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电视机里，视频停留在最后的画面。情欲浪潮过后，身材修长的演员斜倚在一侧，身上宛如笼了一层粉雾。

    而你身后，刘辩温热的身体下意识蜷缩，像怀抱一只喜欢的玩具似的，把你圈进自己怀里。柔软的亲吻略微停顿，匀称的指节画过散乱褶皱的衣襟，戳上你的脸颊。

    “只看到了耳机吗？我心口跳得好厉害。小广不会不喜欢我了吧，见到那样的场景，都只关注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刘辩俯身过来，本就亲近得毫无间隙的距离，又紧密了几分。

    “你如果不喜欢，我可要伤心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

    “是什么？你脸红得这么厉害，该不会……因为看到视频害羞了？”

    你目光闪了一下。

    “没有。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绝对是实话。

    刘辩略微直起身，和你拉开了一点距离，一双金色眼睛上下扫着，问：“那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有那么人看过我的视频，你吃醋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你飞快地说，顺手推了一把他肩膀，“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又不是女高中生，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吃醋。”

    刘辩脸色冷淡下来：“哦。”

    你这时已经忘了一开始的问题，转而提起其他事：“我后天出差，要周五才回来。”

    “去哪，不去不行吗？”

    “去Z市做调研。”

    “我能不能……”

    “不能。”你冷漠的回绝，“我去工作，不是公费旅游。”

    你揪着刘辩脸颊捏了两下，叮嘱了一番你离家期间的事情。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也借机提要求：“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我发消息不能不回我……”

    “看到就回。”

    “都有谁去，男的女的……你可不要和他们玩太开心就忘了我。”

    你捏着鼻梁：“都说是去工作。”

    出差怎么说都算不上舒服，开会开了一整天，回到酒店又和同事开小会，写文件。电话拨进来的时候，你刚洗完澡，正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看今天纪要。

    刘辩的头像突然从手机屏幕里冒出来，你怔了一会神，才想起来忙得忘了回消息。电话接通后，他那边很安静，只有些浅浅的呼吸声。

    “……刘辩？”

    你试探着叫他名字，他“嗯”了一声，带着些软绵的鼻音，不知道是不是哭过，弄得你莫名心虚。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今天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工作有什么好忙，连打字的半分钟都没有……”刘辩咕咕哝哝，呼吸声比平日里明显，“这么晚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

    你耐下性子哄他：“不是正在打吗，我刚洗完澡呢。你吃晚饭了吗？”

    “你不在，我没胃口。”刘辩顿了一下，委屈地说：“陪别人那么久，轮到我就敷衍了事……”

    你无奈地笑了一声：“怎么才算不敷衍？”

    对面静了一会，只有轻柔的呼吸声。刘辩的聊天框里弹出来一个链接，写着邀请你点进去。

    “这是什么？”

    “你点进去看一下嘛。”

    你本来就犯困，差点疑心是什么诈骗链接。加载出来是一个cao作台页面，两个标记了0～100％方向的滑动条，写着“振动”和“电流”，现下都停在0档。

    你隐约猜到这个的用途，却还装作不明白，随手把振动拖到了40％，耳机里立刻传来几声闷哼，和模糊的振动嗡鸣。

    “这是做什么用的？”你明知故问。

    “别……嗯啊……别突然这么快。”刘辩颤着声，叫了两遍你的名字，你才把档位调回10％。

    “搞了什么新玩具？”

    “不告诉你。”

    他的呼吸略微稳定了一点，像是正闭着眼睛，一点点适应爱抚的节奏，偶尔泄出两声细微的鼻音。你玩弄乐器似的来回滑动按钮，那喘息声也忽快忽慢，时不时夹杂了牙齿碰撞的清脆声音，仿佛他一点点嚼碎了那些不能发出的呻吟再咽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

    回答你的是两声颤抖的鼻音，近在耳畔，听得你耳根发烫。

    “小广……”他低声叫着，“你想不想我？”

    有脸红心跳的旖旎氛围做衬托，你浑身肌rou都松懈下来，很自然地顺了下去：“当然，还有一天，很快就回去了。”

    “……不用。”

    他声音太小，你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辩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回答你：“我说，开门。”

    这原本应该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当你满腹怀疑地走向房门，真的看到了自己门前站着一个戴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身影时，心脏还是如第一次收到密码锁警报一样紧缩起来。

    “你在开玩笑吗。”你的声音有些干涩。

    门外的男人抬起脸，帽檐和口罩中间，露出一双眼眶泛红、水光涟涟的金色眼睛。

    “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开门吧。”

    说不清是酒店走廊的冷气不够充足，还是刘辩已经被塞在下面那个小玩意折磨太久的缘故，他后背出了一身汗。弯曲的发丝吸了水分，黏腻地贴在后颈。湿热的呼吸从口罩和鼻梁的缝隙升起，扑上颤抖的睫羽，那两片如鸟儿羽翼般的睫毛被水汽压弯，低垂下来。

    他这时看起来一定很惹人怜爱。

    最好能让你怜爱到，忘了计较他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你房间。

    写了房号的房门在面前打开，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向你扑过去，也看清了你的神情：惊讶、恐慌……也许还有一点愤怒？

    刘辩扶着门框，两条腿酸软得支不起身体。你来开门时还没关掉那个玩具的控制器，现在那根柔韧的尿道棒末端正深入在他体内，以酥麻的电流刺激腺体。

    “见到我不开心吗？”

    “你怎么——先进来再说。”

    他抬着胳膊撒娇，扑上去抱你，差点扑了个空。只好垂着脑袋一步步挪进屋里。你坐在床边，双手环在胸前，电话扔在一边，拷问似的注视刘辩，好像在等他主动交代罪行。

    刘辩当然知道你怎么想，你想他是个发了疯的犯人，用了一些可耻的非法手段侵犯你的隐私。你想的有一部分是对的，不过，他不准备为你解释。

    刘辩走过去，毫无身为犯人的自觉，然后腿一软，跨坐在你的大腿上。

    “小广……”他圈着你的肩膀，把姣好的五官藏进你肩窝，哼哼唧唧地呻吟，“你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去找了别人，没有空理我了。”

    “别说这些。”你冷静地掰着他下巴，让他和你对视，“你怎么找到这的？”

    他能听出你言语里潜藏的怒火，很是乖顺地向你怀里靠：“你忘了，你给我发过酒店的定位。”

    “那房号呢？”

    “昨天视频的时候，背景里拍到了。”

    掐在下巴的手指松了些许，他趁势贴过来，呼出一团团温暖的湿气，扑在你嘴唇上。你这会一定还半信半疑，刘辩蹭上前，唇瓣贴着唇瓣，细细舔了一会，才撬开牙关，滑了进去。

    与此同时，尿道棒以一种很低的功率振动放电，连绵的快感一波波涌来，却始终无法到达高潮，只将身体喂养得越发渴求更多抚慰。

    你两条手臂撑在身后，任由他含着柔软的唇瓣攫取唾液，怎么也算不上热情。刘辩迟钝地停下动作，过于理智的目光仿佛要剥开他温情的伪装，露出底下过火的痴恋来。这种目光让他感到一点小把戏被轻易识破的恼怒，对可能出现的质问的恐慌，以及无法否认地——兴奋。

    “别生气了……”他讨好地蹭你鼻尖，吐出温软的呢喃，“摸一下吧。”

    刘辩抵着你额头，牵了你一只手——你没怎么反抗他——放在自己腰侧，缓慢撩起衣摆，蹭过紧致的腰线，按在温暖的胸口上。

    纤细的手若有所思地摩挲胸口，时不时蹭过挺立的乳尖，搓得一片细嫩的乳rou都guntang起来。

    “再问一次，怎么找到这里的？”

    拇指和食指捻着乳晕，略微刺痛的快感在体内四处流窜，电得腰背反弓，濒临爆发边缘的rou茎被困在内裤里，胡乱跳动。

    “呃！视频里的房间号……”指尖又掐了一下，薄而圆润的指甲嵌进乳尖，痛得他双膝发颤，把你的大腿又夹得更紧了些。“啊……是我发给你的链接，可以定位……”

    “我就知道……”你念了一句，“那远程遥控也是假的？”

    “不是假的。”刘辩挪动身体，挨得更近了点。留在yinjing外面的电机嗡鸣作响，轻轻蹭上你的小腹。他喘得厉害，脸颊和露出的脖颈都烧得通红。“小广，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没过多一会，刘辩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双腿大开，任由你捏着玩具来回搅弄，从马眼里带出一股股清液。

    “什么时候戴上的。”你问得轻声细语，“一直戴着这个在酒店里走来走去，找我的房间吗？”

    “是啊……想给你一个惊喜、哈啊……再多一点，要到了。”

    他不依不饶地缠着你肩膀，声音像是软钩子，勾着你的松弛的神经向他靠拢，腰胯难耐地向前挺动。快感在紧绷的小腹堆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在温柔的抚摸中攀上快感的峰顶。

    叩、叩！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断堆积的快感停在最折磨人的程度，像随风漂浮许久的叶片忽然失去托举，骤然落下。

    “谁？”

    “小广姐，你睡了吗？”

    刘辩攥紧了你的手。

    “什么事？”

    “经理有急事，打不通你电话，让我来问一下。”

    你瞥一眼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向上，显示通话中——你之前和刘辩的电话一直没挂断。刘辩哀哀地望着你，通红的眼眶浸了一圈泪光。

    “现在吗？”

    “……不行。”刘辩低低地说。

    “经理说让你马上打给他……”门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门外的脚步声迟疑着远去。你皱着眉拿起手机，先挂断了和刘辩的通话，看见提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你真要给他打回去，那我怎么办？”

    “可能两三分钟就说完了，你等一小会。”

    刘辩眉毛一竖，当即闹起来：“我这么远来找你，想给你惊喜。他能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等明天早上不行吗！”

    “刘辩。你偷偷定位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缓和了点语气，“都是工作的事，可能和明天的会议有关，我也没办法。”

    刘辩咬着下唇，咬得都要没了血色，幽怨地说：“工作一定比我重要吗？”

    “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出差了，晚上十点多，还在接领导电话。”你没脾气地叹气，捏了一把刘辩的脸颊，潮潮的，“不工作，可是要没饭吃的。”

    刘辩的睫毛颤了两下，一时没说话。你当他默认，便要起身去打电话，却没起来。一双手握住了你手里的手机。

    修长细嫩的手指插入你的指缝，取走了手机。你刚要说什么，那手机又塞回了你手里，屏幕朝上，镜头朝下。他打开了相机，取景框里，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你身下，青丝铺满纯白的床单，唇瓣湿润，目光缱绻。镜头下移，胸前两颗乳粒被玩弄得充血鼓起，连带周围的乳晕都透着yin靡的艳色，腹肌随着呼吸起伏，露出肋骨下缘的轮廓。再向下……

    “你……”

    你手里一抖。幸好有另一双手握着，手机才没落下。他的掌心潮湿温热，紧紧贴着你手背。

    刘辩没看镜头，直直地望着你，露出痴恋般的笑容：“不是怕没饭吃吗……拍下来，把我拍得好看一点……可以卖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