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怨气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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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听这话,一家三口全都震惊了。 “可是……那是我爷爷啊?他怎么会害我?”女孩揉着衣角,咬牙说道。 “活着的时候是你爷爷,现在怨气这么大,谁知道还认不认识你。”待符纸燃尽,我又在那黑记上封了一道诀:“行了,三天这印就能消。” 此刻,那男人上前,卑躬屈膝地对我开口:“张先生,昨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疏忽了先生,还请您一定帮帮我们!” 我一边收拾一边轻描淡写地开口:“昨晚出事了吧?” 一家三口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详细说来,最好把你们家的情况也说一下。” 一听我这话,父女二人开始一顿连说带比画,我也不打断他们,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思绪却紧跟着他们的话。 不久,连带他们的基本情况和昨晚发生的事我都尽数知晓。当然这一切也在我意料之中。 这男人名叫展宏图,女孩叫展兰,他们一家是展天丰的长子。 而昨天将我轰出门的壮汉叫展宏才,是他弟弟,也就是展天丰的次子。 展家在这云州市应该能算得上是前三的大家族,前段时间因为拓展外地业务,展宏图一家就离开了云州市,云州的产业交给展宏才打理。 老爷子只有轻微的心梗,可却没想到这一走,回来已是阴阳两隔。 至于说起昨天晚上的事,三人的表情就一样的恐惧,说的时候还动不动看看房门窗边,显然被吓得不轻。 昨晚,按照习俗孝子必须全部在灵前守灵一夜,他们家自然也不例外,展宏图和展宏才二人带着老婆女儿全部跪在灵前,静静守着。 夜深,本就忙碌了一天,都有几分昏昏欲睡。 可嗡的一声响,整个展家都断了电。 几人都有些奇怪,展宏图出来进去检查了很多地方也没弄明白缘由,只能等天亮了再找人来看了。 再次回到灵堂跪下,还没跪多久呢,一阵阴风吹来,整个灵棚内的白烛全部熄灭,顿时漆黑一片。 几人打了个激灵,因为这灯烛灭的实在是太整齐了些。 展宏图在最前面跪着,掏出打火机,打算重新点燃。 说来也奇怪,两三个打火机,死活就是打不着,连一点火星都看不到。 展宏图也犯起了嘀咕,正在他疑惑之际。 一道嗤笑传出,扭头看去,只见是展宏才的妻子,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十分渗人的笑了两声,随后直奔棺材而去。 啪的一声磕在了棺材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那女人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其余几人,十分诡异地笑着:“作孽之人身必死。” 随即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展宏图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正欲去扶那女人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让他们皆是一惊,细窥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是灵棚后面的棺材。 展宏图朝着展宏才使眼色,希望他去把他老婆扶起来,却不曾想展宏才吓得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他们听得很清楚,是有东西在撞棺盖。 展宏图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颤抖道:“爸,是您吗?” 可给予他回应的却是又一声巨响,这一次他们看清了,棺盖高高的飞起,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下一刻,在几人的共同目光下,只见棺材内缓缓站起了一个人影!!! 与此同时,整个展家阴风四起,花圈纸扎被刮得满院横飞。 原本熄灭的蜡烛也骤然亮了起来,却是如鬼火般的白色。鬼火之下,他们看清了黑影,正是展老爷子!!! 他一身寿衣,脸上的肌rou僵硬,身后徐徐升腾着黑气,朝他们缓缓而来。 “啊!!!!”展兰母女最先忍不住,吓得尖叫出了声。 展宏图和展宏才两个大男人也彻底吓坏,虽然没有尖叫,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展天丰缓缓迈出了棺材,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然而下一刻,又通过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继续朝他们走来。 说是走,其实是在地面上蹭,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几人吓得都快哭了,尤其是展宏才,缩在了展宏图身后,嗓子都快喊劈了。 他们想跑,却动不了分毫,如同被钉在原地般,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展天丰靠近,那干枯如木的手即将触碰到展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展兰上衣口袋里的山鬼花钱直接飞了出来,泛起了金光。 在黑暗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展天丰而去。 发出了犹如打在木板上的一声“嘣”,幽绿色的烛光顿时消散,几人的身体也如蒙大赦,夺命般跑出了门。 将大门反锁,驱车去了酒店住下,直至今天天亮了才敢来找我。 言罢,一家三口还心有余悸,表情难堪至极。 我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背起了自己的包:“行我知道了。走吧!” 展宏图一听这话,连连感恩戴德。 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展家的老宅,只见门口站着一些亲朋和来cao办丧事的人。 我抬头看去,只见上空依旧怨气弥漫,说明问题并没有解决。 让展宏图送走大部分人,一来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二来我也怕出现我控制不了的场面。 进入了院子,就看到一片狼藉,院子里一塌糊涂,棺盖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而展天丰却在棺内平静的躺着,只是面色青黑,胸口鼓着,显然是憋着怨气,看着就十分的凶。 我取出一截红线系上他的小拇指,又将一枚铜钱吊在线中,拽着红线点上了三炷香,开始和它沟通。 可只是瞬间,这线中间的铜钱就轰然崩碎成了三块,其中一块擦着我的身旁过去,蹭破了衣袖,再看香,也燃成了催命香。 我缓缓取下了手中的红线,又低头看着衣袖,抬起头怒视着展天丰:“怨气这么大,非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