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二jian臣
第219章第二jian臣 白玉瑶在窗外听那小美人唱词,明白她的意思,见她也是年轻,又生得花容月貌,不由心动。 他走到窗前,轻声说道:“小meimei,一个人唱歌啊,唱得真好听,如那黄莺一般。” 那小美女猛然听到一个男人说话声,吓了一跳,朝窗外一望,见一个俊俏郎君站在窗外,正对着她多情微笑。 这美女见是个俊男,心里欢喜,也不再害怕,问道:“你是哪一位?怎么走到我窗前来。” 白玉瑶道:“我姓白,今夜我飞檐走壁,要到阮老爷家里来借些银两,听到小meimei唱歌好听,忍不住就走到窗前来,见小meimei果然长得好看,如那月中嫦娥一般。” 那美女见他嘴甜,忍不住扑哧一乐,轻声道:“这阮府里守卫森严,你还不快走,谨防人看见,被人逮住,打你个半死。” 白玉瑶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这些守卫在我眼里简直是虾兵蟹将,我哪里会怕他们。” “你真的有这本事?” 白玉瑶道:“我能来到这龙潭虎xue,定然是有些真本事,小meimei不相信吗?” 那美女道:“我相信。” 白玉瑶道:“前面阮老爷正在会客,我能到你屋里坐一会儿吗?” 那美女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白玉瑶见她嘴里虽然说得如此决绝,可行动上一点儿也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就道: “小meimei,我进来了。” 白玉瑶把窗户轻轻打开,纵身一跳,就跳进屋内来。 这小美女原来是一个戏子,见灯光下白玉瑶站在那儿,如玉树临风一般,很是欢喜,坐在那儿不动。 白玉瑶走上一步,道:“小meimei,你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么?” 这美女久旷之人,心里是一百个愿意,可嘴上哪里能够说出来,只是含羞坐着不动。 白玉瑶当然明白美女的意思,上前轻轻拉着那女子的玉手,道:“我们到那里坐着,说说话。” 拉着那美女的纤手,朝前走去,并不是走向桌前,而是拉着她走到床前,两人顺势坐在床旁。 白玉瑶柔情款款,道:“小meimei,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一个人独守空闺,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不是虚度岁月吗?” 那美女只是羞红了脸,不说话。 那白玉瑶指着窗外高树上的一朵花,道:“小meimei,你看那朵花,开得那么漂亮,可过不了一天,它就要落了,岂不可惜。” “郎君,你只说那朵花是什么意思?” 白玉瑶道:“我是说小meimei,你就像那朵花儿一样,青春美貌,不要错过了好时光。” 那美女可是通窍之人,心里哪里会不明白?在这良辰美景,一个翩翩公子陪着自己说话,她心里可是一百个愿意了。 白玉瑶见她不言语,可明白她的心思,大着胆子,上前轻解她罗扣。她哪里有半丝的推拒,不觉间已把外衣好吧解放开了。 灯烛已灭了,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如纱似雾,笼罩着床上的两个玉人。 两人唇枪舌箭,你来我往,对骂了多时,不分胜负。 只听那床板秋风吱响,罗帐将军轻摇,两人对杀成了一团,现在已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女子依偎在白玉瑶的胸前,道:“你不可负了我。” 白玉瑶道:“我绝不负你。” 那女子问道:“你明夜还来吗?” 白玉瑶道:“实不相瞒。我今夜来是为了窃取财物的。” 那女子道:“我抽屉里还有两颗夜明珠,我送给郎君。”说罢就要起身。 白玉瑶哪里会让她送自己珠宝,忙拉住她,道:“我不能要你的,我现在就去前面。” 那女子死死地抱住他,哪能让他走了。 白玉瑶心里有正事要办,遂恨恨心,从温暖芳香的被窝里钻了出来,道:“我还会回来的。” 跳起身来,忙穿起衣服,不再理会这个女子,怕她再纠缠下去,不得脱身。穿好衣服后,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已是深夜,四处连个鬼影也没有。乘着夜色,忙朝前院跑来。 飞身上了房,前面还有灯光,望着是正堂,难道李将军还没有走? 白玉瑶跑到前面来,照样飞身上了房,贴在房脊上,听屋里的说话声。 只听一个声音道:“五姨太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 这个声音道:“你可以派人到附近州县去仔细找了,她跟老赵合伙把我这几年的珍宝都卷走了,一点儿也没有给我留下。不找回来誓不罢休。”这说话声音显然就是兵部尚书阮大铖了。 “他们早有预谋,走得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估计是管家。 “你这样,外面不要声张,派得己的人,暗暗地去寻访。” “是。” 白玉瑶趴在房脊上,听里面说些家事,那李将军是一定走了的。 那阮大铖又问道:“二公子还没有消息?” 管家道:“还没有。” 阮大铖道:“这个孽障,他跟老子的七姨太跑了,把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找回来定不要轻饶了他。你快去吧。” 管家答应一声,就要走出去。 “慢着。”阮大铖道:“这一次这个姓李的,是从李自成那里来的,他拿来的那一包东西,你一定要锁严实了,不能再让人拐跑了。” “是。” 白玉瑶正要打听这包珠宝,听了阮大铖的说话,正中自己心意。 只望见院内闪出一片光亮来,知道是管家开了门,走了出来。 这管家提着灯笼,慢慢朝前面走来。 白玉瑶望得真切,悄悄从屋脊上跑去,这里是阮大铖的住地,平时哪里会想到,这里会有个夜行客。 白玉瑶望见管家走到无人处,自己就从瓦缝里摸出一些灰,抹在脸上,就从房上跳了下来,倏的一下,就站在管家面前。 这管家正在低头走来,突然一个黑色影子挡在自己面前,吃了一惊,急抬头一看,“妈呀”,吓得叫出声来。 白玉瑶一把就把他的嘴捂住,低声道:“再叫,就杀了你。快说,刚才阮大铖叫你收藏的那包珠宝在什么地方?” 这老管家可也算是忠诚,嘴里唔唔的说不清楚,就是不说那包珠宝在什么地方? 白玉瑶知道他不尝些厉害,是不会讲实话的,就返过身来,双手捏着管家的脖子,硬生生地要把他捏死。 那管家脖子被捏,差点出不了气来,眼珠突出,双手乱摇。 白玉瑶轻放了手,道:“说不说,不说就要捏死了。” “我说,我说,就在后院库房里。” 白玉瑶艺高胆大,吩咐道:“带我去,休要耍花招,不然要了你的命。” “是,是。”这老管家现在知道了这来人的厉害,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只得带着白玉瑶左拐右拐来到库房。 库房前是阮大铖的仓房重地,他私自把军队派来保护。他们见老管家带着一个脸上有些黑灰认不清面目的人走近库房。 上前拦住,问道:“老李,你半夜来到库房有什么贵事?” 这老管家见白玉瑶就站在一旁,要是露了馅,这人就会在死前先把自己掐死,只得道: “你们休管,现在清兵要打来了,形势危急,老爷叫这人把东西连夜运走。” 这伙兵士知道老管家是阮尚书最倚重的管家,哪里会有什么疑虑,忙让开了道路。 两人来到库房前。白玉瑶见库房门锁着大铁锁,道:“打开。” 老管家顾命要紧,只得掏出钥匙,把铁锁打开。两人迈步走了进去,这间库房修建得坚固。 老管家用灯笼一照,桌上放着李将军送来的包裹。 白玉瑶问道:“阮大铖卖官鬻爵,可是赚了不少的东西,怎么只有这一个包袱?” 那老管家倒也实诚,他道:“本来很多,先是叫老爷的五姨太跟老赵,偷了大部分东西跑了。后来,二公子跟老爷的七姨太又把剩下的偷跑了。这要不是今天有个人送来这个包袱,这屋里什么也没有了。” 白玉瑶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是自己背了一路的珠宝。 白玉瑶把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系扎紧了,遂对老管家道:“我也不为难你。我来无踪去无影,你们也休想抓住我,而我要你的命,也是易如翻掌。” 说罢,白玉瑶走出库房,左右一望,那些官兵只是远远地站着,并不上前,白玉瑶背着包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这老管家站在库房里,想着这里面的珠宝跟自己关系甚大,脱不了干系,想来想去,遂下定了决心,把灯笼灭了,悄悄地朝老爷的四姨太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