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最】千帆沉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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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情事过后,两人各不言语。方才还是肌肤相贴的亲密,此刻倒是显得冷清。这也不算什么,除了九千胜,他们本就没有太多共同话题。最光阴伸手从床下捡起他的狗头帽子,抱在怀里,暴雨心奴静静点燃了一支烟。 最光阴不会抽烟,也从没说过介不介意,当然就算他说介意多半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包括可以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暴雨心奴实际上也很少抽,迷离的烟雾可以使人的心绪沉静,他偶尔需要,但并不沉迷。烈霏大多数时候都在压抑着自己,冷静孤独之下易滋生的阴郁和疯狂,只有在特定的人面前不需要多余的矫饰。比如他的前任情敌,现任...... 情人什么的? 他习惯抽的还是女士香烟,细长的女式烟被轻轻夹在暴雨心奴白皙修长的指间,曾有一次被北狗笑话像个娘们。 “哦……刚才是谁被cao得像个女人啊?” “不对呢,你比女人还浪,最光阴。” 烈霏银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俯身向他泛红的侧脸吐了一口烟圈。惩罚性地咬上他光裸的颈侧,故意加深他的礼物身上方才被他弄出的吻痕。他很喜欢在床伴的身上留下痕迹,这是暴雨心奴近乎变态般占有欲的表现。 他才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他放在心中求而不得的情人,还是令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拆入腹中的情敌。 最光阴刚开始还会遮掩一些,比如要是被家里人发现要怎么解释。某种意义上,他的家人确实不太好相处。奈何暴雨心奴从来都我行我素,每次与他纠缠时,看到他紧皱着眉的神情,总是格外躁动,嘴边又满不在乎地说,“被发现就说实话好了,心奴又不是见不得人。” 后来他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他说的对,你情我愿地发生性关系,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最光阴除了在床上偶尔有些不一样的表情,性格冷淡成了习惯,从不做无谓的争辩。反正不管说了什么暴雨也不会听他的,天长日久,随他去了。 在暴雨心奴看来,九千胜身边的小狐狸精简直不像个男人,不会抽烟,酒量奇差无比,审美奇奇怪怪,除了长得还行身体耐cao之外一无是处。哦,喜欢宠物,还养狗。带了个蠢得要死的狗帽就以为自己是只笨狗,死呆蠢。 此男狐狸精名唤北狗最光阴,白长了一张俊脸,个性和他的眉眼一样冷,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原本的情人出了意外,变成了另一个人。转眼把他忘了,他不在乎。被情敌纠缠成了炮友,还是被上的那一个,他也不在乎。 暴雨心奴小时候身体不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长相偏阴柔一些,又被他那唯一的亲爹娇养得像个姑娘。他单手抚摸着少年身体完美的人鱼线,不阴不阳地轻笑道,“九千胜大人病危那时,听说你想换心给他,配型都偷偷做了……真是痴情啊。” 最光阴有些疲倦,侧身盖着半身的薄毯,回复着手机信息,眼眸半眯,“彼此彼此。” 对于某位小少爷曾经对九千胜一见钟情自荐枕席还被无情婉拒的事他也不是没听说过。最光阴还曾经感慨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暴雨心奴这种一听就是精神病人的网名果然做得出神经病才做得出的事。千里献身就不说了,还有各式各样足以体现此人矫情文笔和脑残程度的深情告白、跟踪尾随。 明明长得文静秀美,留着淡蓝色的长发,还梳着乖巧的平刘海。不开口说话还能令人错以为是哪一位大家闺秀,活生生作成了病娇心奴。 其实说到脑回路清奇这一点,他们之间也有些巧妙的相似。如同眼前北狗的老友说太岁正在聊天软件上槽他爱狗爱到人狗不分。“你究竟是喜欢九千胜,真正甘愿为了他爱生爱死,还是贪恋人家穿在身上的白绒毛,配上那一头雪发,让你出现了什么精神上的错觉?” 他逐字逐句认真地回复,“吾认为吾还是分得清九千胜和小蜜桃,如同能分得清羽驳和你。”前半句话就已经包含了太多槽点,”认真来说,现今绮罗生的打扮更毛绒一点。” “但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对旧事的探究并无意义。新的人格也不喜欢被人提起过去的自己。” 屏幕前的少年抿着唇,因为困意和情事之后的无力,手指敲击的速度明显下降。“我明天有事暂且离开,可否替我带小蜜桃去玩,它喜欢你家的庄园......若吾爱犬欢欣,可考虑赠汝一百条烤鱼,作为友谊的谢礼。” 对面网名“阎王鞭”发来了一个经典的微笑,“我多余问,我闭嘴。”又连着发了几条猫猫吃鱼的表情包。 “太岁,一直以来,吾很清醒,不必担心。” “绮罗生倒也罢了,那位暴雨心奴又是怎么回事?” “困了,要睡。” “......” 【2】 九千胜有先天性心脏病,只是小时候便做过手术,按理来说极小的可能会病发。平时处处都完美无缺的刀神,自然从没有将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过。 他知晓自己先天的不足,一直注意锻炼,身体保养得很好。他是天之骄子,无论哪方面都优秀得出众,任何人类的负面情绪几乎与他无关,身边人来人往,都是识趣交投的朋友,从来没有人刺激过他。暴雨心奴那种程度的“威胁”,顶多算是生活中多添一笑的趣味罢了。 连他的医生都认为是原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病变,偏偏意外发生了。谁都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重创之下不幸病发。 算起来,年纪比九千胜还小几岁的最光阴,才和他在一起不久。算是刚刚享受过恋爱的甜蜜,便要面对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恋人。 彼时最光阴才十九岁,眉宇间还带着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也就是带着狗帽显得成熟一些,摘了帽子后的那张脸,说是未成年怎样都有人相信。而他在突逢变故之下的表现,却是超乎意料的成熟。以往九千胜的朋友总是喜欢拿他们的年龄差打趣他们,称他为九爷家的小朋友,话里话外揶揄玉千胜老牛吃嫩草。 九千胜好友中年纪最长,最谙熟人情世故的文熙载,也不得不对这位出身神秘的小公子另眼相看。最光阴动用了时间城的一切人脉,给九千胜联系了最权威的医院和医疗团队,不计代价地治疗他的心上人。 当年的最光阴也还在上大学,为了继承家族生意,被家人安排学的经管。当初选什么专业最光阴并不上心,他本来也无可无不可,反正他将来要做什么也没人可以阻止。他的高考分数其实不低,第一志愿填报的兽医,第二志愿考古,第三志愿计算数学......很好,理想与现实齐飞,风马牛不相及。后来被饮岁偷偷瞄到了一眼,差点把好不容易饮下的茶喷出来,苦口婆心劝他改报。 “小祖宗求求你别气死我......” 话说回头,最光阴虽不是医科专业出身,却从没有缺席过与九千胜病情有关的任何一次专家会诊,期间种种辛苦已不足道。所幸经过半年的观察,九千胜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 他的兄长饮岁对他为了一个男的耗费心力颇有微词,养父倒是睁一眼闭一眼。每次饮岁气得想骂人。他们的养父——时间集团的boss则坐在一旁,悠闲地饮茶。 “着急什么,吾的破少年终于开始学会成长了。这段经历是缘是劫,是他自己的事了。”毕竟是时间城娇惯长大的小公子,连自己都会不会照顾,怎么会照顾别人?或者世间所谓的爱情真的可以令人成长么?从来都只在八点档连续剧里见识过爱情的饮岁对此半信半疑。 反正时间城主从不会做亏本买卖,他给了最光阴想要的自由,龟儿子总要给他乖乖打工还回来。谁能猜到后来的最光阴会变成北狗,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实在是伤透了父亲的心啊。 最光阴在高危病房照顾了九千胜六个月,共计一百八十二天,终于等到了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九千胜自车祸醒来后,看向他第一眼。他的眼神因为身体的疼痛和虚弱而显得异常柔软,但礼貌中带着疏离,陌生得令人难受。他睁开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请问,你是谁?”最光阴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九千胜。等医生和护士来到,他站在人群后面,悄然离开。漫无目的地行至走廊尽头,缓缓抬手,掩上了面容,无声的低泣令人心碎。 不记得他那天哭了多久,有人轻轻扯动他的狗帽,一左一右,是廉庄和太岁。 “九千胜醒来啦,所有人都在,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喂,你......你怎么哭了?哦,是不是太欢喜了,让我看看。” “不要,我看起来一定很丑,不准看。” 少男少女打闹了一番,朋友的陪伴让他心情缓和了不少。廉庄还不懂他为什么而伤心,说太岁年长又成熟,他跟着廉庄出来找人时,已经从医生口中听到了大概的眉目。他到底没有说破,只是拍拍了北狗的肩膀,“吾问过医生了,虽然是不同的人格,但并非全然不可能恢复,你......不必太过伤心。” “多谢你们,吾没事了。” “北狗,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格、记忆的,心思敏捷的姑娘瞬间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探问,摸着他狗帽上晃动的耳朵,“是九千胜的病况不好吗?” “没什么,他很好。太岁,叫上天罗子,我们去吃烤鱼吧。” 廉庄奇怪地问道:“现在?”按照这只笨狗对九千胜的上心,不应该第一时间回去看他才对吗? “是啊,吾饿了。”最光阴无辜地眨眼,欣长的羽睫还沾着水雾,极具诱惑性。说太岁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廉庄更是瞬间就被戳到了,该死的北狗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可恶,以往每次被此狗男人的脑回路气到偏偏看到这张脸怎样都生气不起来,太犯规了。 “哈哈哈,走走走,舍命陪老狗,本姑娘要吃火锅啦。” 现在的九千胜叫做绮罗生,有了新的朋友。最光阴曾经也孩子气一般,纠缠绮罗生。后来得知自己的无理取闹耽误了他一件很重要事后。面对伤心的绮罗生,他面色依旧漠然,戴着遮挡大半张脸的狗帽移开了眼,“吾无话可说。” 绮罗生也不多说,两人就此渐渐断了联系。绮罗生知道他是无心导致的过错,也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最光阴回家后,倒是愧疚得偷偷掉眼泪,不敢再随便去打扰他了。 他能如何呢?绮罗生不是九千胜,不认识最光阴。他只是从朋友们口中处得知他的病能治愈都有赖于最光阴的帮忙,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绮罗生和九千胜一样的个性,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他可以记得恩义,只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面对最光阴时,他的心跳再也不会变乱,而是平静无波。占满心腔的只剩下寻常的感激和愧疚,余下空白一片,再无其他。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绮罗生”取代“九千胜”只是一场命中注定迟早到来的意外。人心天意,谁也始料不及。既然绮罗生有了新的未来,自己不该再打扰他的生活。九千胜教过他,爱不是束缚,而是放手让人快乐。再也没有人会像一个哥哥那样教他,暴雨心奴的爱就是错误的范例,小最那么聪明,千万不可学他。 九千胜爱过他,他也付出过对等的心意,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变质,也不曾相欠。只是行至某个命定的时间结点徒然消失,像天上一闪划过的星芒。千万人中,他们相遇过,这就足够了。 【3】 至于他如何认识暴雨心奴,也是起因于一件意外。暴雨心奴是九千胜大学期间的学弟,一直追寻着他的步伐。烈剑宗少主对玉学长的一厢情愿的单恋人尽皆知。 大学时,他和九千胜一次外出游湖时,因为晕船不慎落水。九千胜下水救他,也被落水的最光阴慌忙地拉住。眼看两人正要同时溺水,正当危险的时候,是暴雨心奴刚好救了他们。 “多谢你。” “我不要紧。” “是么?”那位精致漂亮的青年在心底冷笑,暗道,我真希望你有事。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拥有那般外表的少年,出没在这种本就不算清白的酒吧,就相当于美丽的猎物,自然引来不止一人的窥探。 醉意朦胧间,有人按住了他执杯的手,他好似听到了恶魔诱惑的低语。 “跟我做一次怎么样?” 九千胜大人,你对吾如此绝情,被你抛弃的小男朋友可就是我的礼物了。 “他忘了你,那又怎样?” 现在我要拆礼物了,可不要怪罪心奴啊。 他闭上眼亲吻最光阴的时,听到少年的低语,那双银色的眸子微微睁开,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那你呢?” “你也决定要忘了他吗?” 迷乱中,有人亲吻他的额头,轻飘飘的语气,笑吟吟地挑衅道,“我不告诉你。” 一夜过后。北狗醒来时,暴雨心奴早就醒了。他的一夜情对象从背后搂着他的腰,慵懒地道:“最光阴,我们在一起吧。”他的语气就像说了无数次的“礼物,我们相杀吧”一样平常。 现在的北狗好像又变成了从前的最光阴。他漠然地起身,整理好了最后一颗衣扣,顺便戴上了那个蠢得要死的狗帽。声音冷冷清清的,跟在上床时热情的表现一点都不同。他不是第一次从暴雨心奴口中听到这种类似于表白的话,换做从前他还会呛声两句。现在他的心好像被扔掉了一样,毫无反应,“嗯?” 刚刚跟他睡过的前任情敌难得的关心他两句,“你发烧了?” 【4】 九千胜年纪很轻,名下的资产并不少。无论是房车还是珍贵的首饰,只要最光阴开口,不说从前的九千胜,即使如今成为了“陌生人”的绮罗生,出于对救命恩人该有的修养也不会吝啬。最光阴的家境如何他来不提,但也不妨碍绮罗生自他人口中了解一二。 出于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绮罗生也会想着,也许两人本就不相配。最光阴只带走了天霜獒。其他的什么都没要,剩下的东西任由绮罗生处理。绮罗生已经决定搬出去,在几位好友附近的小区另买了一套房住。将这套房子挂给了中介出租。他联系了最光阴,有时间可以过来收拾一些旧物。 这也是他们近来少有的联系。青年聊天时惜字如金,仅仅回复“嗯”、“好”、“知道了。”跟最光阴清冷的表象并无二致。但是绮罗生知道,北狗在他的朋友们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是不一样的。他远远看到过,带着狗帽的少年鲜活的神情,与廉庄姑娘、说太岁,他的好狗兄好狗弟,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 他们的人生就像两列飞驰而过的列车,短暂地相交过,终究沿着不一样的轨迹走下去。 绮罗生在整理房间时,突然站在书架前愣住。照片上的最光阴低头抱着一只雪獒,被镜头捕捉到,少年好看的眉眼在恰到好处的光线下勾勒如画,浅浅的笑意。 他没有九千胜相关的记忆,却在那一瞬间突然想知道,拍下这张照片的自己,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感情呢? 外面是一留衣和意琦行在叫他,互相谈论今晚去策梦侯的酒吧喝酒。他鬼使神差地把相框反扣,推进书柜的更深层。他也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突然想要这样做,莫名的,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个少年的笑容。 【5】 来过几次就被当成了自己家的暴雨心奴,他抱着电脑和外设,一点都不见外地占据了情敌家的沙发。暴雨心奴也是一个不上进的二世祖。烈剑宗的本部除了年末股东会议从来没出现的少爷。在市区著名的娱乐场所,小打小闹地经营着一间有点擦边性质的酒吧。 不过他的本职还不是这个。认真来说他还是个漫画家,字面上纯粹就是宅在家里画画的意思。最开始只是最普遍的热血英雄主题,反响平平。后来画风大改,出品了带着暗黑性质的祅撒神教系列,故事惊悚离奇,画面血腥妖异,加的人物感情戏也带有作者一贯的病娇意味,似乎在漫画市场上还格外的畅销。据说最近在转型做少女漫画,专门换了个马甲叫做霏霏女神,还在微博上收获了很多小粉丝。 北狗无聊时还偷偷关注过,画风仍然暴力血腥,通篇都是什么“得不到的就要毁掉”,“玉玉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他勉强看了几眼,忍住要私戳太岁吐槽一番的冲动,默默退出了网页。想象无能,什么样的少女会喜欢这样的中二变态作者啊...... 不过霏霏女神的头像还是挺好看,符合女神的气质,ID为小蜜桃的用户选择了“悄悄关注”。 北狗回来时,暴雨心奴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悄悄切换了页面,装作浏览粉丝的私信。被切掉的内容正是他正在构思的《我的犬系恋人》人设图。给男主设定的后宫向女角之一,是一名银发高马尾的清甜少女,常年带着一顶可爱的狗帽,拥有仙女般的漂亮脸蛋和标准的36D大胸。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烈霏悄悄把文档标题里的后宫向删掉,改成了纯爱两个字。 他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人抱着狗的侧影,悄悄打开绘图软件,一边嘴上不饶人地发问。 “这是什么?分手费?” “最光阴你是不是不行啊,一只狗就把你打发了。”有了一只还来一只,这种白色的毛绒生物有什么好的,只会吃喝,长得跟主人一样蠢,明明一点都不可爱。 “还有事?”言下之意是都过了一夜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将头埋在膝盖上,沉吟道,“不想回去......” “那个家,早就没有心奴的一席之地了。吾不想回去就看到死老头和我师兄父慈子孝的画面,好像我才是捡来的。” 北狗打开冰箱门,放下给天霜买的牛奶,思索了好一会暴雨心奴的话,才恍然大悟,“你恋父?” “!”收获一个被惹毛的黑脸暴雨和一只半空中丢来的枕头。 “哦,那你恋兄?” “最、光、阴。” “那请问你到底想干嘛?” “反正你这里也没人住,收留心奴不可以吗?” 【6】 “上次的事,多谢你的帮忙。” 绮罗生认真的语气,“这些事情与最光阴无关,吾希望不要将他牵涉其中。” 暴雨心奴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漫画家那么简单,祅撒酒吧背后的势力十分复杂。他能在黑海森狱的产业内立足,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就算是吾心爱的九千胜大人开口,心奴也要收一点利息呢。” 绮罗生没在意这个称呼,点点头,“请说。”他说是一回事,他能不能答应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可要好好想想。是要绮罗生现今的联系方式,还是一次约会什么的。啊,要是约会时还能共撑一伞就更好了。 暴雨心奴突然一转眼看到了什么。书架上,唯有一枚相框精致如新,不染尘灰,一看就是被其的主人精心爱护的。 照片里唯一出现的人物,自然是最光阴。他默不作声拿起那枚相框,表情愣了一下,随即生出几分玩味的笑意。 原来你也会笑啊。 绮罗生明显也有些意外,“你想要这个?” “舍不得吗?” “既然都分开了,留下的旧物,对你也无用。不如,让给心奴吧?” 出于心中的某种决断,绮罗生冷静地收起他向暴雨心奴所要的东西,答应了。 谁知道前天还在嘲笑那谁不行的人,今天一张破照片就把他打发了。 真是宿命的纠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