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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他想亲她的,正想说不要,没想到周霆礼的唇堪堪擦过她的颊,对她说,“这世上我最喜欢两个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你。两样东西都能让我起床,心甘情愿地起床。”严杏被他的话烫得耳廓发红,嘴上说着他乱说,于仓惶之间眼角余光瞄到他的眼里诚挚,似有漫天星斗。严杏的实习工作很顺利,不出意外过了实习期可以转正,就是普遍存在的互联网大厂的尿性,工作起来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这天下班已是九点了,苍穹星子三俩,自写字楼往下俯瞰时,是南市细密金亮的夜。周霆礼开车来接她,原以为她一定工作疲乏,上车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没想到严杏却很精神,把电脑包放在后座,兴奋地跟他讲自己一日工作的趣事。诸如办公室某位仁兄今日给天堂发邮件建议推出格子衬衫,相信伞业制出来的成衣防水防汗,这样他就不用日日换衫了,听得严杏一阵恶寒,再或者,程序成品发给测试小jiejie测试,出现bug,若是直挺挺说出了差错某某界面打不开巴拉巴拉,必会招致程序员反弹:你他妈懂不懂用。公司的测试小jiejie深谙说话之道,只说测试时有些东西和预想不符,程序员立时就慌了:妈耶不会出现bug了吧。都不知道严杏整日哪里来的能量,如同个活力沸腾的小太阳似的,周霆礼把路上买的蛋糕递过去,“先食东西垫垫肚子。”车子临到海晏花园楼下,严杏叉着蛋糕叫他靠边停车,“严师奶网上种的猕猴桃到了,叫我拿。”周霆礼让她安心吃,“把取件码给我,我去拿。”等周霆礼拿回来时,副驾上的严杏不见了,左右环顾时,在一旁的小公园瞥见她,正看一群广场舞的大妈跳舞,小腿晃荡来晃荡去。尚值春日,她修长的小腿被裹在牛仔裤里,料峭春风撩起她的长发,有种恬淡的美。“不说一声就跑了?”周霆礼走过去。严杏吃蛋糕腻了,现在来了兴致,拉着他坐下,“我跳舞给你看吧,严师奶在家里常跳的,我学了点。”周霆礼哭笑不得,奈何月色太美她太迷人,“你想跳什么?”严杏未作答,去一边找领舞的大妈,小区的大妈是可以点歌的,听了她的要求,答应下首就跳酒醉的蝴蝶。滑稽又悠扬的音乐前调一响起,严杏争当C位,站在领舞阿姨的一旁,给他跳了首酒醉的蝴蝶。——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你的那一句誓言,来得轻描又淡写,却要换我这一生,再也解不开的结。许是严师奶跳的不好把她带沟里,又许是严杏没认真学,跳得磕磕绊绊的,只是她的眼睛晶亮,是看着周霆礼跳的。两人的目光相触,好似周围的一切化作光影,只有她和他,还有两颗激烈跳动的心脏。漫长的四分钟,又是站在领舞阿姨的隔壁,对比惨烈,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待到严杏蹩脚地跳完后,脸红得不行拉着周霆礼走掉,他看得心情很好,眉目舒朗时,话音难掩笑意,“不继续跳?很……嗯……很别致。”严杏站定时转头看他,脸上还是因为害羞而未褪的红晕,眼神却大胆又有点媚,“知道为什么跳给你看么?”周霆礼有些沉迷在严杏的眼神里,媚时似春日里扑人迎风而来的柳絮,细密得黏在心脏上,怎么都脱逃不开。他甚至忘记问她为什么。是个女孩子都幻想过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献舞,腰肢轻摆,水袖飘摇,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眼底皆是惊艳之色。严杏突发的心血来潮,却跳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她有点恼意,却不敢明着撒火,只能寻了旁的借口,“是警告你,不要嬉皮笑脸地总说要娶我,我会当真的。就像歌里唱的,你的那一句誓言,来的轻描又淡写。却要换我这一生,再也解不开的结。”周霆礼站定时看着严杏,四周是空气人群山川月亮星辰,万物都可以证明,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话音笃定真挚,“严杏,我是认真的,没有说假。”明明身处闹市,却有种讲不出的浪漫,因周霆礼的眼神,严杏沦陷了,恍惚间有个决定破土而出,茁壮生长。想结婚?想结就结。82周家媳妇儿**周霆礼送她回家,在车上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选个日子带她去买戒指,他不懂首饰生怕不合她意。严杏满心欢喜却别扭地不愿意说句我愿意呀,只是用手语给他比划了一下。看得周霆礼拧眉,“你在那比划什么?说话。”严杏乐此不疲又比划了一次,她眉开眼笑时颇有感染力,看得人跟着一块愉悦,她声音很甜很嗲,“阿礼,你真笨。我这比的是:我是你们周家的媳妇儿。”她还很骄傲,“我妈看苦情剧,我看哑巴新娘学得。”周霆礼不领情,把她的手往下压,“别,你还是说话吧,你又不是哑巴。”“阿礼,你真没情趣。哑巴新娘很好看的~”周霆礼大方承认,“嗯,我是没什么情趣。”眼瞧着她小口叭叭还想提那部什么苦情剧,周霆礼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的嘴,“收声。嘴巴不用可以捐给有用的人。”被捏成鸭子嘴的严杏,眼儿哀怨地直望着他,真是的,上秒央着她嫁给他,这一秒就让她收声。严杏那眼神有点怨又泛着水光,盈盈生波,看得周霆礼大为愉悦,手松了些时,他抚着她的脸倾身决绝地吻了上去。被吻住的严杏,杏眼眨呀眨呀,有种奇异的甜意自唇舌相贴处蔓延开来,烘得身上暖洋洋的,甜得她脚趾都想蜷缩起来。吻得黏糊糊唇边都是口水时,周霆礼稍稍退开她,他的眼神热切湿亮,严杏在他的怀里眼眸半眯很是陶醉的模样。周霆礼去牵她的手,置在手间不住地摩挲,他笑时声音哑哑,“我不想放你回家怎么办?我好喜欢你,你是全天下最讨人厌的小熊。”严杏面红耳热地听着,周霆礼又仰头亲上来,他的下颌线条优越,含住她的唇慢条斯理地裹弄,温柔细致。他的吻技好好,把她摆布得意乱情迷、气喘吁吁,小嘴微张地仍由他出入掠夺霸占。再一次分开时,两人的额头相抵,两张嘴距离不过一公分,严杏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炽热、诚挚,“怎么都亲不够你,小熊。”回家后,严杏跟家里提了这事,说周霆礼想同她结婚,听得严师奶又惊又喜,‘种’的水果到手也不拆了,转身就往家中供奉的神牌躬身拜拜,连念几声阿弥陀佛。严师奶总想着严杏开不了窍,许是待到三十都没嫁人,没想到还未研究生毕业,就有主了,更何况她对隔壁阿礼很满意,知根知底又知道他为人。严父一听也高兴,严昱一听阿礼哥哥要做他姐夫乐得屁颠颠的。晚些时候,严杏洗完澡正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