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栩栩,我想吻你,最后一次。
月嫔紧张不已,害怕地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安栩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声张,而后迅速追了出去。 打开门,她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可是却并没有去追。 看那身形,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宫女! 看来是皇后安排在月嫔身边,监视她的细作。 此时,月嫔询问道:“安郡主,外面怎么样了?是刺客吗?” 安栩眼底闪过一抹精锐,故意抬高音量:“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许是野猫吧,我们先诊脉看看你这身体能不能恢复。” 说完,她关上门回到房间,并且做了个手势,指着外面用唇语说道:隔墙有耳! 月嫔满目震惊,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安栩按住她的胳膊,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唇语道:别慌! 月嫔咬着下唇点点头,强忍着慌乱。 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远忽近似乎在犹豫着不敢靠近。 安栩冲着月嫔点点头,要她配合,然后才开口说道:“娘娘,把您的胳膊放上来吧。” 月嫔深呼吸,而后把手腕放在桌子上,任由安栩把脉。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贴在窗户边偷听,屋内的两人却都当作没发现。 安栩探了一下月嫔的脉搏,大声地说道:“娘娘,您这身子怕是不太好恢复了。” 月嫔吓了一跳,分不清真假,只是无比担心,难过地哭起来。 “什么?我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吗?我真的不能怀孕了吗?” 安栩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是啊,想要怀孕是不可能了,但调养一番,恢复健康还是很容易的,幸好您还年轻,只要皇上对您有几分感情,也不至于在冷宫中孤独终老。” “可是没有孩子,我该怎么站稳脚跟?皇后对我虎视眈眈,我不想死啊……”月嫔激动地抓住了安栩的胳膊。 “别担心,您现在不能怀孕,对于皇后娘娘而言也没什么威胁,不如借此机会诚信投靠皇后娘娘,或许才能保住性命。” 月嫔一听,顿时恼火不已,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安栩一把捂住了嘴。 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于是立刻点了点头。 安栩这才松开她,接着说道:“月嫔娘娘,我知道您害怕皇后娘娘不把您放在眼里,但您想想,这后宫新人辈出,她身边若是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也不好摸清楚皇上的心思啊。” 月嫔叹息着,抽泣道:“你说的倒也是个真理,可我现在失宠,皇后娘娘怎么会愿意接纳我这样一个废物?” “那就利用美貌,重新获宠。” “我……” “别担心,明日让人好好给您梳妆打扮一番,再吃一些补药,恢复一下气色,皇上见了必定喜欢。” 有了安栩的这番话,月嫔才感到安心。 “好,本宫明白了,谢谢你安郡主。” “那我就先告退了。” 安栩的话音一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看来偷听的人怕被发现,已经跑了。 月嫔立刻紧张地问:“安栩,本宫真的不能……” “放心。”安栩打断她,语气笃定,“虽然气血亏损,但好在你年轻,身体的底子好,只要按时服用我给你的药方,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来日若是娘娘有孕,可不要再急于公布于人。” “这就好,你放心本宫绝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若来日真能有孕,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听到自己还能再怀孕,月嫔心中激动不已。 安栩留了个药方,又给她扎了几针,这才离开了清月宫。 …… 夜色静谧,寒风萧瑟。 安栩走在甬道上,身边偶尔有侍卫低着头走过。 月光冷冽,洒在她面前冰凉的石板上,她低着头沉思前行。 突然,前面出现一双黑靴,她即时停下,这才没有撞在对方身上。 抬眼看去,银灰色的月光照在男人俊冷的脸庞上,格外不真实,仿若是虚幻的倒影一般。 “殿、殿下?”安栩诧异,“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宫里?” 墨廷渊站在她面前,清隽面庞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着,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的手转身朝着越发僻静的西门走去。 安栩跟在后面,步履踉跄,但也没有停下来,任由他在前面带路。 两人来到之前墨廷渊给她箱子的地方。 周围一片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草地上,显得格外寂静。 安栩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墨廷渊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一双深邃的眸子满含炙热的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栩栩,我想你。” 他一开口,便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安栩蹙眉,忍不住嫌弃地往后躲了一下。 “殿下,您这么晚了还在宫里,和规矩吗?” 墨廷渊撇撇嘴,有些不开心,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栩栩……我方才陪父皇喝酒了。”他沉声说着,仿佛是有一肚子的话倾诉,“今日是我的生辰,可也是我母后的忌日,其实我从不愿过生辰宴,没什么好庆祝的,可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一直陷在母后去世的痛苦中不能振作……” 安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醉语呢喃,心中滋味复杂,可更多的是只觉得苦涩。 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同他这样拥抱,更不知未来自己的路会走到哪里。 想到这里,安栩还是打断了他,并且抬手轻轻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仰视着他,眸色动人清澈,映着他俊逸的脸,满是不舍与留恋。 “墨廷渊,以后少喝点酒,要好好照顾自己,对周南烟和凝香好一点,可以吗?”她柔声问道。 看着她近在眼前,可他们的距离仿佛隔着一个银河那般遥远。 墨廷渊眼眶湿润,脆弱的仿佛是易碎的瓷片,心痛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像是乖乖听话的小孩子一般。 “栩栩,我想吻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