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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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还挺严肃,心态还没转换过来,银时有点不知如何接话,虚指出的这个问题,他当然有认真思考过,只是没想到这个自视高人一等对人类的感情不屑一顾的家伙,会拿出一副正经的态度想和他探讨一番。 不过他有在为松阳深思熟虑这些,多少还算是有那么几分当人家弟弟的样子了。 ……所以别再老是这么恶趣味地欺负自己jiejie了啊。 摸了摸怀抱里一无所知熟睡着的长发美人靠在自己胸口的浅色脑袋,感受着来自她身上这份真真切切的熟悉温暖,银时低声道,“这种事,阿银早都想清楚了。” 当年松阳选择离开他们十二年都不再和他们见面的理由——先前她还不知道那个包得看不见脸的家伙是自己的时候,很清楚地表露出来过,虽然有身为她弟弟的这家伙对她控制欲强的因素,但她自己也因为异于常人的长生不老而纠结着,因此他当时才决定放手。 ……那时候,他所想的是,幸好那漫长的一千年,以及日后没有他们的长久时光,松阳都不会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度过。 “等我们几个都不在了,不是还有你吗,当松阳为此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该由你来让她打起精神,为她擦去眼泪哄她开心啊,只有你才是那个能永远陪伴她,无论何时都不会让她感到孤单寂寞的人,这一点无论是阿银也好,矮衫和师兄也好,我们都做不到。” “不会不甘心吗?小鬼。” 听他这么答,虚发出疑问,似是单纯因不理解而心生好奇,“你的一生,于她而言只是灯火熄灭的眨眼一瞬,甚至如此短暂的岁月你还无法独占她,必须和他人分享,甚至你死后,再过数百年她终将会放下你、乃至彻底遗忘你的存在,或许还会遇见其他人,接受其他人,你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不会再留下任何痕迹,即使这样,也无怨无悔吗?” “嗯,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啊。”银时直言道,“只要松阳能幸福就够了,未来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发展,还有能带给她快乐让她幸福的人出现,不是更好吗?” 发自肺腑的言语满是真挚的情意,映着怀里的人那张美好睡颜的红眼睛温柔至极,“阿银只在乎松阳能不能过得幸福,你不也一样吗?是考虑到松阳的幸福才会跟阿银说这些。她是你唯一重视唯一在乎唯一爱的人,为了她的幸福,最重要的是你应该做到好好珍惜她爱护她,从今以后不要再把她弄哭了。” 这个答案似乎让对方有些意外,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正当银时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背后传来虚语带嫌弃的冷淡嗓音。 “哼,你这不讨喜的小鬼还是一样话多得令人厌烦。” ……话多的明明是你自己吧喂! 满心无语的银发男人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好意思嫌弃别人,他这种瞧不起人又极度变态的差劲性格才是真的不讨喜好吗!连松阳这么乖顺柔软的好脾气都受不了他离家出走过。 “除了嘴巴能说会道,既不如胧对她细心体贴,又不如高杉小鬼为她百般搏命,真不知她为何钟情于你。” ……松阳就是最最最喜欢一无是处的阿银怎么样了吧?!这个讨人厌的混蛋就可劲地嫉妒去吧! 扔下一句“再说下去该吵醒她了,就这样吧。”,对方便不再出声,虽说无心睡眠,银时气闷地干躺了好一阵子,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心里惦着事,醒得也快,天刚微微亮,他就又睁开眼。 松阳还在睡,为免她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在他怀里躺着会尴尬,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抱着人家的手,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坐在床边给她把空出一块的被子盖好。 这个人睡着时乖巧可爱的样子简直百看不厌,对着人家的睡脸发了一会儿呆,银时一想:自己留在这里,等松阳起床面对他也会尴尬,倒不如早点离开。 给她的手机发了条简讯表明自己已经退了烧、有点事先回去了,他顺手把昨晚被自己拿出来还堆在原地没动过的那床多余被褥收了回去,出门前又顺带瞟了眼邻床——某个脸和自家漂亮又可爱的美人老师长得一样,却由于性格太烂而显得很欠揍的男人也还没睁眼,阖眸沉睡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平常的大魔王,反而还有几分无害。 朦胧的晨光照着宁静的内室,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人各自宁静地沉睡着,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诸多曾从其中一人口中听闻过的、有关他们彼此相依为命数百年的往事,积压的火气无端消散了不少。 ……有那么好那么好的松阳陪了他几百年,往后还能陪他不知多少个几百年,这家伙嘴上不说,心中必然是很幸福的吧,但愿他真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通往廊下的雪见障子悄声推开了一扇,又从外头推上,仿佛不想打扰屋子里安睡的那两人,踏过木地板和庭院的石板路远去的脚步声都微不可闻。 门一关,一身黑衣的男人就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眼眸,对着眼前那张一如既往毫无防备的恬静睡颜静静凝望了一小会儿,他悄无声息起身来将另一床熟睡的人抱进自己的被窝里。 唇角勾着弧度的淡红嘴唇轻柔地吻了吻浅色额发下白皙光滑的额头,拥着这具未着片缕的柔美胴体的红瞳男人再度合上眼。 相伴而生的两人一同走过坎坷曲折的数百年,历经世间无数苦难,终于迎来无人侵扰的永世安宁。 * 最近,松阳感觉日子过得相当安逸。 虚把同异星访问团交涉的事务全丢给胧后,自一周前回来后就闲到整天窝在屋子里和她一样无所事事,却不再从早到晚光按着她做那种事。 与他独处的这些天,很多时候他们俩只是像寻常姐弟间那样坐在一起闲聊说笑,她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时,虚便靠在她身旁搂着她,偶尔对她亲亲摸摸两下占点便宜;她若在做家务,他并不会再过来sao扰自己。 每次表露出欢爱意图时还会事先征求她的许可,她同意才会继续,全程不再有分毫过分粗暴的举动;若她摇头,虚也不会强来,只缠着她哄,哄到她答应为止,而且再未趁她睡着后乱来,久违地在和他同床共枕时,她每晚都能在他怀里安稳地睡到自然醒。 不仅如此,虚也没再拿情趣道具欺负她,而且随自己喜好给她换装的频率也减少了,这几日早上虚放在她枕边的衣服居然不再全是各种艳丽的和服,有那么一两次是胧给她购置的那些她喜欢的素雅款式。 甚至,有几次晚上折腾太久,白天她睡过了头,起床后居然发现这个万年甩手掌柜在主动做饭——虽说就是把胧做好的冷冻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但放在过去,简直不敢想象能看到虚站在厨房里的那一幕。 和过去的任性妄为相比,他的的确确有了不少令人欣慰的改变,那晚最后的道歉看来是发自真心。 事后的翌日早晨,当晚留宿的银时没等她醒来就自行离去,发给她的简讯里解释说是有新接的委托要去处理。说老实话,这让松阳松了口气,在身为自己恋人的学生睡着时做过那么羞耻的事,即便对方一无所知,她或许有一阵子都没法从容地面对那孩子了。 虽未再与身在歌舞伎町的银发学生见面,但他和时常会分享有趣事物给她的长发学生都一直跟她保持着手机通讯。那个自小别扭的孩子羞于当面说出口的情话,换种交流方式反而能无所顾忌地表达出来,银时发给她的简讯里,时不时就夹杂几句黏糊糊的“好喜欢好喜欢”之类的告白,松阳每次回复时都脸烫得不行。 除了恋人间的日常闲聊,银时尤其关心她和虚之间的状况,像是在监督虚的言行举止,每晚都不忘询问她虚当日的表现,总觉那孩子要比她活了一千年的弟弟更像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至于同样和她联系频繁的小太郎,听她提到和银时成为恋人的当天,就激动地给她连发了一长串不知所云的乱码,松阳只看懂“人妻”、“绿帽”、“ntr”之类他小时候常提的字眼,虽还是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还有远在京都的信女和澄夜,听虚说是过几日这边和异星的交涉全部结束后,就会令将军一行和见回组返回江户城。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那两个分别多时的孩子,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最记挂的紫发学生的下落,松阳对此充满了期待。 不过人就在本丸的胧却连日来忙到一刻都无暇回家,毕竟除了虚交待的任务,还有江户城的重建事宜,她至今还没见到常伴自己身边的大弟子,最多只能在他向虚发来通讯汇报工作时对着屏幕嘱咐他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日常唠叨,传达心意的事只得暂且搁置。 “又要继续织那条给卷毛小鬼的围巾?” 用过饭的午后时间,松阳收拾完餐具回屋坐下,虚照常胳膊一伸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慵懒地往她背上一靠,下颌搁在她肩头,语调慢悠悠地问。 冬日的和室内虽烧着暖炉,可有个人抱住自己,身躯相贴时对方的体温所带来的暖意似乎更加鲜明。 遥远的过往之时,这份暖意曾日夜为她驱散外界的寒冷,时隔数百年,终于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正被属于与自己相生相伴的这个人给予的温暖包裹着。 “嗯。”任由自己弟弟以如此亲密的姿态抱着自己,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条形红色毛线块和棒针,松阳微微弯着唇角,“就快下雪了,我想快些织好。” 答应过银时要给他织一条新围巾,虽说胧不在无法向他请教,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自己尝试,好在还没忘记过去的手感,织出的半成品还算看得过眼,等这条织起来,她打算再给身边的人都织一条。 “你还真是喜欢那个小鬼呢。” 目光注视着那双肤色雪白细腻的手稍显生疏却极认真地进行着编织动作,臂弯圈着她的红瞳男人略微不满地,“难得我这阵子都有空,你倒好,净把心思花在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上,不知道多陪陪我。”,颇有种控诉自己jiejie为了恋人冷落自己的意味。 每回她一开始织围巾,这人总要不甘寂寞地念叨一两句;她回复银时发来的简讯时,虚若是正好在她身后看着,还会恶作剧地挑她和银时互发的简讯中的情话部分念出来取笑她rou麻——真感觉他越来越孩子气了。松阳早已习惯他拿此说事,无奈道。 “什么呀,我又没有往外乱跑,这不是每天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吗?” 说真的,都好几百年没像这样和他一块儿每天每夜宅在家里形影不离过了。要不是基于各种因素,目前着实不太适合外出,她其实还挺想带虚去歌舞伎町逛逛,让他感受下如今能够被人类接纳的友善环境。 对于她的回答,虚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嘛,算是吧。”,继续姿态慵懒地从后靠着她,不再说什么。 通常他都没法安分太久,免不了对她动手动脚,处于他的怀抱中,松阳专心织围巾还没一会儿,毫不意外地感觉到虚搂着她腰的一只手不规矩地下滑至放在她跪坐的双腿上,手掌隔着下衣摆轻抚起她大腿根部,指尖还有意无意地探进腿缝往敏感的腿心处触碰着。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