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因后果

    要想彻底弄清楚林震南武功的困惑，要从大宋朝的建立之初说起。

    五代十国时，天下纷争不停，局势动荡不定，武学却发展到了巅峰，天下出了多个震古烁今的大宗师。

    大理国先祖段思平，自创六脉神剑和一阳指，以此建立大理三百多年基业，比大宋还要长一些。

    神出鬼没的逍遥派祖师逍遥子，自创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后人评价其非人更似仙。

    还有被称为天下第一武功高手慕容龙城，作为慕容世家天赋最高的武学高手，慕容龙城继承了家传武学，他天赋过人，竟然在家传武学的基础上又独辟蹊径，创作出一门高明的“借力打力”之术“斗转星移”。这是一门高深的借力打力绝学，能够将真气类的绝学进行反转，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当真是神乎其神。

    当时天下大乱最有利于起兵，无数英雄好汉割据一方。这么多大宗师在这乱世之中相互争斗，也势必影响到了天下大势。然而天下能人太多，即使是像慕容龙城、段思平这样有意问鼎天下的大英雄也难以压倒群雄，脱颖而出。

    这些大宗师的天赋在武学方面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是在领兵作战方面却不免欠缺，最终赵匡胤以三十二路太祖长拳和三十六路蟠龙棍法打遍天下，建立了大宋朝。

    慕容龙城起事失败，郁郁而终。段思平无意北上，在西南边角建立大理国，成为大宋藩属。

    另外还有逍遥派逍遥子及其弟子暗中扶持，党项人李德明和其子李元昊在西北边角陇西一带建立西夏。

    密宗佛门自然扶持吐蕃，密宗延续千年，高僧大德无数，实力自然不需赘言。

    大宋建立后更是得到龙虎山正一教和丐帮少林等中原门派的全力支持，实力压倒四方。

    与中原正统争夺权势失败的一些邪派宗师也到了辽国，被当权者所重用。

    大宋建立，天下却并列五国，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护国宗师。没有宗师，龙庭就不稳固。所以宗师护国成为必然，不以倚靠，无以立国。天下的变化也会影响武林的变化，反之亦然。

    北宋晚期，丐帮出了重大变故，帮主萧峰被人诬陷，甚至自绝于江湖，丐帮势力一落千丈。再加上朝廷昏庸，官逼民反，有水浒108位高手以及明教方腊等相应起事，自相残杀，大宋气数将尽。

    后有女真崛起，灭辽灭宋。北宋灭亡，宗室尽数被擒。神霄派林灵素等一众宗师也相继殉国。

    残余高手护送赵构泥马渡江，建立南宋一脉。

    南宋初建，实力羸弱。护国的高手也大不如其它几国，龙庭频繁受到惊扰，以至于赵构被贼人惊吓甚至不育。好在此时有一位太监，却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他在翻阅一代宗师黄裳所留道典经籍时，忽然开悟，明白了阴阳互化、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正所谓：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这正是一代奇功《葵花宝典》，创立的这位太监被人称为葵花老祖。在他传承下，南宋总算有了自己的护国宗师，龙庭安稳，国家也平稳，一百三十多年的基业也源于此。

    花无百日红，在天下大势面前，葵花宝典也无济于事。1276年，元兵攻破临安，太皇太后携6岁的恭帝出城投降。1279年，在涯山海战中，陆秀夫背着8岁的宋帝赵昺跳海而死，南宋灭亡。

    这一代葵花宝典传人虽然仰仗鬼神难测的身法侥幸脱身，却无力回天。心灰意懒之下，就在fj省莆田九莲山南少林寺出家，法号心寂。

    随着他的归隐和圆寂，葵花宝典的传说也随之湮灭。只有一本手抄秘籍留在莆田少林的藏经阁。然而少林高僧认为此功邪气十足，与佛门宗旨不符，严禁僧人翻阅。

    少林武功绝技纷繁复杂，七十二绝技都是能直通大道的顶级武学，少林僧侣研习自家武学还嫌精力不足，哪有心情去翻阅一本旁门邪法。从宋末到明朝中期这几百年来，葵花宝典始终沉寂在藏经阁中，无人问津。

    后来又不知道什么缘故，《葵花宝典》又由莆田少林方丈红叶禅师翻了出来。恰巧当时正好兴旺鼎盛的华山派门人岳肃与蔡子峰拜访，又不知道如何，这本秘籍居然让二人看见了。两人偷阅宝典，顿时感觉大有收获。匆匆之际，二人来不及同时阅遍全书，当下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

    就在此时，此等行径却被红叶禅师发觉，两人不免脸红耳赤，连忙道歉。然而该看的已经看了，红叶禅师只是长念佛号，无可奈何，任由二人离寺而去。

    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圆寂之时，召集门人弟子，说明这部宝典的前因后果，便即将其投如炉中火化。红叶说：这部武学秘笈精妙奥妙，但其中许多关键之处，当年的撰作人并未能妥为叁通解透，留下的难题太多。尤其是第一关难过，不但难过，简直是不能过不可过，流传后世，实非武林之福。

    岳、蔡二人返回华山後，彼此把各自抄写的部分拿出比对，居然完全合不上，於是互相怀疑，以至兄弟反目。

    红叶禅师知道这部宝典所载武学不仅博大精深，且蒹凶险之极。这最难的还是第一关，只消第一关能打通，到后来也没什么。第一关只要有半点岔差，立时非死即伤。红叶当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论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

    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羞愧之余，对他好生相敬，承认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殊不知渡元禅师虽是红叶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未蒙传授。

    葵花宝典本就是太监所做，修习此神功必须为无根之人。原版本来就是太监创造的，给太监们修炼的，自然不会提到此关键之诀窍。外人不知道这个关键之处，按照正常方法开始修炼，稍加修炼之下，立即yuhuo如焚，难以为继。假若继续勉强修炼，登时走火入魔，僵瘫而死。

    事有凑巧，渡元禅师本身就是天阉之人。也因为此，这才被家人送去出家。出家后，在克服色欲心魔有先天优势，佛法武功齐头并进，修为进展迅速，以致成为莆田少林主持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将来继承莆田少林主持之位，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正因为渡元禅师为天阉之人，所以葵花宝典第一道常人无法逾越的难关，对于他来说毫无难处。他听岳蔡二人背诵的经文，稍一运转内力就知其奥妙所在。就这样渡元禅师一边听他们背诵经文，随口加以解释，心中却暗自记下。渡元禅师武功本极高明，又是绝顶机智之人，听到一句经文，便己意演绎几句，居然也说来头头是道。

    不过岳蔡二人所记的本已不多，经过这么一转述，不免又打了折扣。渡元禅师在华山上住了八日，这才作别，但从此却也没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不久红叶禅师就收到渡元禅师的一通书信，说道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云云。

    由于这一件事，华山派弟子偷窥《葵花宝典》之事也流传于外。

    过不多时，魔教十长老来攻华山，在华山脚下一场大战。魔教十长老多身受重伤，大败而去。但岳肃和蔡子峰两人均在这一役中毙命，而二人所录《葵花宝典》也被魔教夺了去。

    渡元禅师还俗之后，复了原姓，将法名颠倒过来取名远图，娶妻生子，创立镖局，在江湖上轰轰烈烈干了一番事业。

    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是从《葵花宝典》残篇中悟出的武功，两者系出同源。辟邪剑法有七十二路，但一来从不外传，二来使用此剑法之人动作迅捷诡异，外间无人得知其招法的名目，只知道其招式乃匪夷所思。

    林远图所自录的《辟邪剑谱》加了许多自己的解释，自然也包括如何度过第一道关卡的方法，也就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此法断子绝孙，林远图自然不希望儿子孙子修炼，便把真正的《辟邪剑谱》藏了起来，只教授林震南剑法招数。

    日月神教所藏的《葵花宝典》本来也缺乏入门诀窍，但魔教不惜用各种残忍诡异的方法试验，最终也搞清楚了诀窍。只不过历代教主是绝对不愿意修炼，也不想让属下实力大涨。所以日月神教的《葵花宝典》也一直被教主秘藏，无人修炼。

    直到上一任教主任我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这本秘籍赠予属下东方白。结果可想而知，东方白实力大涨之后，突然发作，一场政变后取代了任我行，成为新一任教主，并以此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更名为东方不败。正所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