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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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以说明问题。 而在毛松的嘴里，他又得到了古行云和江上雨合作的消息。 也就是说，古行云，李狂徒，江上雨，他们三方竟然凑到了一起？ 如果是在平时，这无疑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李天澜而言。 可现在，随着毛松的坦白，他这条线索一下子将古行云，江上雨以及李狂徒全部都串联了起来。 触目惊心的凤凰阁。 阴险狡诈的江上雨。 隐忍蛰伏的李狂徒。 中洲风暴将起，当风暴落幕之后，曾经的昆仑城，曾经的天都炼狱会是什么面目？ 而如日中天的新集团和东皇宫，又会在这场风暴之中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东城无敌有些感慨的看着毛松。 在整个议会所有理事和议员眼中，毛松只是一个他们不曾过分关注过，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关注过的小人物。 可就是这个小人物，却即将在今日完全影响到中洲的格局。 他是有资格提要求的。 “看在你自首的表现上，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的立功表现。” 东城无敌缓缓道：“当然，这是在我们根据你说的情报调查并且有了一定程度的确认之后。我也可以保证，你在监狱服刑期间，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自首？服刑？ 毛松的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无比的苍白绝望。 东城无敌站了起来，缓缓道：“这次的事件中，你或许不是主谋，但同样犯了重罪，我会提议把你送到荒漠监狱，今后，好好做人吧。” 荒漠监狱。 中洲最神秘也是防卫最森严的监狱。 对于毛松而言，荒漠监狱内的每一个犯人，都可以说是大人物。 那是一座没有刑期的监狱。 所有人只要进去，基本上就不可能再有出来的时候了。 但是... 荒漠监狱... 毛松的身体逐渐放松。 一抹无比愉悦的笑容从他的眼角眉梢透了出来，最终扩散到了他的整个脸庞：“谢谢。谢谢部长。” 他看了看如同雕像一般正在思考或者说正在寻找什么的无情，再次无比激动的开口道：“谢谢，多谢陛下。” 荒漠监狱确实是中洲最恐怖的监狱。 可是李天澜刚刚从荒漠监狱离开，现在那片绝地，已经能算是李天澜的地盘。 他会进入荒漠监狱。 毛松会死在监狱里。 可对他个人和他的家族而言，之后也许就是全新的人生了。 只是模糊给了一个暗示的东城无敌对身后的道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拉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五分钟后，原本正在做记录的马思再也忍不住放下了纸笔，急匆匆的感到了陈家临时的会议室，将大概的消息传递给了李华成后，又匆匆的冲了回来，继续未完成的审讯和记录。 毛松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元林彻底被人遗忘了。 一个小时后，东城无敌特质的防弹轿车缓缓开进了陈家大院。 车门打开，代号红雪的林荫被秘密护送着进入了东城无敌的审讯室。 审讯还在继续。 毫无征兆的风暴已经在中洲最上层的建筑中陡然成形。 ...... “事情差不多到底为止了。” 丽思卡尔顿大酒店内，轩辕无殇站在自己的落地窗前，看着陈家大院的方向，突然说了一句。 他的双眼之中充斥着不断闪烁的微蓝色电流，似乎已经目睹了整个过程。 刑天庞大的身体安稳的坐在床上，闻言思考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轩辕无殇已经再次感慨起来：“陈家那位少夫人真的是极品啊，那身材...那...” “殿下...” 刑天出声提醒道：“善意的提醒您一句，您跟龙族的公主是有婚约的，而且您的那位未婚妻，比您的权限要高一些，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她的道路跟您完全不同...” 轩辕无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变得逐渐扭曲。 他转过头默默的看了刑天，半晌，才不带笑意的笑道：“你觉得她懂的什么叫吃醋吗？” 刑天沉默下来，半晌，才开口道：“那您也是有婚约的，您对其他女性的欣赏，很容易引起那位公主的不满，这跟...吃醋...没有关联。这里的人族女性并不适合您。” “不要跟我说女人。” 轩辕无殇漠然说了一句。 他的眼神带着一抹生无可恋：“女人算什么？女人不适合我啊，我是纯爷们！我是真男人！” 刑天嘴角抽搐了一下。 轩辕无殇咬了咬牙：“真男人，就应该干他妈的机器人！” 刑天干咳了一声，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我认为议会不会取消江上雨李狂徒和古行云的联盟。” “这件事无关谁的意志，最终的结果可能会很热闹，但这个联盟，短期内应该不会消失。” 轩辕无殇重新转过身去，看着陈家大院的方向：“理由呢？” “制衡。” 刑天平静的说道：“这个联盟如今已经是中洲，甚至是整个黑暗世界唯一可以制衡李天澜陛下的力量。而陛下有些时候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无论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江上雨的联盟都会被留下，当然，议会必然会做出适当的让步，我们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新集团的崛起无法阻挡，甚至比起预计中还要强盛一些。” “制衡...愚蠢。” 轩辕无殇摇了摇头：“这次事情之后，等那个可笑的联盟能活下来再说吧。” 刑天的用词愈发谨慎，轻声道：“以陛下现在的战力来看的话，同时面对江上雨，李狂徒和古行云，以及其他我们不了解的东西，他最多只能保证不败，能赢的可能性并不高，这还是在他拥有了八级权限特性的情况下，而现在的陛下，似乎只是体现了七级权限天绝某些方面的能力，如果现在他就要跟江上雨的联盟硬碰硬的话，胜算不大。” “你之前在武道上从来都没有达到过八级权限，对吧？” 轩辕无殇突然问道。 刑天愣了愣，随即静静道：“我的主要权限一直都是书法家。” “所以你不了解。” 轩辕无殇轻声道：“武道的八级权限，是要经历生死的。如果大哥这次的突破不是匪夷所思的话，我也不敢太过冒险，但他这次的突破实在太夸张了，刚刚突破，就已经隐约有了七级权限的特性。虽然他如今的实际战斗力如果脱离了真实环境远不如真正的天绝，但权限是无法复制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一级一级的门槛对大哥来说根本就没有障碍，他需要的只是经历和今后的权柄，无论重启还是终结，这些始终都是他的权限。” 轩辕无殇静静的思考着，轻声道：“在大嫂的梦境有所突破之前，八级权限已经是大哥的极限，但也是至关重要的要素，他必须去经历生死，才能真正明白一些事情。” 刑天沉默不语。 他大致可以确定江上雨现在的方向，而从毛松拿出来的那片叶子来推测，他大致也能明白江上雨周围的环境。 现在的他或许还在奇迹之城，但他所在的地方却已经相当于是混乱阵营，或者说是暗影阵营。 在那样的环境里，轩辕无殇和刑天一出手就会暴露自身，不要说跟着李天澜去那片森林，仅凭他们两个，就连靠近森林都很难办到，在不确定江上雨身后的暗影生物究竟是什么状态的时候，他们两个根本不敢贸然形容，否则甚至会害了李天澜。 议会已经调查出了问题。 以李天澜的脾气，既然知道了江上雨的存在，那就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当成没有发生过。 他的性格注定不会让他忍下这口气。 而现实同样也会让他尽全力的去尝试。 就连刑天都知道李华成等人不会放弃江上雨联盟这个唯一可以制衡李天澜的棋子。 李天澜本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要保江上雨联盟这样的决定，在毛松给出的证据面前，当真不是那么好决定的。 议会需要商讨，需要博弈，需要讨论。 而在正式结果出现之前，也将是李天澜可以肆无忌惮报复江上雨联盟的时候。 时间非常有限。 等到议会做出决定，很多事情就不太好改变了。 李天澜要么接受补偿跟中洲各大集团达成新的平衡，要么... 不，没有其他选择，这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现在各方面都需要时间。” 轩辕无殇轻声道：“就看谁能最先抓住机会了。” ...... 数十年的时间里，离兮的生活终于迎来了一段极为难得的平静。 在东皇宫短期的生活安稳而悠闲，作为东皇宫如今的第三位副宫主，她的伤势在接受了轩辕无殇的治疗后已经没有大碍，于是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三位副宫主中最强的一位。 只不过跟司徒沧月和圣徒不同，她在东皇宫内没有任何需要管理的事情，副宫主的职务在没事的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闲职。 李天澜在东皇宫一栋花园别墅前给她划了一块地，离兮和离倾城母女住在这里后就很少离开。 离兮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别墅里，唯一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让东皇宫的精锐帮忙买些书籍，一杯清茶，一本书在她手中，似乎很轻易的就能打发一天的时光。 离倾城偶尔会在东皇宫里走一走，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母亲，或者照顾着别墅前的花草。 别墅里没有侍女，没有园丁，没有厨师，偶尔会有后勤人员给母女二人送餐，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母女二人出去买一些简单的蔬菜回来，自己做饭。 他们就这么在东皇宫内安稳的住了下来，不曾融入东皇宫，但也不曾梳理，看起来就像是相安无事又与世隔绝的生活着。 “倾城，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逐渐深沉的夜色中，装饰精致的别墅里开了灯，吃过晚餐的母女二人在厨房里洗着碗，感受着微凉清澈的水珠落在自己的手上，离兮突然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儿问道。 “嗯？” 离倾城有些疑惑的看了离兮一眼，随后又低着头刷着盘子，她身体笔直，低着头，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专注而温顺：“这样其实很好啊，很安静，也很放松，没有人逼着我去上课接受培训，也没人督促我武道，更没有人教我一些我不喜欢的才艺...” 离倾城清美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很开心的笑意：“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冥想过了，突然就觉得在这里很安全，好像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离兮沉默了一会，才如同梦呓般喃喃自语了一声。 她看了看嘴角泛着笑意的女儿，轻声道：“可是你这样的生活在同龄人眼中并不是正常的，也许你应该逛逛街，买一些新衣服，甚至等天南大学成立，你可以去上学，交个男朋友，结婚，组建家庭...而不是像我这这样，每天都自己待在家里，这样下去，整个人都会越来越封闭的。” “又不是自己。” 离倾城轻笑一声：“我还有你啊，你也有我，mama，你知道这些天我在想什么吗，这里，就是这栋别墅，就像是我们的小世界一样。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着，出门买我们喜欢的食物，看我们喜欢的书，自己发呆，不用顾忌礼仪，笑起来也不用管自己露出几颗牙齿，不需要顾忌自己的坐姿是不是端正，不需要顾忌自己的动作是不是优雅，所有的束缚全部都没有了，很自由。而且你还在身边陪着我，这样很好啊，这就足够了，嗯...我喜欢这里。” 说着，离倾城的眉头突然皱了皱，继续道：“要是那个讨厌鬼不来sao扰我们就更好了，妈，我跟姐夫说一下，他会干预这件事的对吧？” 离兮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道：“他不会。就算他会，我也不会同意，在你眼中或许他是讨厌鬼，但我非常欢迎他来这里做客，嗯，明天你去邀请他来家里吃午饭怎么样？” “我不去。” 离倾城皱着眉，轻声抗议着：“那个...”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声音。 离倾城犹豫了下，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 “讨厌鬼来了，还不快去开门？” 离兮的笑容柔美而温润。 离倾城轻轻咬了下嘴唇，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上下挂满了各种零食和礼盒的物体。 他修长的身材几乎完全被各种零食和礼盒遮盖起来，甚至连脸都看不到了，很多东西都是被他用剑意控制着，悬浮在空中，只有一双眼睛，在礼盒的缝隙中漏了出来，明亮而温柔。 “倾城，我给你买了些零食。啊，都是你前些天吃过并且觉得口味不错的，呃，我有注意到这些零食你多吃了一些，应该是很喜欢吧？哦哦哦，还有一些新种类，你尝尝，喜欢的话我再去买。听阿姨说你喜欢甜食，我让厨房做了一些，你看看合不合口味，如果你有想吃的也告诉我，我马上叫人安排。啊，还有，这个送你。” 浑身上下几乎被零食覆盖的物体说着动了动，有些吃力的从背后拖出了一个巨大的纯白色毛绒熊玩具。 离倾城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她的眼神有些欢喜，也有些恼怒，更带着些许无奈。 被零食覆盖的物体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离兮收拾完厨房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无数的零食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离兮嘴角轻勾，眼神变得愈发醉人。 她不难想象对方身上挂满零食在不知道多少人的围观里兴冲冲跑过来的样子，看了看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离倾城，离兮使了个眼色，自己转过身去微笑着泡茶。 “笨死了你，那这么多做什么？你当我和mama都是猪吗？吃不完的，为什么不多拿几次，挂的到处都是，难看死了。” 离倾城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摘他身上的零食，眼神却有些亮晶晶的，这样的体验她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对方站在那一动不动，给离倾城的感觉就像是一颗挂满了各种零食的树，自己想吃什么都可以从外面摘，现在一堆一堆的拿下来，更是有种丰收般的喜悦。 果然，零食遮挡住了这家伙的身体和脸庞之后，他变得顺眼多了。 礼物一点点的被离倾城小心翼翼的拿下来。 林悠闲那张英俊的脸庞和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了离兮面前。 离倾城的脸色没由来的红了下，随即又变得有些恼怒，再次重复了一句：“笨死了。” “笨点就笨点，一次性多拿一些，总比来回跑要好的多。” 林悠闲微笑着看着离倾城。 “嫌麻烦你不要来啊，我和mama还愿意清净呢。” 离兮轻哼一声，嘴上很抗拒，但动作却似乎已经习惯般的从鞋柜中拿了一双男士拖鞋。 似乎，大概，好像，真的有点习惯了，一点点。 离倾城看着被自己仍在地上的拖鞋，有些发呆。 她们母女来到东皇宫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眼前这个家伙出现的实在是太过频繁了，最开始两天还好一些，之后随着她们的伤势复原，林悠闲只要还在东皇宫，几乎一有空就往这边跑。 他是一有空就过来，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开始没能获得进屋的待遇的时候，就站在门外说话，又或者离倾城恰好在外面，他就在她身边和他一起看花草，要么就是带一些零食甜点，或者手工的小玩具，或者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 有时候他自己甚至都没想好来这里干什么就来了，最频繁的时候，林悠闲一天往这里跑了十六次，离兮笑眯眯的看着，没经历过这架势的离倾城险些崩溃，随着他一天一天的过来，离倾城终于允许他进屋喝了杯茶，第二天和母亲逛超市的时候，母亲拿了一双男士拖鞋，迷迷糊糊的，离倾城没有反对，再然后，这双鞋就成了林悠闲的专属了。 “不是嫌麻烦，我的意思是省下来回跑的时间，能多看你两眼。” 林悠闲的声音温柔如风。 他将靠坐在自己腿边的大白熊抱起来递给离倾城，笑道：“送你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 离倾城瞪了林悠闲一眼，有心想要不接这份礼物，可对于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童年的她而言，面前的大白熊怎么看怎么可爱，她犹豫了下，接过来，低声说了声谢谢。 林悠闲没有说话，只是柔和的看着她，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这个当初在华亭被自己刺了一剑的少女。 这个让自己一直都念念不忘却只能压在心底的少女。 林悠闲不得不承认，当自己知道她今后都会在东皇宫生活的时候，他的内心除了错愕，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狂喜。 这就是自己愿意守护一辈子的女神和天使。 只能属于自己的女神和天使。 “要不要去看电影？” 林悠闲柔声道：“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动画片很不错，一起去？” 离倾城犹豫了下，摇摇头：“不了，我陪mama。” 他看了看眼神深邃温柔不见失望神色的林悠闲，低声道：“来喝杯茶吧。” “好。” 林悠闲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无比灿烂。 两人转过玄关，客厅的沙发上，离兮已经开始煮茶。 “阿姨。” 林悠闲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来坐吧。” 离兮轻轻笑了笑：“还要等一会。” “我不着急。” 林悠闲笑的有些憨厚：“我这人有一点好也不好，就是不喜欢见外，阿姨，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我...” 离兮轻笑着刚刚开口，一道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离兮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怎么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 手机他是有的，来到东皇宫之后才配的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极少，除了离倾城之外，就只有几位东皇宫的最高层，平日里手机在这里基本上是不会响的。 她有些疑惑的从茶几下面把手机拿上来，看了一眼号码。 离兮的动作微微一僵，沉默了几秒钟。 “我接个电话。” 她抬起头来，表情不见异常的笑了笑：“倾城，你们好好聊聊。” 林悠闲笑着起身看着离兮走向了楼上的台阶。 她的身影踏上了二楼转角，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抱歉，离兮女士，希望这个时间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 一道清冷动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离兮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刚刚吃过晚饭，秦总，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秦微白轻轻笑了笑：“是关于昆仑城的。” 离兮沉默不语。 她的生活已经很平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已经忘记了昆仑城，忘记了那个带给了她无数伤痛和绝望的地方。 “陈方青和陈曦的案子有了新的变数，当然，这是对我们比较好的变数，这样的局面下，我认为，昆仑城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昆仑城，没有存在的必要... 昆仑城... 离兮的眼睛陡然睁大，下意识的开口道：“你说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秦微白微笑着开口道。 离兮沉默着，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了那片冰天雪地中的特战城市。 对于昆仑城，对于古氏，对于古行云，离兮说不上是什么心态，那是一种无数情绪融合到一起之后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看不明白的心思。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昆仑城真的能够消失的话，离兮愿意毫不犹豫的提供自己可以提供的一切帮助。 离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为坚决：“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出手。” 秦微白轻声道：“作证就够了。” “毛松已经坦白了凤凰阁的存在，中洲很快就会展开调查，但这个很快，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多久，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又或者后天...谁也不能确定昆仑城能不能得到消息，这样的局面下，每过一分钟，也许就会有很多证据被泯灭。毛松如今已经提供了线索，而我这里，也即将有一份够分量的证人，她有着足够的情报证明昆仑城确实存在，再然后，就是由你来出面再次作证，并且补充完凤凰阁的其他情报。” 离兮默默的听着，一直等到秦微白说完，她才深呼吸一口，轻声道：“好的。” 她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坚硬如铁：“我会向议会详细说明二十多年前叛国案的原由，以及我作为当时的凤凰阁阁主在李狂徒身边做的一切。” “不需要。” 秦微白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才轻声但却诚恳的开口道：“有些事情是可以提的，但有些事情也可以不说，女士，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如果离兮将当年她所作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的话，也许会把她自己都牵扯进去，李氏的叛国案影响太广，其中的一些阴云至今都不明不白，但随着李天澜和东皇宫的崛起，眼前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明白的。” 离兮静静道：“我现在出发？” 秦微白嗯了一声道：“飞机已经安排好了，你会在南云下飞机，然后乘坐专机来幽州。路过南云的时候，希望你能将另一个人证带过来。南云特别行动局刘东岳，你应该不会陌生，他现在已经被浴血军团控制，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好。” 离兮点了点头，想着秦微白的话，突然问道：“议会现在还在商讨这件事情？” “是啊。” 秦微白笑了笑：“议会今天会很忙，他们需要商讨的事情太多了，短时间内，估计很难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 离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直接下楼。 ...... 同一时间，幽州国际机场，秦微白放下手机，默默思索着计划中到底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从毛松的嘴里第一次提起凤凰阁的名字，然后用掌握的凤凰阁实质性证据进行举报，再由离兮做最后的补刀，这场突兀而起的激烈风暴之后，新集团会绝地翻盘，而太子集团和特战集团注定会是千疮百孔。 这已经是目前可以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可惜，还是不能彻底消灭他们。” 秦微白有些遗憾的自语了一声。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一旁的骑士递给秦微白一杯温水，轻声道。 秦微白看了她一眼。 骑士微笑道：“陛下的脚步已经无可阻挡，在黑暗世界，他已经是无敌的，只要给他时间，昆仑城，江上雨，李狂徒，王圣宵，甚至是王天纵，都不会在是他的对手。彻底消灭他们并不困难，无非早晚而已。而现在这种情况，等风波之后，昆仑城会不复存在，而古氏因为江上雨的联盟而苟延残喘，这同样也能给古行云一些虚假的希望，让他不至于鱼死网破，而我们这次会提供凤凰阁存在的切实证据。但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我们可以用这一部分做威慑，将凤凰阁大部分隐藏在暗中的棋子拉拢到自己身边，如此一来，新集团会在暗中隐藏相当强势的一股力量，从总体上来看，这样的效果，要比彻底消灭古行云他们要好很多。” 秦微白微微低头，嫩白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杯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声音飘忽，近似于是在喃喃自语：“但是...” 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想起那一场不知道是过去还是未来的围杀，想起利剑穿过了李天澜的胸膛。 这样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里闪烁着。 古行云李狂徒等人不死，他总是有些内心不安。 秦微白用力晃了晃头，看向了窗外。 熙熙攘攘的机场出口中，一名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又像是十三四岁，美的如同精灵如同天使的少女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中拉着一个精致的小皮箱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她小小的身影走在人群里，没有丝毫的孤独与恐惧，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秦微白笑了笑，打开了车门，下车对着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眼前一亮，飞快的小跑过来，把箱子递给了骑士，然后伸手抱住了秦微白的腰肢。 “jiejie...” 秦微白嗯了一声，低头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轻声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骑士手中的那个精致的拉杆箱。 箱子里很轻。 因为里面只是放了一些简单的资料，除此之外，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那些看起来简简单单的资料，全部都是针对昆仑城的利剑，那是隐藏了多年的锋芒。 秦微白无意识的抚摸着古仙颜的头发，眼神却不动声色的看向了陈家大院的方向。 剑光骤起。 风暴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