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披甲扬戈,一往无前!(求订阅)
有铿锵之音,如天刀颤鸣,响彻在云空阙上空。 “小友,你……”老圣人欲言又止。 苏乞年轻轻摇头,认真道:“这世上有很多力量可以杀死、镇压苏某,但一定不是他们。” “我们这些年轻后辈还没有战死,怎么能让前辈披甲上阵。” 浮海圣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那按落在肩头的大手,却像是一座太古神山,令他动弹不得,而那道年轻的圣人身影,已经越过他迈步向前。 清晰的脚步声,不是很沉重,每一步都脚踏实地,像是踩踏在众人的髓海之上,古老的战血在复苏,掀起滔天巨浪。 这一刻,诸部族不少强者的目光都有些复杂,看向苏乞年的背影,那身姿挺拔,黑发披散,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英武与坚定。 或许,他们不应该纠结于过往,他们眼前所见的,不正是一个年轻的人族,身上最炽烈的精神与意志。 “中了绝道钉,你还要出手吗?”长明灯下,缓缓起身的道七十一淡淡道。 虽然他被授意,只为了囚禁住这一位,但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锁天祖地那位虽强,这片界海上诸多布置,就算是那一位,也绝对无法隔空感知,遑论早有推演,那一位时月怕是不多了,诸皇都在盯着,想要出手没那么容易。 然而很快,他就露出了凝重之色,因为整个云空阙,开始摇晃起来。 因为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从轻盈变得沉重,沉重如上古蛮荒的战鼓被擂响,古老的旌旗开始摇曳,映照出无尽的血与火,一道道粗犷的身影,蜿蜒行走在大地上,为首的一人披着兽皮,双肩宽阔,一双手高举,点点星火闪耀,照亮前路。 冥冥之中,老圣人等人仿佛看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屹立在蛮荒大地上,独自支撑起天地的脊梁。 “你们可以绝断诸天万道,却灭不了这一身战血!” 属于苏乞年的声音在这云空阙中炸响,落入道七十一等人耳中,宛如一刹那迸发了亿万道混沌惊雷,一股令敖宇惊悚的血气,像是沉寂了亿万载岁月,从遥远的满荒大地上复苏。 轰隆隆! 虚空在颤栗,云空阙在崩塌,无数天极阵纹浮现,却在极速瓦解,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复苏的气机。 敖宇等南海敖家子弟,露出骇然之色。 道七十一悚然动容! “这是……准王体!” 轰! 苏乞年一步踏空,哪怕失去了一身道与法,仅凭rou身之力,也掀起了一股可怖的风暴。 准王气机绽放,恐怖的威压令敖宇勃然色变,周身腾起血雾,那是肌体在龟裂,承受不住这股威严气息。 噗!噗! 几乎在刹那间,几名追随的敖家子弟炸开,哪怕当中有圣境修为,也挡不住这灼烈的准王血气。 轰隆! 太快了,苏乞年一步迈出,就到了敖宇身前,这种极速超越了寻常意义上的虚空,可以见到苏乞年背脊之上,隐约有三道神环浮盈而起,宛如三道天梯,扶摇而上。 “不!”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这位南海敖家三太子,寰宇录的传承者,就被隔空一拳,轰的一声打得爆碎开来,银白的血与骨飞溅,什么禁忌法都挡不住,在这股至强的力量面前,脆弱如薄纸。 “杀得好!”老圣人大喝一声,沧桑却不浑浊的眸子迸射出久违的战意。 “战!” 诸神圣都被感染了,哪怕在各个部族身居高位,平日里威严如狱,此时都仿佛忘记了所有的身份,在这个时刻,他们似乎重新回到了过往的岁月,那刚刚加入人族战师的那一天,一个稚嫩而热血的年轻战兵,披上皮甲,拿起战戈,无所顾忌,一往无前! 战!战!战!战!战!战! 哪怕筋断骨折,哪怕客死异域,也要战到最后一刻,洒尽最后一滴战血。 是他们忘了吗?不!他们从没有忘记!只是被生命的进化迷失了双眼,现在这双眸子被重新擦拭,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刀兵再起,生死不计! “万道成空!” 长明灯下,道七十一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他双手划动,双目如赤金般刺亮,不朽的气息弥漫,无形的道韵在双手间流淌,无色无形,却仿佛化成了一口永恒的白洞,这里是道缺之地,吞纳万法,埋葬古今。 嗡! 他甚至勾动了道炉,接引下来一道无形的道火,白洞轮转,惊人的秩序威压铺天盖地,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足以令寻常圣人喋血。 无上之路! 这是一位至少闯过了一重天关,诞生了不朽意志的强者,甚至秩序都快圆满了,是一位无限逼近了准王领域的存在。 甚至借助道炉,那残缺的秩序也几近圆满,比之一位真正的准王,也相差无几了。 白洞降临,苏乞年昂首,背脊如一条天龙盘亘,节节贯穿,准王战血沸腾,他整个人腾起氤氲血气,通体都变得刺目起来,举拳就朝上轰杀而去。 昂! 战血如龙,苏乞年硬撼降临的白洞。 铛!铛!铛! 一大片的火星四溅,恢弘的撞击音振聋发聩,苏乞年战意勃发,不朽的拳势哪怕没有道与法的加持,也依然光明而浩大,他似乎回到了玄黄大地上,刚刚加入武当的那段岁月,哪怕没有真气,哪怕只是纯粹的气血,也可以打出最浩荡的拳意。 白洞震荡,道七十一双臂颤动,有些不可思议,准王体有这么强吗?没有完整的秩序淬炼,打破圣体界限的准王体,不应该是最孱弱的吗?为什么在他感来,这锁天传人的准王体,简直比真正的准王还要可怖,那股血气太炽烈了,那拳力无俦,不朽的意志光辉也几乎呈碾压之势,他们本该处于同一境界,道法俱全的他,有道炉加持,居然隐隐落入下风。 “诸法断绝!” 他沉喝一声,一只手结印,无形的道力如枷锁,却被那一身盛烈的战血崩碎,尝试失败,根本难以束缚住,一如他传承的古老记忆里,那难以回首的一幕幕。(求订阅,今天上班有点杂事,晚了点,第二章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