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小鬼在温泉里浮浮沉沉的飘荡着，此时他已经紧闭着双眼昏了过去，温泉本身就有疗伤的作用，消炎止血的作用也同样不错，即使他昏迷，可身上的细小伤口都慢慢愈合起来，等到赤纳把他捞上来时，小鬼除了身体还有些浮肿外，已经不再出血了。赤纳又挑出一批治疗外伤的消肿草药继续揉按着小鬼的身体帮助他恢复。这第一次入体是最难熬的，等挺过这头几次，以后入体就不会这么折磨了，这样每隔几天做一次，坚持一段时间后，这身体将很轻松的容纳金属元素。 疼痛，如果习惯了也会上瘾的。 晚上小鬼醒过来时等待他的是一通古怪味道的草药汤，这是很多补血的草药的大混合，虽然不能完全补充他失去的血液，但这些草药会刺激他的造血功能，能加速他身体的康复。 接着是两天的修养，赤纳和他讲了一些钢族的金属cao控原理及rou体锻炼方式，甚至还讲了一些简单的搏击技巧。 两天过后赤纳就再次把小鬼抓到温泉里去浸泡，接着又像第一次入体那样，小鬼再一次品尝了全身针刺的酷刑，接着又是两天的修养。 就这样，足足熬了三个月，小鬼才渐渐适应了入体，三个月的时间，他不但往身体里补充了大量金属元素，更重要的是小鬼居然被赤纳这么强迫着感应到一点儿金属元素了！这可是非金属信徒都无法掌握的技能，他凭借着自己优良的血统和体内超级神力改造过的身体，硬是一边体会一边练习的鼓捣出点门道来。 三个月后，赤纳开始cao控着小鬼身体里的金属元素慢慢往骨骼里侵入进去，人的骨骼里有大量的空腔，越是年老的人这些空腔会越大，这就是所谓的骨稀松。而钢族另辟蹊径，直接用金属元素去填充这些骨骼空腔，让自己的骨骼渐渐具有了金属的特性，变得更强韧，更坚固，直接变成一个人体天生武器或盾牌。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当第一次强化骨骼时，小鬼疼的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像只被电击的蛤蟆，全身一绷就痛快的昏了过去。 就这样小鬼犹如地狱般的过了一年，这一年里他也深深了解了赤纳这个女人，按照小鬼的想法，这个女人属于那种精神怪异、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内分泌失调型怪阿姨。 情绪激动时她会眼含泪水的往小鬼身上擦草药，脾气暴躁时她也会挥动棍子把小鬼往极热的温泉里按，最古怪的是这个女人会时不时的歇斯底里的爆发，上一秒钟还对小鬼和颜悦色的轻声细语，下一秒钟就会突然咬牙切齿的把小鬼往死里整。 万幸这个女人没有杀自己的念头，被赤纳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小鬼经常在睡觉前会这么想。一年时间赤纳并没有藏私，除了钢族的几项秘传她没有私授，还真的教给小鬼许多钢族的近身搏击技巧，而最让小鬼收益的就是在赤纳的指导下，他掌握了低级金属控制——吸金术。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29 我就是我 由于金属元素入体的关系，钢族族人都极易感知游动于天地间的金属元素，他们通过族内通传的精神力cao控技巧吸引和cao纵金属元素为自己服务。吸金术是金属cao纵术最简单的基础，也就是用身体肌肤能直接将接触到的金属元素吸引过来，现在小鬼也只能做到在皮肤上浅浅吸上一层类似灰尘的金属元素，不过这已经足够他往自己身体里浸压的了，等钢族金属cao纵术进入第二层揉金术时，钢族的战士就可以凭借精神力直接把这层吸引过来的金属元素按照自己的想法集合成需要的金属器件，甚至直接形成金属武器！ 隐族各部族都有自己独特的精神波动来感知一类特殊的元素，叶族可以感知植物元素而形成湮魔箭类特殊攻击，炎族能感知火元素而形成各种火焰术，钢族则能感知金属元素。由于钢族的金属强体术是个几乎贯穿一生的修炼，赤纳是无法陪伴小鬼这么久的，她就开始试着教导小鬼去感知金属元素，进行简单的元素cao纵来实现自我强化以便他的身体越来越强。 当然了，这必须建立在小鬼继承了钢族的基因可以感知到金属元素。很显然，小鬼的各项天赋都是超人的，而他的精神力更是惊人，在赤纳的引导下小鬼大第一次感知天地元素时感知到的就是一片混乱！在神力的改造下，小鬼那超强的精神力不但轻松的感知到金素元素还感知到许多游离在空间中的元素！ 感知元素是所有法术类学习的门槛，能感知到元素才能去尝试cao纵，很多人即使自身天赋不错也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才能跨越整个门槛感知到元素的存在，而小鬼这么强大的感知力对于学习钢族的金属控制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的简单，别人需要努力去感知金属元素，他却只需要从众多元素中分离出金属元素。 纷杂的游离元素中，金属元素属于比较迟钝的一种，而且他们经常会和其他元素混合在一起，其中与土元素结合得最多，而赤纳交给小鬼的第一次元素吸引练习就是用手去吸引金属元素。 当小鬼把插在沙土中的手提出来时，吹掉上面的浮土，小鬼那小手上星星点点的闪烁着金属的光芒让赤纳也在心里感叹，这孩子的天赋实在是太好了，她自己也是练习了将近一年左右才成功吸引到金属元素，而小鬼则一次就沾了一手！ 如果能将小鬼带回族里，他这样天才的感知力一定能得到爷爷赏识，甚至多年后小鬼接替也有的衣钵成为钢族大长老都不是不可能的。 优秀的钢族战士学会感知后要锻炼几年才能掌握的控制金属元素形成简单的小金属物体，而小鬼仅仅用了几个月就能用一只手在沙土中凝结出小金属丝和金属球！这已经达到了金属控制最低等级吸金术的要求，如果不是碍于族规，赤纳真想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揉金术和拔金术都交给他，看看这孩子到底有多大的出息，而金属控制最高等级的凝金术因为金属之神的隐寂，几百年前就已经在族内失传了。 这其实也是钢族的悲哀，无论是低级的吸金术，还是中级的揉金术以及高级的拔金术，钢族的战士都必须用肢体接触到金属元素才能完成，其区别就是揉金术只能直接作用在接触到的金属上使其随心所欲的改变状态，而拔金术则能直接从身边接触到的各种物质中汲取金属元素并改变其状态。据钢族法典中的记载，在金属之神还活跃的年代里，掌握了高级凝金术的钢族战士能凭空凝聚金属元素并cao纵它进行拟型和攻击，法典里面还详细的记载了一个早期的超级钢族战士用凝金术正面搏杀了几名高级魔法师！那次对战里超级钢族战士赤手空拳，后来居然是利用法师身上的金属饰品凭空造出几个金属针直接刺杀了几名高级法师，甚至在一个法师的体内来了个金属爆破完全摧毁了他的内脏器官！ 现在族内术法最强的钢族大长老也只能达到高阶拔金术，而赤纳也于两年前脱掉了胳膊上的铁环，进入了初级拔金术，只要她双手接触到含金属元素的物质，很快就能凝聚出她想要的金属武器。 小鬼那僵硬的灰眼睛让赤纳总是不心安，那即使微笑时仍冷漠的眼神让人不禁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感情。赤纳也曾试探过小鬼对于父母的感觉，一碰到这个问题小鬼总是不言不笑的瞪着那没有表情的灰眼睛，看得赤纳不由的一阵阵心虚。慢慢的接触中，赤纳对小鬼根本不在乎的心渐渐开始解冻，甚至她经常是一整天满脑子都是被小鬼占据，叶族知道她是小鬼母亲的人不少，可赤纳绝不会认他。 赤纳很清楚钢族的规矩，如果挑明了自己和小鬼的关系，钢族不会接受他，而炎族也未必承认他，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对小鬼的最好保护。 赤纳无法想象一但小鬼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也不敢去想像那会是个什么结果…… 努力用心的教导小鬼成了赤纳的自我救赎，把能教给他的东西尽量多的传授给他，多为他增添些生存的能力。 一年多的接触，赤纳已经不那么怨恨小鬼，反倒心里更多的是怜爱和悲伤，如果小鬼有个让人认可的身份，那现在自己一定会带着他享受着母子温情。现在却闹成这样的局面，自己只能隐瞒身份而以阿姨的身份出现在小鬼身边，天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敢相认。 小鬼不是迟钝的人，某些时候仿佛也察觉到些什么，不过他从来不说也不问，既然身边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父母，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两三岁就接受这种现实，这些年也生活得很好，所以根本就没有兴趣去打破这个局面。不过赤纳某些体贴的举动还是让小鬼的心里暖乎乎的，像是一种默契或者一种吸引，即使赤纳再粗暴的对待小鬼，他仍然微笑着面对。 能教给小鬼的东西基本已经都教授过了，小鬼的身体也基本适应了金属元素，加上自己传授的吸金术，小鬼只要坚持下去很快就能有个强健的身体。赤纳即使心里想继续留在小鬼身边却始终无法正视他那双淡漠呆滞的眼睛，最后赤纳还是决定离开，这种即温馨又折磨的日子，她无法继续忍受下去，看着小鬼的微笑，赤纳觉得自己崩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赤纳走的很匆忙很突然，她只和嘉德丽亚打了个招呼就消失了，小鬼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对她的不舍，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就骑着幽灵黑豹钻进了丛林里。小鬼那单纯的心灵里头一次有了难受，虽然这一年来赤纳几乎天天都在折磨训练他，可这个古怪的女人真的离开了，在小鬼的心里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就好象一瞬间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鬼悠悠荡荡的坐在树冠的顶上看着天，小时他就喜欢爬到树顶来看着这没有枝叶阻挡的天空，感受那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温暖。后来身体情况越来越糟，几乎连个树丛都跨不过去更别说爬上这高高的成年大树，他也就被迫中断了这个爱好，现在经过古怪的赤纳阿姨一年多的调理训练，小鬼终于又能爬到树巅再次看看这蓝天白云艳阳，仿佛在这里，在阳光下，他那些烦恼和疑惑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条爬到树顶的剧毒天魁蛇抖动着它那一身墨绿的鳞甲从小鬼的身边懒洋洋的爬了过去，这种冷血毒蛇和小鬼一样，很喜欢爬到树顶来晒太阳，不过它在丛林里这可是鼎鼎大名的顶级杀手，一但它锁定猎物后就会从空中直扑下来，在下落过程中可以闪电般的发动不下三次的袭击。剧毒几秒钟就会杀死猎物，而且在两天时间里，剧毒会完全将猎物腐蚀成一堆烂rou！ 小鬼无恐无惧的冷冷看着这个丛林死神，丛林里几乎所有的蛇类都不知道它们的父母是谁，一但孵化出来，它们会马上融入到环境中，努力而又独特的自我生存。不止蛇类，盆地里的动物差不多都是独立生存的，偶有些会在幼年和父母生活几个月，但最后它们都会离开父母独自钻进丛林去建立自己的地盘。 “没有父母又怎样？我小鬼照样是叶族的神子，叶族几百年来最特殊的存在！”灰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四周郁郁充充的茂密丛林，小鬼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冲出这个盆地，去外面好好的闯荡一下才不枉活过这一生！”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30 借酒 赤纳茫然的走在丛林里，她好几次想回头，可都无法迈动回去的脚步，即使和小鬼呆得再久她还是不敢认这个儿子，最后的结果还是要自己离开。 钢族要继承大长老职位的必须品行端正，忠于部族传统。虽非自愿但自己私自与外族苟合生子这么大的错误将是赤纳想接替爷爷大长老职位的最大障碍，捷达索斯不负责任的离开了钢族，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争取大长老的位置，那赤纳的爷爷肯定是死不瞑目了。所以，小鬼这个儿子赤纳是说什么也不会认的。 绕过一颗颗参天巨树，转过一丛丛灌木，赤纳在潮湿的丛林里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该去哪里。回钢族见爷爷，她心中有愧；去炎族继续修炼，她现在又没有什么心思，更别说几年来她一直都无法战胜那个讨厌的燚，赤纳突然间觉得三个隐族好像都没有自己的位置，自己仿佛成了这片隐地中多余的人。 在丛林里瞎转悠了几天后，赤纳最后还是踏上了最熟悉的路，走向自己的族群：钢族村落。 拜见了爷爷后赤纳提出了她这几天思量后做出的决定——坐关修炼。 坐关是钢族一种苦修行，需要一个人进入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内隔绝一切而进行沉思，以自我禁闭的方式来净化心灵锻炼精神力。这样的苦修对修行者的意志和心性是种极大的锻炼，不少钢族战士坐关后都有着明显的提升。钢族有三类关来锻炼战士，一种是三个月，一种是半年，最苦的是要自我封闭一年的。而赤纳要求的就是进入这种一年关。 心疼孙女的钢族大长老劝了几次也无法说动赤纳改变选择，他心里也知道赤纳这么做是为了接自己的衣钵，再加上赤纳那执拗的性格，大长老只能无奈的让她进入了一年关。 在轰隆隆的滚动声中，参杂着金属矿物的大石板封住了石室的入口，赤纳静静的坐在这个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看着墙角的那个碗口大的窟窿，这是石室内唯一能看见光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族人分两次从那里送进来清水和面饼，接下来的一年里，赤纳只能靠这些活着，修行一道艰苦卓绝，陪伴赤纳的只有一个石凳一个石枕以及一个偶尔能见到阳光的窟窿。 ～～～ “老叶头！老叶头！我来找你喝酒了！”叶族长老室的树下传来钢族大长老的喊声，这个老酒鬼又来找叶族大长老蹭酒喝了。 叶族大长老摇着头慢慢的从木屋里走了下来，笑着说道：“你这老酒鬼，这才过了不到一年你又犯酒瘾跑我这里来解馋呀？上上次你说你们钢族的猪猡生了八个小崽，上次你说你们钢族的今年填了十一个小孩，这次你又打算以什么借口来骗我的美酒呀？” “嗨！我这不是郁闷了来找你要点儿美酒来浇愁哇！”钢族大长老拉着比他矮半截的叶族大长老往村子里走去，来了很多次钢族大长老早就熟悉叶族的地方，他很清楚叶族的美酒都集中放到酒库里，所以带着叶族大长老直奔酒库去取酒。钢族也能酿点酒水，但他们弄出那些所谓的酒精饮料与叶族的美酒比起来简直就是又酸又臭的猪泔水。 钢族大长老诧异的望着高大的钢族老头，问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会有什么愁的？难道是你部族那些小子不听你的话了？” “是赤纳！”钢族大长老一翻白眼说道：“钢族那帮小子我镇得住！哪个不听话我打死他！可是我那心肝孙女我就没招了，这回她又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在外面跑了几年一回来居然去坐关了，而且还是那最长的年关！” “哦？！”叶族大长老也知道些钢族的情况，在钢族有句老话叫‘年关难过’。就是坚毅的钢族战士也没有多少能耐得住一年的寂寞。 钢族大长老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劝她也不听，非去坐年关不可，你说她一个小姑娘，在外边玩够了跑回来也不陪陪我这老头子，跑去枯燥的坐关干嘛？” “嗨，算了算了！”钢族大长老摇着头泄气的说道：“不管她了，捷达索斯不听话，她也越来越不听话，看来我们钢族是真的要面临危机了，金属之神呀，什么时候能再眷顾一下他的子民呀！” 叶族大长老也跟着叹了口气，三隐族的局面越来越困难，钢族金属之神的隐讳，炎族白炎的缺失，还好叶族有自然女神留下的神迹可以维持信仰，而最让他高兴的是最近居然降下来一个神赐之子，代表着自然女神仍然眷顾着叶族族民！ 叶族大长老也活了两百多岁，自然知道当长老的不易，他带着郁闷的钢族大长老从酒库中取来几瓶陈年老酒，这些美酒虽然比不上稀少的林间清露，但也属于叶族比较上等的果子酒，而且陈年的果子酒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后劲大，正好用来对付钢族大长老这样酒量不行又爱贪杯的老家伙。 会喝酒的人有两种喝法，讲究情趣的喜欢小口抿着喝，细细品味酒中的滋味。喜欢豪爽的则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他的目的就是用酒精麻醉自己寻找片刻的解脱。 叶族大长老慢慢品尝完一杯老酒时，钢族大长老已经倒进肚子一瓶了，这老东西几碗酒一下肚，嘴里也就没有把门的了，各种牢sao噼里啪啦的往外倒。叶族大长老也清楚他的酒性，这次还是把他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屋里以免这位钢族的精神领袖酒后失德而太过丢脸。 酒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活跃思维也能放松警惕，慢慢的两个老人越聊越多，而叶族大长老也没憋住，把叶族出现神赐之子的事情透露了出来，好在他还顾忌赤纳和小鬼的关系，担心说出来会出些难以解决的纠葛，所以没有说小鬼的出身，只是谈论了一下小鬼身体一直虚弱，前段时间赤纳被他请来调教了一下小鬼。 “那丫头还没成年呢，哪会教别人呀……”钢族大长老听说叶族居然还被自然神眷顾，心里稍微有些不平衡，住酒精的作用下马上就开始显摆起自己的能耐：“要是在我的教导下，用不了多久你们叶族就会出一名好战士！” “噢？你有兴趣教教他？”叶族大长老可没喝醉，一听到钢族大长老松口，马上就给他下套子。叶族的技能中的刺杀术虽然很强，但面对面的搏杀仍然对钢族甘拜下风。神赐之子是叶族的保护神，当然希望他能多学几手本事增强实力。 “看看啊，看看再说……”钢族大长老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含含糊糊的答应道：“如果没天赋我可不教，既浪费时间还坏了我的名声。我看嘉德丽亚那孩子天赋不错，人老实又肯吃苦，可惜是个女孩，如果是个小子，我一定好好练她几年！” 只要钢族大长老答应了，叶族大长老还是对小鬼的天赋很有信心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每一个教过小鬼的人都在赞叹他的学习天赋。 神赐之子啊，他的天赋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第二天钢族大长老酒醒后就被叶族大长老带进了丛林，昨晚叶族大长老已经命人通知嘉德丽亚把小鬼招回来，今天会带着钢族大长老来看看他。 “这就是叶族的神子，现在叫鬼。”叶族大长老自豪的摸着小鬼脑袋介绍着，虽然小鬼现在仅比大长老矮一头而已。 小鬼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和赤纳同样头发和眼睛的高大老人，嘉德丽亚只说今天大长老会带一个人来看看自己，并没有说明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31 套子 钢族大长老并没在意小鬼呆滞的眼神，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也见过不少畸形儿，“小嘉亚，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这么瘦弱？”因为老头子对嘉德丽亚很熟悉，所以直接向她问起来，在钢族大长老看来，这孩子和个嫩芽一样瘦弱。 “钢爷爷，他今年六岁了，”嘉德丽亚像个小jiejie双手扶着小鬼的肩膀介绍道：“一年前他身体还不好，几乎站不起来了，还是赤纳jiejie帮他训练了一年才有所好转。” “才六岁？我还以为他超过十岁了呢，在你们叶族，他也属于大高个了。”钢族大长老过来拍了拍小鬼的肩膀，这个子放到钢族或炎族来说还算普通，但在普遍矮小的叶族来说，六岁就长这么高实在是少见。 “哼，我们叶族的神子岂能像一般人！”叶族大长老还没来得及说话，树后传来一阵不满的言语。瑞特纳尔听到钢族大长老看不起叶族，自然是心里不痛快。 “哟，你这个疯婆子还活着呢！几十年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这冲出了山谷去外面逍遥了呢！”钢族大长老见到瑞特纳尔语气也不善了，很显然，不只叶族本族人讨厌瑞特纳尔，连他们的邻居也不喜欢这个老顽童。 瑞特纳尔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斗鸡般挑起眼睛来瞪着钢族大长老：“你个老东西想打架是不是？来，来，来，咱俩也几十年没动过手了，让我看看你这老东西最近有什么长进没有！” 两个加一起几百岁的老人居然象两个火气旺盛的小青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嘉德丽亚赶紧把小鬼拉到旁边，这俩位顶级战士打架，那场面肯定不小，一定要拉开距离才安全。 “嗯哼！”叶族大长老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这是叶族的地盘，自己这个大长老可不是摆设。 瑞特纳尔可不能像钢族大长老那样不理大长老的反应，听见大长老不高兴的咳嗽声，她也不好当着外人下自己族长的面子，哼了一声收起了架势。 钢族大长老也不是聋子，在叶族的地盘里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叶族大长老面子，更何况自己以后还要靠着他蹭点酒喝呢。 “嗯～你们还是别比试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孩子们看到笑话。”叶族大长老慢悠悠的走过来打圆场：“钢族大长老答应以后指导一下小鬼，瑞特纳尔，你看怎么样呀？” “小鬼可是我徒弟！”瑞特纳尔可是个机灵鬼，眼珠一转就不干了。 “呵呵，你徒弟，我听小嘉亚说没有赤纳的帮忙，这孩子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这师傅是怎么教的？”钢族大长老心中对瑞特纳尔一直就有芥蒂，话语里自然处处讥讽。 “我的徒弟，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他从小身子就单薄，只要用叶族的草药慢慢调理，效果不会比赤纳教的差！”瑞特纳尔立即还击，不过她的眼睛中却闪动着作弄人时的笑意。 “你们叶族天天吃素，你以为光啃果子就能长壮？你看我们钢族那些棒小伙，一个个强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这孩子跟我学几年，保证比你有出息！” 瑞特纳尔立即跳起脚来，满脸怒容的尖声说道：“哎呀，你还激我是不是，好！叶族里也有几个和小鬼同龄的孩子，我抓一个来当徒弟，咱们各自带他俩几年，然后比比是你教的好还是我教的好！” 钢族正面搏杀术还真是克制叶族的刺杀术，如果叶族第一次出手失败的话在接下来的搏斗中根本就阻挡不了凶猛的钢族进攻，所以钢族大长老也不怕瑞特纳尔耍花招，立即应到：“好！我就拿出几年时间和你这老疯婆子比比！” 钢族大长老一转头向叶族大长老询问道：“老叶头，你们这个神子能不能借我几年，我保证他跟着我不会吃亏的！”这孩子毕竟还是叶族的，所以钢族大长老想和瑞特纳尔拿孩子做比较还得经过钢族大长老的同意。 叶族大长老自然点头答应了，本来他就希望小鬼能多学点钢族的搏杀术，技多不压身啊。神子越强对叶族的好处就越大。 三隐族聚居在这片盆地里已经几千年的历史，除了通婚一项，其他的地方大家已经融合得差不多了，武技的相互交流早就习以为常，所以钢族大长老要教导叶族的神子，在叶族大长老心理上是很容易通过的。 趁着钢族大长老去查看小鬼，瑞特纳尔和叶族大长老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老家伙都偷偷的笑了笑，把钢族大长老圈进套子来，这次叶族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