氏赔礼道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顾氏口道不敢,撇了头不理,书房里寒琅尬得几乎握不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