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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作弊

    变了身还被人说保护,人生第一次啊。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现在的自己,脸和物间宁人有点像,但明显更戾气,也许是因为身材比他爆?整体上也没有他的精英感,脱掉上衣乍一看,脸上仿佛印着‘我是不良’。

肌rou会让人丧失精致感,有种震慑力,但配上傻笑可能会变成搞笑角色——所以为了保持形象,变身后必须要做好表情管理,务必要保持严肃,少说话。

才不会像欧尔麦特一样哈哈哈哈哈。

快速换完衣服回到教室,语文卷子已经发下去了,我发现好几个人在看我,百好像抓狂了,大拇指来回摁自动签字笔,“喀哒喀哒喀哒……”;胜哥和心cao,他俩都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一副“您牛”的样子;轰焦冻……相当冷漠,正盯着卷子,仿佛与试卷不共戴天。

………

我拿起试卷——

命题作文:

人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使命和挑战。但身为父母,他们的梦想总是与孩子一起成长,在风雨中不畏艰辛,和孩子们一起追梦、圆梦。有人说,最伟大的亲情不仅是血脉的延续,还是理想的传承。

以上材料触发了你的哪些联想和思考?请据此写一篇文章。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本,标题已定,不要套作,不得抄袭,可以具体描写个人信息;0~800字。(分值:100)

……

嗯,这题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横刀一斩身为父亲是我的港湾,而我就是一条船,从他的怀抱里出发,带着他的理想,传承,最后还得回到他的怀抱里?

于是我开始写作文:

我是一条石头里冒出来的船,每日吸收日精月华,自由自在地漂在海上,后来一天误入歧途,寻不到出口,只见天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学海无涯,苦作舟”。

我正要笑,结果一抬头却发现:相泽消太正在……默默挪动???

——不得了了!他想偷看!!

我立马拿起铅笔盒把刚写完的部分盖住。

相泽消太撇撇嘴,抱着胳膊原路退回去了,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有点像小孩,但他并没发现,只是打着哈欠走回讲台上,仿佛一滩泥一样,顺着墙壁“刺溜——”滑了下去,然后就直接闭上了眼,靠着墙角,歪头睡了。

喂,这么任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挪开铅笔盒,眼睛往右边一瞥,然后摁了两下笔,几秒钟后,心cao人使不动声色的略微侧头,朝我看过来。

「快看」我说着掀起试卷——

几秒钟后,心cao人使重新看向自己的试卷,用口型说:「跑题了,最后一句应该换成:横刀港?直行5海里左转」

……不愧是学霸,服了。

于是,我接着写作文:

看清牌匾的那一刻,我大惊失色:不!我不苦,我明明是一艘有梦想的甜舟!我的梦想是一生一世一群人,百只蝴蝶翩翩飞;郎和竹马一起来,大家一起弄青梅;天若有情天亦老,唯有真爱永不倒!

………

如此这般乱七八糟地写了一大堆,我快快乐乐地结了个尾:

我的父亲,我的港湾,请您给我85分。

语文考试,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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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数学。

上课铃刚一响,相泽消太就拎着条板凳进门了,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椅子往我和心cao人使间一放,“没见过后排监考?”

……哽得我说不出话。

只是一晚上没见而已?相泽消太怎么了?我怎么一点也看不透他了?

我默默第一题,嗯,百的笔记里有……忽然,左斜后方传来金属笔尖隔着纸张敲在桌面上的轻响:哒、哒、哒。

——两长一短,百写A是三笔划。

这个念头刚过,左边紧接就传来一长串连音——像半个五角星——心cao也选了A。

听力考试#数学,现在开始。

第一题,A。

百和心cao的打草方式太过玄幻,我在白纸上乱划,跟着前排的濑吕范太一起演算,间续记下百和心cao的答案

第二题B,第三题B……CADDBCC……AD

后面那个放电的好可怜——他已经连着做错三个选择题了……坚决不能跟着他打草。

原来考试还能这么考……

等等,全做对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用余光快速扫了相泽消太一眼,他正在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左胳膊搭在右胳膊上,左手垂向我……

正好第五个填空题有点难,听起来很复杂,似乎演算量很大。于是我又瞄了眼相泽消太,被他转过头瞪了。

他看起来很放松,连警告的表情都懒懒散散的,仿佛很无聊,很想睡觉。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全都搭错了,我放下笔,拿起相泽消太的手亲了一下,然后又给他放回去了。

然后我觉得我的第五个填空题,这个分可以不要了,因为百和心cao做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但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我现在心脏跳的比较快,还要假装淡定的继续第一个大题。

第一个大题的第一问还算简单,我也一直没往旁边看,大家都在不停地答题,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紧绷,我甚至听到了最前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气,是芦户三奈。

声音,声音,纷乱的声音。

除了最后两题的第三问,我填满了试卷上所有的空,管他做的对不对,反正做完了。

然后我又看了一眼相泽消太,发现他把左胳膊压到右胳膊底下去了,那种感觉就像在无声的拒绝,又或者什么都没发生。

他有点像那种壳很厚的水生生物,壳里面是又白又软的,可惜怎么扒都扒不开,只能硬砸,只有砸碎他、破坏他,才能把白白软软的那部分拿出来。

我觉得我脑子有残,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被打爆后没恢复好,居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一直生气,生气生的莫名其妙。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直往上凑的也是自己,被拒绝更是自找的,结果生他气?

“爱日惜力,出来一下。”

好不容易挨到数学考试结束,下一节接着考化学,我正准备临时再抱抱佛脚,突然就听到门口一声熟悉的召唤,13号穿着他那身巨大的宇航员英雄服站在班级门口,招手。

我还是不太习惯叫他的名字。

相泽消太站起来想让路,但我懒得从他前头走,直接从左边绕出去了,经过常暗踏阴时还握了握黑影伸出来的翅膀,然后看到泪虹光回过头:“你最近事很多啊。”

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我想,因为他家企业的性质跟我家差不多。

【泪远山太郎,是R.A.曾经的老板,他是爱日洪大人的同伴、同时也是对头。当时爱日洪大人手下的部门主营武器制造,控制内陆的情’色业和博’彩业,而BOX也是以制造业起家。泪远山太郎则是管控着毒’品和药物走’私,他控制着港口海关。

问题是,爱日洪大人已经死了很久了,而泪远山太郎退出了却还活着。既然您现在去掉了R.A.,又要正式接手首领位,理论上应该去拜访一下。】

所以这件事是这样的:众吾要倒了,聪明人泪远山太郎选择卷铺盖跑路,愚忠的爱日洪选择跟着众吾死磕欧尔麦特,但他不幸死的早,他闺女又背着他粉了欧尔麦特,还没本事收拾他留下的大摊子,事到临头,跑不了也管不住,就只能当个傀儡了。

——不对,那不叫傀儡,直接叫靶子吧。

老大是什么?老大是真正做主的人。

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除了众吾,谁都不是老大,都得听别人的话。

“抽空我去你家玩啊。”我对泪虹光说。

“好啊,”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还是尽早比较好,恐怕后面会越来越忙。”

……我去。

老不死的泪远山太郎果然插了钉子。

泪虹光可信吗?按理说不能,但泪家第三代有五个继承人,而泪虹光当初被他父亲身边的人绑架,足足失踪了两天……

——肯定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

这么想着,我向教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