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人造人漩渦鳴人

    0.

    我來到了大蛇丸遺留的實驗室，這裡隱秘的角落有著我當初留下的飛雷神印記。

    水門的印記是文字，而我的是一道遨遊姿態的巨龍印記，可帥了，要不是礙於隱蔽性，做成金色的還能更帥一點。

    什麼，俗氣？說啥呢，我們巨龍的審美就好這一口！

    金光燦燦的多好看啊。

    我遺憾的伸出手摩挲這枚低調的龍印，沒過多久就被下身的慾火打斷了，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性慾太旺盛有時候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我足足折騰了大半夜才冷靜下來。

    我靜靜的倚在牆上點燃了一根煙，一時半會也沒有開始儀式的慾望，思緒兀自陷入了賢者模式。

    ‘啊，真的超級可惜的’

    我突然這麼想道。

    要是剛才水門答應了的話，我就能動用那一份‘威權’讓水門為我孕育子嗣了。

    沉寂許久的系統突然開口：【“其實他拒絕的也不是很堅定，只要閣下方才再強勢一點的話......”】

    “不，系統你不懂...”我打斷了系統的話語，“我是永遠都不會強迫水門的。”

    說完之後我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有些古怪：“...話說原來我每次進行‘生命大和諧’的時候統統你都在旁邊圍觀嗎？”

    【“抱歉，這是為了更加準確的觀測...但是其實到了關鍵時候在下是會主動拉燈的。”】

    系統道歉的很不走心，話說它有隱私權這種觀念嗎？

    “統，你這樣真的很變態。”我發自內心的感嘆。

    但我其實也沒什麼人類的羞恥觀念，頂多感到隱私權被系統侵犯了。

    在我的抗議下，系統表示自己會聽從我的命令，只要我讓它拉燈它就會乖乖閉上眼睛。

    我很懷疑的看著銀白色的圓球。

    【“...這只是一種能夠更形象的表達方式，並不代表在下真的有眼睛。”】

    系統對上了我的腦迴路，心累的解釋。

    2.

    “系統，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造人的方法不止一種」。”我突兀的笑了笑，“所謂的人類，諸多起源，其中一種正是「神的造物」。”

    “「神明仿造自身的形象打造出了人」。”

    “這便是一切人類誕生傳說的源典。”

    【“...據在下所知，閣下從未動用過這一份威權。”】

    “怎麼？怕我業務不熟練？”我吐出一口煙雲，“別擔心，我不會傻到將鳴人捏成自己正體的模樣。”

    雖然那樣好像也挺有趣的......

    話說回來，現在九尾還在玖辛奈的體內，總不好為了劇情需要而隨便將祂拿出來......

    等會要不要加一點佐料進去？就這樣努力糊弄過去...！

    我心中暗自思忖，一邊拿出存放在冷藏櫃中的錐形瓶，上一次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這不是就將水門的遺傳物質拿到手了嗎？

    【“真的要動用那種等級的源典嗎？”】系統語氣震驚，【“您究竟是有多偏愛波風水門......”】

    【“...不過沒聽說需要這些材料啊，神明造人不都挺隨心所欲的嗎？”】

    連這種秘辛都知道嗎。

    我挑眉，“系統君你的情報做的還不錯嘛，沒錯，如果要用那樣的方式造人的話的確不需要。”

    “不過我目前沒辦法用這種方法就是了。”我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只能使用次一級的煉金術。”

    “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人類之身我目前根本沒辦法動用那份威權。”

    我很坦然的說道。

    【“那就是霍爾蒙克斯（Homunculus）了？”】

    “那啥？”我一臉茫然，“是什麼新玩意嗎？”

    【“「人造人」。”】

    原來是「人造之人」啊，那個什麼Homunculus是新的別稱嗎？好繞口。

    我點了點頭，“沒錯，這份技術正是我故鄉的人類智慧的結晶。他們以人之身觸碰禁忌的領域，創造出就連神明也為之驚嘆的精美造物。”

    “就技術而言，很完善並且可以說是這個領域的巔峰了。”

    “創造出的造物既非拙劣的仿品，也非劣質的異物，而是實實在在擁有靈魂的「人」。”

    3.

    也許他自身都沒注意到，在談及故鄉的時候，自己露出了相當溫柔的神情。

    系統看著紅髮青年，不由生出了幾分可憐，這樣的祂在自稱自己只是個「無業遊民」的時候，該是揣懷著怎樣的心情？

    然後系統在聽到不得了的關鍵字後，驚呼出聲：【“——靈魂？！”】

    “很厲害對吧？”奧斯維德猶如將孩子視作驕傲的家長，眉眼間盡是自得之色。

    【“厲害過頭了吧...那不是神的領域嗎？”】

    “也不一定，這個世界的創造主不就達到了這種境界了嗎？”但紅髮青年微闔眼簾，漫不經心的評價道，“只不過品質參差不齊，成功品有點少。”

    也許他是走量少而精的路子？只有自己喜愛的角色才會認真製作。

    奧斯維德心想。

    系統：該說不愧是...嗎？眼力太過厲害了吧。

    “現在，水門與身為漩渦一族的我，已經具備了基礎條件......”

    雖然並不是女性，也非「玖辛奈」這個個體，不過作為相同血脈的同族，加上我本身的「格」，作為替代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們的遺傳物質也都到手了。“奧斯維德打了一個響指，“可以開始儀式了。”

    青年咬破拇指，妖冶的鮮血湧流，繪製成一個無比複雜的煉金陣圖。

    “Nigredo（分解）。”

    煉成陣展開，奧妙的白光浮現，奧斯維德將兩枚錐形瓶的塞子打開，其中的液體傾倒，詭異的漂浮於半空中。

    “Albedo（提取）。”

    奧斯維德將提取之物進行構築，來到了捏人環節。

    “coagulatio（重構）。”

    “Coniunctio（再重構）。”

    最終出現在圓陣中央的，是一名年幼的孩子。

    金髮碧眼，模樣肖似水門，並且帶著奧斯維德幾分神韻。

    “...系統，我決定了...不管世界會不會承認這樣的救世主，我都會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般寵愛！”

    系統聽見奧斯維德不加掩飾自己對於孩童的喜愛。

    作為道具煉成的孩子竟然瞬間贏得巨龍的歡心，系統差點以為世界對奧斯維德下黑手了。

    可是仔細觀察了半天，系統遺憾的發現並沒有。

    也許祂只是格外喜歡金燦燦的東西。

    4.

    “鳴人醬。”我蹲下身子抱起柔軟的小孩兒，“我是你的「哥哥」，奧斯維德。”

    “以後請多指教啦。”

    鳴人懵懂的抬眸，“鳴人...醬？”

    “「鳴人」、這是你的名字。”我語調輕柔地說道，然後指著自己：“而我是奧斯維德。”

    “奧、奧斯...奧...維！”小孩兒的口齒還不太清晰，牙牙學語的模樣十分童稚可愛。

    “奧維？也行吧，這樣對你而言畢竟比較輕鬆......”我摸了摸他的腦袋，“鳴人醬做的很好喲。”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被誇獎了，鳴人高興的咧嘴一笑，小臉蛋紅撲撲的。

    “奧維！...奧維、奧維！”

    也許是認為叫出這個名字就會被誇獎，鳴人不停喊著我的名字，從口齒不清到逐漸熟練。

    5.

    紅髮青年俊美到近乎鋒銳的面容柔和了眉眼，作為視覺動物的小孩兒傻愣愣的看著他，歡喜的摟住奧斯維德的脖子，紅撲撲的小臉埋在了青年溫暖的頸窩。

    “這是怎麼了？”奧斯維德第一次帶小孩，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也許是喜歡閣下的表現。”】

    “是這樣啊...鳴人醬喜歡我嗎？”奧斯維德問道。

    理所當然的，尚且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只會懵懂的複述：“喜番！”

    不過奧斯維德也不是非要從鳴人口中得到回覆，他摟住了小孩兒，勾唇笑道，“我也喜歡鳴人哦。”

    青年嗓音中流淌而出的脈脈溫情讓鳴人不知來由的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