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娶头猪,也绝不会娶你!
安栩快要不能呼吸,气得狂翻白眼,干脆一记手刀敲下去,将墨廷渊给打晕,然后起身整理衣衫,还不忘愤愤地踢他一脚。 “一国储君竟然还是个妈宝男,我呸!” 骂完后,她继续去生火。 刚才一时情急她选择从水里逃生,却没想到下游是巨高的瀑布。 幸运的是瀑布中间有一个突出来的山体,因长年累月被水冲形成了一个水池般的凹槽,他们刚好掉进去,捡回了小命。 水池里有被冲下来的鱼,山洞里又有杂草和生长出来的小树,这样也足够生火烤鱼解决温饱。 架起火堆,安栩便将自己和墨廷渊湿透的衣服都脱下来放在火边烘干,而她则穿着肚兜和袭裤坐在一旁烤鱼。 她是现代人,没那么保守。 以前在组织基地,她除了身体结构以外和男人没什么两样。 领袖为了将她培养成比男人更出色的女杀手,十六岁那年就让她剪掉长发裹胸混进基地跟男人们一起训练。 她经常坐在岸上欣赏一群男人在河里洗澡,什么尺寸没见过,早看腻了。 所以,即便扒光了墨廷渊,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她一边烤鱼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发育的不错嘛,好像确实比以前看过的给力……” 过了一个会儿,墨廷渊迷迷糊糊苏醒过来。 他觉得脖子又痛又酸,像是落枕似的难受,强撑着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本宫的衣服!” 他怒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自己紧实的胸肌,又愣了一下,想起哪才是重要部位,立刻伸手遮挡。 安栩一脸自然地将烘了半干的裤子给他丢过去,并且说道:“呐,将就穿吧,不用谢我。” “谢你?”墨廷渊目眦欲裂,紧紧捏着裤子,骨节都要碎了,他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扒了本宫的衣服!” 他堂堂大秦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近女色、清心寡欲了二十三年,到头来竟被安栩给看了个一干二净。 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安栩却不以为然道:“殿下,您昏迷不醒又浑身湿透,这样下去可是要生病的,臣女若是不帮您把湿衣服脱下来烘干,难道任由您自生自灭吗?” 墨廷渊迅速穿起裤子,怒火中烧地冲过去一把抓住安栩的领子,将她像兔子似的拎起来。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女人,以为用这样恶心的手段,本宫就会纳你入太子府吗?你做梦!本宫就是娶头猪,也绝不会娶你!” “那你去娶头猪好了,要不是看在解药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安栩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找死!” “放开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就凭你……啊!” 墨廷渊鄙夷的话还没说完,安栩趁其不备抬手就是一拳,硬生生杵在他的鼻子上。 他吃痛地惨叫一声连忙放开她的领子,捂着受伤的鼻子往后退去,只觉得一股暖流自鼻孔涌出。 放下手一看,竟然被打出了鼻血。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尤其是女人! “你竟敢如此放肆,本宫身为太子,定要将你这贱人五马分尸!”墨廷渊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怒指着她,眸光似火,俊秀的脸庞全然是愤恨与诧异。 安栩揉揉小拳头,冷哼一声:“管你是太子还是天王老子,别人说你是暴君都怕你,可我才不怕呢!” 她傲娇地挺起胸膛,小脑袋高高扬着,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上一世,她整日提心吊胆,为了生存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死亡那一刻她才明白,人活着绝不能畏首畏尾,她发誓,这辈子,势必桀骜不羁,肆意而生! 少女凤眼明亮清澈,没有丝毫畏惧,仿若苍劲的翠竹,坚韧不屈。 墨廷渊怔住了。 她说……不怕他? 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怕他、惧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从未有人敢对他不敬,更不会有人敢骂他,打他。 安栩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如此暴躁的人。 她蔑视他,可他却并不生气,反倒却觉得有趣。 心中那团怒火瞬间就熄灭了,他捂着鼻子站在原地,满目怔忡,甚至忘了止血。 安栩看着他的鼻血顺着下巴流到了胸前,忍不住蹙眉问道:“喂,你没事儿吧?” “……” 墨廷渊回过神来,连忙捏着鼻子仰起头来。 安栩见状立刻冲上去制止:“不能仰头,你是白痴吗,一点常识都没有!” 她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让他微微低头,接着用手捏住他的鼻翼止血,一脸不耐烦地嘟囔道:“流鼻血的时候仰头,积血容易经过鼻咽倒流入咽喉,万一进入气管可能会诱发吸入性肺炎,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虽是杀手,也是组织里的医生,因身份隐秘不方便暴露,所以组织内部人员受伤都经她的手治疗。 墨廷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斑点不见了,肌肤白净胜雪,就连原本丑陋的龅牙此刻也是一排整齐的贝齿。 她像是换了个人,可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凤眸却不会变。 清澈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好像藏着潭水,波光莹润。 她不是丑八怪,反而像是仙女下凡,美的清丽脱俗、国色天香。 墨廷渊顺着她的脸看下去,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性感分明的锁骨,以及被肚兜遮挡的起伏…… 他是成年男人,体内有原始的野性与渴望,他忍不住吞咽口水,目光越发幽深。 安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有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 “灯泡?”男人莫名一愣,好奇地看着她。 “呃……反正你不许乱看!”安栩郁结,警告道。 墨廷渊心虚地把眼光瞥到一旁去,心中不由生出些许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她很有个性,凶巴巴的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样。 身为一国储君,身边不乏各种女人围绕。 她们或谄媚、清高、卑微、矜持……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令他感到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