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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又哄声大笑起来,曾桥没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好了,童童。婶婶给你夹块rou吃吧,鸡rou可以吗?”黄晴站起来,去厨房拿筷子。童童眼睛一亮,站起来跑向餐桌,“要鸡腿!”小叔抱起童童,低下头逗他:“你也不问问你jiejie吃不吃就自己跑过来,还跟人求婚呢。”童童立马看向曾桥,“jiejie也来吧。”曾桥摇头,“不了,jiejie中午吃得多,还不饿。”“曾桥最近学校怎么样啊?”柯继永突然隔着几个人问曾桥。曾桥赶紧站起来走到餐桌附近,柯继永把放在一旁的椅子搬到他和柯元迟中间,示意她坐下。“还好。”“还跟元迟一起住吗?”“……啊?”“老不在学校,舍友什么的也会有意见吧。你现在在学校就是要积累点人脉,经常不在学校不跟同学打好关系也不行。大学嘛,还是要住学校。”“对啊,曾桥。毕竟你哥哥交了女朋友,还住在他那边毕竟也不太方便,不要太依赖哥哥了哟。你看实在不行搬到小叔或者你大伯家里都好。”柯元迟拿过一直空着的碗,把刚刚剥好的虾夹进去,放到曾桥面前,又递给她筷子,淡淡地说:“桥桥就先住我那里吧,他们宿舍我去过,女生又多又吵,晚上真的休息不好。我那边离学校也算近,反正再有一个一年她就毕业了,到时候肯定就自己找房子了。”任柠芝也马上接话:“对啊,我以前上学也是搬出来住的,宿舍生活虽然挺好的,但也不是谁都住得惯。而且曾桥现在依赖哥哥不也很正常吗,都说哥哥是第二个爸爸,以后她嫁人了,估计就再也不搭理她哥哥了。”柯继永想了想,“行吧,你们自己看吧。”曾桥戳着虾rou一直没说话。小叔晚上赶着去一个饭局,吃过一半就要带着童童走。柯继永也没挽留,让黄晴把提前分出来的饭菜打包了一下,拿给他们,还叮嘱着:“你啊,老大不小了,把自己的事情再解决下吧,成天让孩子跟着你跑来跑去的也不是个事儿。实在不行就复婚!”小叔打哈哈:“哪有那么容易哟。而且孩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怎么好意思顾着我自己。”他一边帮童童换鞋一边朝曾桥推销自己,“曾桥,你小叔我还是挺厉害的。你看你哥哥,昂,柠芝就是我介绍的,现在就好到不行了吧。你要是没男朋友跟小叔说,小叔也给你介绍一个。”“没事,小叔。不用了。”“哟呵,看样子是有男朋友了。行吧,我走了。”他把童童抱起来,“来,跟大家再见。”童童跟每一个人飞吻告别。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好像热闹的界限真的只是一扇门,客厅很快陷入沉寂。黄晴叹口气,“你这个弟弟啊,该怎么说好啊。每次都打马虎眼,该做的事情,倒好,一件都不做。这都几个月了,钱也……”“孩子在呢,少说两句。”柯继永不想谈论,垂着眼吃菜。黄晴清清嗓子,“是是,您说不谈那就不谈吧。”她转向任柠芝,“小芝,再添碗饭吧。”“不用了,伯母。谢谢。”“别客气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元迟向来要求高,他选上的女孩不会差的。我们一直只有元迟,现在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任柠芝尴尬地笑了笑,看了曾桥一眼,后者默默地咬住一只虾,伸出左手暗地里在柯元迟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想把今天的所有不快发泄出去。柯元迟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回握住了那只手,轻轻地捏了下。晚上黄晴想让三人留宿,说是三人,其实只有柯元迟和任柠芝而已。曾桥非常识趣,忙说自己有小论文要赶,柯元迟想了下也说要回去。黄晴又转头来劝,曾桥笑一笑,答应下来。客房有两间,两个女生自然而然住在一起。铺好床,洗漱完,两人还不太困,躺在一起闲聊。“你哥哥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任柠芝问。“很普通的人。”“普通吗?可能是你俩从小在一起吧。”任柠芝看着天花板,露出甜蜜的微笑,“我第一次看见他……我真的很震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很温和,很沉稳,很绅士……很令人心动。”“是吗。”曾桥淡淡地回应。“他上学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任柠芝翻过身,冲她眨眨眼。“上学吗……挺讨厌。”“哈哈哈,我知道。好像亲戚家的小孩之间,总是会互相讨厌。但是好像慢慢长大就会有变化。”曾桥不置可否。“不过说实话,我还没考虑要不要真的喜欢他,虽然确实有好感。”“啊?”“你哥啊,感觉太危险了。真的感情好像永远不外露一样。”任柠芝把自己摆成大字型,感叹道,“我感觉我斗不过他,这样不好,很容易受伤。这种事情不能再来第二次了……”曾桥还在琢磨她的最后一句话,她已经将奇怪的笑容掩饰过去,“我有点困了,睡吧?”沉沉的夏风吹进来,拂在身上居然黏嗒嗒的。曾桥一直没办法入睡,想翻身又怕吵到任柠芝,僵手僵腿地蜷在一侧,怎么都感觉难受。终于熬不住了,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从包里摸了烟,悄悄关了门穿过客厅,来到阳台。曾桥靠着墙坐下,把包装撕开,凑在鼻子底下闻一闻。还是一如既往的难闻。“睡不着?”她下意识地把烟往身后一藏,看清楚来人才舒了口气,“走路不出声会吓死人的!”柯元迟盘腿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拿出来。”曾桥偏过头,啧了声:“你让我拿我就拿,凭什么。”柯元迟挑下眉,长手一捞,就把曾桥固定到他的怀里。他刚洗完澡,浑身都是沐浴液的清香,罩在鼻子上有种惹人犯罪的冲动,曾桥用另一只手推离他,浑身抗拒着:“你离我远点。”柯元迟轻而易举捉住她的手,又从身后捉住另一只,把烟盒从她手里掰出来,动作利索流畅。“行了,我没收了。”“你凭什么没收。”曾桥气得牙痒,“这可是我花钱买的。”“你这么大声,是嫌他们睡得不够熟?”曾桥立马乖乖噤声,头垂下去,像一株缺水的郁金香。柯元迟笑起来,去吻她头顶小小的旋,再吻她的耳朵,舔住她的耳垂,指腹在她的脖颈处轻微摩挲,声音低沉诱惑:“桥桥,你应该知道的,到了这一步,我们谁都逃不了。”曾桥挑着笑,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