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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夏雨,空气里都泛着一股闷热潮湿的土腥味,屋子里头也没好上多少,空调里吹出的冷风都没有驱散两人身上的火热,热潮一阵接着一阵的滚。 卧室里只有浴室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里头的浴缸哗哗续着热水。 门边靠着的姜暖暖半张脸都埋在了翟蘅的手掌里,他的气息缠绕上来,温热又柔软的嘴唇触到她时带着淡淡的潮湿。 散完步到家,不知不觉,有意为之,就变成了做两人都喜欢的事情。 翟蘅张开唇,安抚又温柔的舔舐她的唇瓣,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片暗下来的天空,涌动的欲潮被他克制的压抑着,只等她适应后将她吞没。 姜暖暖抓着他弯曲的手臂,半阖着眼,里头浸润着水光,她松开了齿关,任由舌尖与之纠缠。 她的呼吸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满目都是男人完美清隽的面孔,他垂落的睫毛轻颤,眼皮轻抬,含情的目光与她四目相对,他稍稍远离她的唇瓣急促呼吸着,不知名的水渍落在唇角。 姜暖暖承认她总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引她上钩爱上他的。 她急切的抱住他,仰头回吻上去。 周身的气息越发热了。 姜暖暖快要喘不上气,肺里的氧气都要被抽空,她不得不偏过头逃离翟蘅的掠夺,男人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低下头埋入她的颈侧潮湿的吻点点啄过。 落在她后背的手再度钻入衣摆,顺着轻颤的皮肤勾着暗扣拨开。 她的身体蓦然紧绷,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叫嚣,游移手指沾染她的体温,快要抑制不住的刺激与紧张从口中呼之欲出,被润色的嘴唇死死咬住还是不慎漏出了几分。 哗啦啦的水从浴缸里溢满落在瓷砖上。 “溢出来了。”翟蘅温润的嗓音沾上暗哑,“听见了吗?” 姜暖暖的衣服乱的不像样,大半都被撩起,与冷风接触的身体紧贴他规整的休闲衣。 她手指轻轻抽开了他运动裤的系绳,不甘示弱的撩拨,“浴缸水满了,去把水龙头关了吧。” 翟蘅轻轻一笑,声音软到了骨子里,“是准备吃我了么?” 那带着刻骨诱惑的语气令姜暖暖手指一僵,随之大胆沿着裤边褶皱攀上他的腹部,指尖沿着那处打了个圈,“你认为呢?” 他的呼吸一乱,下意识绷紧身体,手覆上她的后背将人一把抱起进了浴室。 耳畔传来他的败下阵来的愉悦感叹。 “我的阿暖准备好了。” 她的衣服和裤子落了一地,里头雾气潮湿弥漫,翟蘅将她放进了满水的浴缸里,那双修长的腿也紧跟着迈了进来。 后来的事,姜暖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极致欢愉时刻充斥在脑子里,海上落下的暴雨随着狂风噼啪,游船如浮萍顺着大浪起伏,海水灌入船舱,夹着浓烈的海洋气味。 抓在浴缸边沿的小手指节都犯了白,破碎娇软的声音无力抱怨,“这样我膝盖好疼。” 后背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叹息,温热的手掌将她托起,翻身抱在胸前长腿跨出了浴缸。 路过一旁的镜子时,沾着水汽模糊的镜面里,两人如连体的婴儿般粘在一起。 卧室里的冷气与里面的潮热截然相反,姜暖暖冷的一哆嗦,躺至柔软的床内,后腰就被翟蘅放入一只枕头。 “等会轻松些。” 男人稍稍退开,拉开了抽屉取出包装回来,咬至唇间撕开,修长的手指还牢牢握住她的腿。 姜暖暖脸一热,实在受不了他此刻如此性感勾人的模样,手指挡住脸。 很快,那点羞耻也在他的接近与安抚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翟蘅俯身在她耳边,轻轻放下一句。 “我爱你。” 姜暖暖愣神间,痛苦同时在两人间席卷,她咬住他的肩头,落了泪。 “我知道,我都记得。” 漫漫长夜,呜咽声与轻哄交替,墙上倒影的树影枝叶交缠,苍白的月光落入床尾,纤细的长腿轻颤不止,比窗外被雨点拍打的树叶还要摇晃脆弱。 ... 当姜暖暖再次醒来,是被外头落入的烈阳照醒的,她微微眯起眼睛,才恍然自己还好好活着。 就差那么一点,她以为自己会被开荤的翟蘅做死在床上。 他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幅面孔,迅猛的爱欲根本招架不住。 眼前有羽毛飞着,落在唇间有些痒,姜暖暖呼了一口气,更多细细密密的绒毛飘了起来。 她这才又迟钝的想起来是昨天夜里激烈过了头,她受不了弄坏了一只鹅绒枕头,搞得满床都是毛。 她试着想翻个身动一动,腰间横着的手臂制止了她的大动作,她也酸痛的差点叫出声。 实战和模拟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根本不在一个战斗力上。 姜暖暖转过头,对上那双不知何时张开的眼睛,心里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将她弄成这样,她今天怎么去上班? 正要开口讨伐这个不知疲倦几乎奋战到天亮的男人,他就顶着他那张漂亮如天使的脸蛋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口。 “我爱你。” 一瞬间,燃烧的火焰堆上浇下一桶水,只剩下湿柴散发着缕缕白烟。 姜暖暖半点脾气都没有了,倒是委屈涌了上来,娇气的哼哼,“腿断了,你抱我起来去洗漱。” 翟蘅撑起半身,被子滑落露出大半胸膛,咬了她的唇缠着吻了一会,才将她抱入浴室。 路过垃圾桶边,她还无意瞄到了地上落着没投准的几只套... 但其实也还好,她心里如此安慰自己,至少没把两盒都用了,他还留了几只,没有真的往非人的体力方面发展。 镜子里的身体惨不忍睹,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杰作,当然翟蘅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胸口和脖颈都留下了姜暖暖的牙印,她昨晚咬的有点狠了,今天那几块地方还泛着乌紫充血。 两人穿上衣服,翟蘅脖颈处露出来的痕迹也压不住,他指尖抚过自己的脖颈,轻笑说:“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