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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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九年中,这样的日子便成为常态。 大多是发生在松阳和那个男人事后,独处中他为对方清理下体时。尽管他再三小心地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不造成太多刺激,他的老师仍会由于身体过于敏感而条件反射地对他实质上和侵犯她亵渎她没什么区别的行为给予迎合的回应。 起初胧还能通过变换坐姿稍作掩饰,说服自己当作无事发生,时间一长,迟钝如他的老师都能看得出来他每次都在掩饰些什么,因而常常理所当然会尤其坦然而又关切地向他…… 有时也会发生在虚外出后,他随侍在自己老师身旁,她却被虚外出前强塞进她下体里的道具刺激到情不自禁颤抖着倒向他,用那双细嫩柔软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时。 不论是泪眼婆娑地窝在他胸前浑身打颤,隔着贴身衣料用顶端两粒微微凸起的温软胸脯贴在他胸膛上磨蹭,亦或是用未着片缕且一片湿黏的下身软rou间微微凹陷的部位压在他大腿上扭动腰身磨蹭;还是一边像这样求欢似地蹭他,一边潮红着脸满面春情地在他耳旁发出暧昧而又撩人充满求欢意味的呻吟。 “……呜……不行……我……受不了了……呜啊……!” 直到紧紧缠在他身上连抖带喘地达到高潮,身下一股股散发出异香的潮喷打湿了他的衣摆——胧知道这只是她受情欲困扰时在自己信赖的人面前身心全然放松的表现,绝非虚所说的“故意引诱”。 但理智太难压抑住身体渴求这个人的本能。 早先一被发现,胧还会倍感无地自容到下跪,到后来已经对自己不受控制的令人作呕的勃起行为麻木了,机械性地回绝对方。 拒绝次数多了,松阳便不再经常提,但曾经很担心地问过他一次是不是还很在意那天的事,并再次真挚地告诉他自己从未因此责怪他,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可他怎么会没有做错什么呢。 明明从最开始,他就错得不能再错,之后,又一步错,步步错,直到做错了更多、更多、更多…… 还没随她前往江户城、留守奈落总部的那两年中,自那次断臂后,虚就不再带他去宇宙,转而让二番队队长柩随行——有过成功改造他的经验,虚也对柩进行了同样的改造。 对虚来说,他其实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但或许是顾虑到松阳的想法…… 当然虚大概更多是出于考虑到松阳身边需要一个不仅能作为仆从无微不至地服侍她、还能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工具——除他以外,显然不再有符合这两点要求的人选,想来这也是虚会毫不在意地杀掉那个男人的理由。 总之,之后虚便直接命他留守江户,他只需遵照指令行事并按时向对方报告地球这边的各处动向即可,等于任务以外的时间他都可以陪伴在松阳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侍奉她。 ——于是在总部的那两年间,他便和那个彼时还活着的不屈不挠的男人交手过无数次。 其实在对方第三次来袭之前,胧并没有预料到高杉还会再出现。 上次他基本是下了死手,觉得放着不管对方必死无疑,而在一个人有数千人的组织内部排查是否有细作又过于繁琐,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便将此事搁置。 这一次的来袭虽说确实在他意料之外,但说到底,这个凭借那份不死之血的恩赐再次侥幸捡回一条命的男人,只不过是又召集来一群天人雇佣兵换个角度袭击总部为自己从另一条路线潜入本丸打掩护,然后又一次被他截杀在半路重伤而退。 再之后的数次来袭无论从经过到结果都基本大同小异——仿佛提前收到消息恰好避开虚在总部的时间,纠集一帮天南地北的乌合之众来袭,而后一次次败于他手中再奄奄一息地被他一番嘲讽后扔出总部的地界,一晃便过去两年,胧渐渐不再将他视作威胁。 ——这两年,松阳几乎不再提起那些过往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名字。 但胧明白,她其实从未停止过那份埋藏于心底的思念,时而注视着窗外层峦密布的群青山林陷入恍惚,寂寞的眼神越过在她身边的自己望向遥远到再也无法归去的地方。 自从她两年前将高杉送出总部后,她有次曾试探性地询问起是否还有听闻对方的消息。清楚她在担心什么、会因什么而心生动摇,胧一向绝口不提那个男人为她不计其数的徒劳无功。 尽管如此,高杉还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用千篇一律的手段妄图接近他的老师,哪怕不可逆转的实力悬殊一次又一次给予他沉重的打击。 有时胧不禁也会想,这种愚蠢的找死行为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要输到什么程度对方才会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抗争呢? 而虚更是由始至终都丝毫未将这股勾结一桥派的渺小势力放在眼里,两年来只不以为然地评价过一句。 “这个小鬼对她的情深意切,倒是半点不输给你呢,胧。” ……反正不管对方怎么抛头颅洒热血地拼尽全力,都无法跨越这段宛如天与地间遥不可及的距离去触碰到他的老师,胧并不介意等到他身体里属于自己老师的血液彻底耗尽的一天。 实际上那个男人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否则也不会每一次都明智地选择避开与虚正面相对,显然他有自知之明,仅凭自己那点负隅顽抗的力量根本不能撼动盘踞这世间千年的恶鬼分毫。 于是,两年后的某一日,把握住一次胧领几支番队外出、虚带上柩例行前往宇宙——总部防守薄弱的绝佳时机。 身为鬼兵队总督的男人便带着他那只曾在攘夷战场上与奈落众数次交战、武器装备精良并善于作战的部队,以奇袭的形式正式攻了过来。 虽然最终的结果同样没发生任何改变,他率兵攻进村落没多久,收到消息的胧就及时带队赶回来增援,于本丸大门前交战厮杀后不出一日,对方便只能带着仅剩的残兵败将撤退。 但这场计划周密的奇袭的的确确打得胧措手不及,总部的损失和人员伤亡堪比上次遭受春雨一整个师团的攻击,光是外围村落的重建都花费数日。 连足不出户的松阳都察觉到端倪问他为何事忙到连日外出,所幸她从不怀疑自己任何用以搪塞她的说辞。 更何况,高杉通过近两年的接连试探后,明显早已掌握总部周围的地形,不仅如此,看样子他还逐渐摸清了外围各道防线的薄弱点,胧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轻敌,再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阵势之大甚至还惊动了正辗转于各颗异星之间与各派势力虚与委蛇换取更多阿鲁塔纳情报的虚,胧汇报前,他先为此事发出传召。 在胧如实汇报了遇袭的经过、着重强调了鬼兵队总督的威胁性,并等候指示时,虚却悠哉地提起一个看似不相关的话题。 “说老实话,我还不怎么了解她心心念念的那几个学生呢,作为他们的大师兄,你姑且说说自己对师弟们的看法吧,胧。” “……”胧着实不知从何说起。 他从未以那种只存在于那个人幻想中的身份与这群人相处过,自己对他们而言毋庸置疑只是夺走了他们的老师的仇敌,他们对自己而言,同样是抢走了自己的老师的仇敌,虚明知这点,偏偏还要刻意加上这层不存在的联系。 “很难回答?” “……是,虚大人。” “也罢,那就我问你答吧。”摆出一副闲话家常的态度,虚的问题听上去却别有用意。 “在你看来,你这三个师弟,是不是都跟你这个不学好的师兄一样,对自己的老师心存不轨呢?” 他似乎想借此确认什么。犹豫片刻,胧如实作答:“并非如此。” 守在那间村塾的那半年,至少他没看出那个据闻战场上擅长逃跑的男人对松阳怀有超出师生情的情愫,对方那时更未曾有过任何越界之举,对于这一个名义上的师弟,胧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哦?”虚饶有兴致道,“也就是说,其他两个小鬼确实和她越过界?” 诸多无法释怀的画面顿时浮现脑海,胧抿唇:“是。” “你亲眼所见?” “是。” “到什么程度?做了?” “……是。” “不止一次?” “……是。” “她的反应呢?是享受?还是像那天在你身下一样抗拒?” 指尖抓进榻榻米的缝隙,沉默片刻,胧听见自己的嗓音嘶哑如咯血。 “老师从不抗拒他们,也从不拒绝他们。” “哼,倒也不意外就是了。”虚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她对那两个小鬼,想必是予取予求吧,否则叫高杉的小鬼也不会这般不要命地执着于她。古往今来,人类只有在为了满足自己心中那份爱欲的渴求时,才会如此奋不顾身不惜一切呢。” 这似乎只是一句感叹,无需回应,胧便默默听着他感叹完、又轻描淡写地问自己。 “那么,另一个叫做银时的小鬼呢?” ……胧没想到会从虚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莫非他至今还深信不疑你编造的死讯?” 想必早在两年前,高杉就将老师平安无事的消息透露给了对方。胧默默摇头。 “但是,和他这个屡屡兴风作浪的同窗相比,攘夷战争中享负盛名的白夜叉居然毫无动作呢。”虚一副疑惑不解的口吻,“他难道不打算为夺回自己心爱的老师而做些什么吗?” ……并不是这样,对方并没有什么都不做。 战后,有一段时间胧不得不奉某位自认有所倚仗的前将军之命,领奈落众去四处搜捕退下战场流窜各地的攘夷志士,那时却从未得到过战场上曾化身为鬼的男人的行踪。 或许是早就在痛苦和绝望中自我了断了吧,胧漠然地想,不同于高杉,当年对方曾亲眼目睹那个人随自己离去,毫无疑问会对带走她的敌人放出的讯息信以为真。 作为她满心眷恋的心目中纯真如昔的、她一心偏爱日思夜想的……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占据了她的目光和她的心的独一无二,那个男人大概永远理解不到战场上的敌方首领欺骗他的真正理由。 一直到两年前,那场声势浩大的袭击过后不久,散布于江户各处进行民间动向监视和情报收集的探子们无意中听闻一件事。 ——歌舞伎町,有人在四处打听一个浅色长发、淡绿眼睛的女人。 这两点指向性足够明确的特征已说明一切。稍微了解了下情况,对于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能保存下来的家伙竟信心满满自认能找到人的痴心妄想嗤之以鼻,胧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并不清楚高杉在告诉对方松阳还活着的消息的同时、为什么不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相告,但只要高杉有心隐瞒松阳与这片奈落的关联,她的下落就绝不会泄露到奈落之外的地方。 而以一介无权无势一无所知一无所有苟活于世的平民身份,名为坂田银时的男人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也不过如此而已,根本一文不值得好比践踏在草履下的一团烂泥。 情报队请示处理方式时,胧毫无波澜地给出指令「不定时放出假消息扰乱对方。」 「是,首领。」 仅凭一份虚无缥缈的念想,若看不见任何希望寻不到任何结果,你又能坚持多久? 身为一支军队的总督联合宇宙各大势力尚且寸步难行,更没能敌过数以千计的奈落众,区区孤身一人的无知之徒,就算当真探听到她身在何处又能如何? 就算她万般思念都围绕着你,换做是你她或许情愿随你离开又如何?在那只恶鬼无懈可击的天罗地网中,你到得了她面前吗?你带得走她吗? 无论是你,还是那个男人,你们根本就没有与虚对抗的实力,根本就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抱着某种恶意的心态,胧派出一名探子驻扎歌舞伎町负责打探对方的动向,不出他所料,经过一年毫无所获后,坂田银时便丧失了最初的那份自信。 ——但这个男人并没放弃。 如此又过去一年,至今仍深陷在他授意下那些层出不穷的假消息中无头苍蝇般地反复探寻,日复一日挣扎在无望的边缘。 “哦?是这样吗?” 对此,虚的轻笑声中有愉悦的意味,“又被你骗得团团转了啊,倒是个挺天真的小鬼,怪不得她好像一直都挺喜欢那个小鬼的样子。” 至于在这只非人的恶鬼眼中是哪种喜欢,这份喜欢的心情是否值得在意,胧依旧不能从他看似不在意的态度中窥见他的真实想法。 “你这个做师兄的,对自己的师弟们还真是坏心眼呢,胧。” 不论他赞同与否,胧惯例俯首跪地:“属下自作主张,请虚大人责罚。” “罢了,这两个小鬼的事就由你随意处理吧,你一向清楚该怎么做,不过——”冷不防虚话锋一转。 “经过这一出,让她继续待在总部好像不太合适了,你觉得呢?” “……虚大人的意思是?” 第一反应是虚意图将她带去宇宙藏起来,胧霎时心脏一紧,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 任由他提心吊胆了一会儿,这只从来都对他的心思了若指掌的恶鬼才慢悠悠地把话说清。 “过些日子,你就随她一同去江户城吧。” “是,虚大人。”胧闻言定下心来。 某种意义上,江户城可以算是奈落的第二处总部,地下设有一处奈落的常用据点。因两地距离较远,内部成员往返一般会使用奈落专用的小型飞船,基本不必担心行程中会受到外来干扰。 召见过后的第二日,虚就回来地球,无比了解松阳的这只恶鬼三言两语就哄骗得她同意前往江户城,对于他的老师而言,这只是那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又一次心血来潮,她始终没法知晓更多。 然而背地里,虚又告知他此次还要调走一部分总部的人手转移至江户城内长期驻守,这意味着虚对这颗星球的掌控又更进一步。一旦涉及人员调动,或多或少会在内部走漏风声,而幕府各派势力常居的江户城,就算有针对一桥派的限制令,严密程度依旧不如奈落总部。 因此一整顿完总部内务,胧就立刻命情报队全方位监视以对方潜伏过的后勤队为主的各番队人员动向,并在一周后成功查到那名伪装成后勤队成员将内部情报夹带出总部的鬼兵队眼线。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高明的计策,后勤队是唯一和各番队都有交集,并且时不时就要出入总部去往城町购置物资的番队,借此向外部传递情报的隐蔽性极强。若不是此人接连几次申请外出都临近虚离开总部的时间,情报队未必能发现他的破绽。 理论上来说,只要拔除对方仅有的消息来源,便可彻底断绝那个男人再度作乱的可能性,但思前想后,胧并未惊动那名眼线。 ——他心底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造成了日后那个最大的无可挽回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